躲避的意思都没有,更不要说是放手了,张辽上前一步,对陈宫就是抱拳说道:“陈大人得罪了为了温侯还请陈大人一定要出山”
“呸”陈宫挣脱不开那虎背熊腰的士兵,看着张辽走近了,干脆就是一口痰直接吐在了张辽的身上。而张辽却只是皱了皱眉头。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铠甲上的口水。抬起头就是摆了摆手,让士兵直接将陈宫给架走了。任凭陈宫如何挣扎,也是无济于事,张辽接过一旁高顺递来的丝巾,擦干净身上的污渍,就是和高顺一块领着兵马离开了。而就在这旁边不远处的一个角落里,一道人影也是飞快地一闪即没,很快就消失无踪了。
没过多久,在彭城内另一个方向的一个大宅院,这个宅院就是徐州望族陈家的宅院。而在宅院内的后院,一老一少,两名文人打扮的男子正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听得下方一个小厮叙述着刚刚在街头所发生的事情。
听完这些事之后。那年轻一点的中年文人直接摆了摆手,将那小厮给打发走了,随即又是转过头,望向了那老者,说道:“父亲多亏你有先见之明,让人盯着陈宫果然不出父亲所料,张辽和高顺真的去找陈宫了”
那老者轻轻点了点头,那双眼睛被褶皱堆得就好像睁不开一样,老者一脸老僧入定的模样,伸出手。手中竟然真的握着一串佛珠。当年陶谦治理徐州的时候,也是大力宣扬佛教,所以在徐州,信奉佛教的人还是不少的,显然眼前这个老者也是一名佛教信徒,至于是否虔诚,那就不得而知了。
过了半晌,老者才是停下了手中拨动佛珠的动作,淡淡地说道:“张辽和高顺两人一直视我们陈家如眼中钉,眼下吕布重用我们陈家。却是怠慢了他们,他们自然想要做出反击而反击我们陈家最合适的人选,不是他们这些武将,而是陈宫别看上次吕布对陈宫如此恼怒,但如果陈宫再次出现的话。吕布说不定还是会听从陈宫的话”
听得老者这么一说,那中年文人的脸上立马就是露出了一丝焦虑。说道:“父亲,若真是如此的话,那可就不妙了,我们答应了曹公,要将整个徐州闹得天翻地覆,配合曹公夺下徐州要是吕布真的重新重用陈宫的话,那对我们的计划可是一个很大的障碍啊”
“不要慌”见到中年文人似乎有些慌乱,老者却是始终保持着冷静,沉声喝了一句,将中年文人给镇住了,这才慢悠悠地说道:“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遇事千万不可慌乱,只有保持冷静,你才能做出正确的判断你的年纪也不小了,若是你还不能保持冷静,将来我怎么放心将这陈家交到你手中”
听得老者的训斥,那中年文人的脸上也是露出了惭愧的表情,立马就是对着老者站起身,拱手一礼,恭敬地说道:“孩儿知错了”
“嗯”见到中年文人如此干脆地认错,老者也是很满意,随即又是思索了片刻,才是沉声说道:“陈宫被张辽、高顺两人带走了,我们想要将他再找出来,恐怕是不太可能了而有张辽和高顺的劝说,以陈宫对吕布的忠心,再次出山的可能性也是很大的所以,我们所要做的,只能是尽量阻止陈宫与吕布相见了登儿,吕布手下的那些将领,你都收买了几人”
听得父亲的发问,中年文人,也是如今徐州从事的陈登立马就是回答道:“孩儿这几个月来一直都在和这些将领接触。郝萌此人最贪,早在吕布出兵青州的时候,孩儿就已经将他拿下了。那侯成、宋宪、魏续三人一向都是同进同出,对于孩儿已经是成功拉拢到了宋宪,剩下两人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了,至于那成廉,对吕布还是很忠心,同时对孩儿也是颇有戒心,孩儿想要拉拢他,几次都没有成功最麻烦的,却是臧霸,此人是吕布入住徐州之后才加入吕布帐下的,按理说,他对吕布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忠诚才是可是孩儿几次和他接触,他都是借故推脱,态度模凌两可,孩儿也实在琢磨不透他的用意。”
