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李蛋儿用小石子砸着池塘里边的小鱼,来来回回踱步,好不烦闷。只是随着房间的一个“咯吱”声响,不时目测看到房门已经被打开,好似一阵清风。来到唐傲屋内的时候,却再无见到舞雁。白纸黑字上只书写了简洁六个大字:注意唐傲安全。
书信上边除了此六个字,再没有任何的落款,看着舞雁的字迹,李蛋儿忍不住欣赏起来。此女的书法娟秀流长,一字一点中有如行云流水,却又有笔走龙身那样的大家风范。比碧瑶丝毫也没有逊色,只是此女不会舞琴棋画,弄风雅起来恐怕还是碧瑶要居高一筹。
不一会儿,岐王便又来探望唐傲的病情。对于唐傲的安慰,岐王也很是在乎。毕竟此人乃是李蛋儿的兄弟,又是李蛋儿的左膀右臂,况且他的武功还十分的高超,想来此人利用起来的话一定能够帮助到他。这不,先就开始关心唐傲,希望能感化。
“贤弟,你看我带谁来看你啦”岐王说着就从门外引荐了焦糊。
“李兄。”焦糊抱拳说道,“此次打扰岐王,有一件事情想要和李兄商讨,还希望李兄能够不吝赐教。”顺带着,这焦糊看了一眼床边上的唐傲,不觉惊叹,“这乃是魔门之中的幽冥寒冰掌想不到魔门中人早已踏入了我燕国境内。魔门所到之处,必定是每个地方都风声鹤起,恐怕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焦糊一口便说出了唐傲的伤情所致,看来这焦糊也是精通武功。难怪云霸天会如此的器重于他,果然是一个仪表堂堂、文武双全之人。不时间,李蛋儿的头脑之中又冒出了周瑜的形象,此人竟然比周瑜更加多了一份宽广,也多了一分智谋,会不会终究“既生焦糊,何生李蛋儿”的感概
果然,焦糊还是第一眼就看透了李蛋儿内心的心思,“李兄,其实我平时也只是小打小闹,学得一些三三两两的杂派武功,所以这才看出了病情所致。”李蛋儿随意的轻笑了一声,嘴面上也做着敷衍,却是心里在想着:“要是你焦糊是小打小闹,恐怕岐王的这帮门客都是酒囊饭袋。”
岐王也颇有自知之明,见到焦糊似乎有话要和李蛋儿说,便起先告辞:“二位,你们慢聊。府内还有一些杂事,我便不多陪了。”
恭送岐王之后,李蛋儿将焦糊请到了另外的房间落座,帮焦糊倒了一杯上等的茶水,二人悬坐在暖坑之上,随后水壶烧水,煮茶品茗,笑谈风月,无比美哉。
品茗半晌,焦糊突然开口说道:“茶好,只是火候有些差劲了。”
李蛋儿却不是什么风雅之人,焦糊对品茗之事却是行家。两者之间当然不可同日而语,焦糊又开口道:“虽然火候差劲,但是在我的推波助澜下,想必也能够有一番上好的茶香味道。李兄,你说呢”
说罢,这焦糊就借过了李蛋儿手中的蒲扇,运通着体内的内力,一阵刚柔并济的徐徐微风吹击到了炉火旁,顿然间火势慢慢微涨。不时间,便闻到了水壶之中散发出来的茶香,当真是沁人心脾。连不会品茗的李蛋儿也感觉,这个世界上最美的事情莫过于闻着茶香之味。
“丞相说得极是。”李蛋儿不得不承认焦糊的手法,这厮表面上学富五车,没有想到烹茶也有一定的本事。
“好茶,自然是要会品茗之人来品,你觉得呢倘若如果把李兄当作一壶好差,那么李兄觉得应该由谁来品”焦糊紧追不放,此句是一个双关语,暗示了李蛋儿不会品茗,其次暗喻的事情便是指像李蛋儿这样的贤才,应当选择什么样的主人。
终究还是等到了这个问题,其实李蛋儿早有预测,焦糊此人定当会问及这个问题。捧起了焦糊帮他所倒的香茶,左右晃头轻轻吹了吹上边浮出来的热气,“好茶必当是要会品茗之人去品。但是,李某并不懂得什么贤臣事君,只愿为了自己而活,为了天下苍生而活,为了自己心中的信念而活。”
焦糊拍起了手掌,“啪啪啪。”
“好一个为天下苍生而活哈哈,好一个为了自己而活听着李兄的这段话,仿佛是有一种要天下称霸的感觉有一种君临天下的威风”焦糊的目光里边产生出了不屑,李蛋儿的这番话对他来说,实在是有些夸大其词。
放眼天下,在这个战事祸起的年代,又有谁为了自己而活,活在这个世界上无非就是残喘苟延,像焦糊这样位极人臣的臣子也不过过的是一天天虚度年华的日子,他的心中便和李蛋儿不一样,只为了一个信念,早日的助燕皇称霸九州,统一中原
“丞相误会了,李某没有那样的雄风。燕皇绝对不是大康的对手,也不是齐国的对手,丞相还是迟早的想一下退路为妙。”李蛋儿心中料想一记,这焦糊果然还是来试探自己的,为的就是让自