听完陈登的话,那老者,也就是陈家现任家主,陈登的父亲陈珪立马就是抬起了头,那双被皱褶给堆积起来的眼睛却是打开了一条缝,从那条缝隙中透出了一丝精光。紧接着,陈珪便是沉声说道:“臧霸此人原本就是泰山贼出身。在泰山一带有很大的声望特别是吕布占据徐州以来。原本徐州本土的将领都死得差不多了,唯独臧霸此人左右逢源,手下的兵马比起以前反倒是扩张了不少现在就连吕布都不得不敬他几分,若是能够将此人拉拢到曹公这边,那我们的大事成矣”
对于陈珪的话,陈登却是没有言语,这个道理他当然明白,就是因为如此,他才会废那么大的精力去拉拢臧霸,但问题是。臧霸这不是不上道嘛而紧接着,陈珪也是明白陈登的难处,随即又是说道:“这件事暂且不提既然你已经拉拢到了郝萌和宋宪那这件事就容易办了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负责温侯府守卫的。应该是魏续吧宋宪和魏续的私交不错,你可以在这方面下功夫如果张辽和高顺要将陈宫送进温侯府,那就让魏续给拦着哼哼当日吕布不是说过,从此以后再也不想见陈宫了吗那就以此为借口,就说吕布不想见陈宫,把陈宫给挡在温侯府外然后你我再去温侯府,挡住张辽和高顺进谏吕布。陈宫连吕布的面都见不到,如何能够坏了我们的计划”
咋一听,陈珪的这个主意好像很不错,可陈登立马就是想到了一件事。皱着眉头问道:“父亲,就算是如此,我们也只能是临时挡住陈宫几次。那张辽和高顺绝对不会就此罢休的,我们也不可能一直留在吕布身边,时间一长,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听得陈登的疑问,陈珪也是冷冷一笑,将手中的佛珠慢慢放下,从袖口抽出了一方锦帛,递给了身边的陈登。笑道:“你且看看这个是今天早上刚刚送来的”
“这个是”看到这方锦帛上面的字迹,陈登立马就是脸色一变,抬起头看着陈珪,惊呼道:“这是曹公的密函”
随即陈登便是立马就将那锦帛给接了过来,展开锦帛就是仔细阅读上面的内容。而陈珪也是一边冷笑一边说道:“曹公已经有意进军徐州,并且派遣曹仁将军领兵突击彭城我们只需要在短时间内挡住陈宫。并且继续离间吕布与张辽、高顺之间的关系等到曹仁将军到了彭城,再里应外合,破了这彭城到时候,哼哼,吕布那莽夫连命都保不住了,我们还需要担心什么”
听得陈珪这么一说,陈登的脸上也是露出了兴奋的表情,不过他很快就想起了刚刚父亲的训斥,又是立马沉稳了下来,但眼中还是掩饰不住兴奋,对着陈珪笑道:“父亲,若真是如此的话,那吕布就命不久矣了只要除掉了吕布,我们也就为曹公立下了大功到时候,我们陈家飞黄腾达的时机也已经到了”
听得儿子的话,陈珪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也是开始有了些变化,显然陈登所说的,也正是陈珪心中所希望的。不过陈珪的城府要比陈登深得多,很快便是恢复了常色,又是慢慢捡起了佛珠,开始拨动佛珠,口中还念念有词。陈登见了,也是连忙起身,对着陈珪拱手一礼,便是下去做他的事情去了。
果然不出陈家父子所料,三日后,一身焕然如新的陈宫再次出现在了温侯府比起三天前,陈宫那简直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一身简洁的官袍,正气凛然地朝着温侯府走去。不过就在陈宫准备进温侯府的时候,那守卫温侯府大门的军士却是立马将大门给挡住了。
gu903();去路被挡住,要是换做以前的陈宫,必定会大发雷霆,但有了这么一番经历之后,陈宫似乎也是有了不少改变,依旧是满脸平静,对着那几名军士就是说道:“我要进府,面见温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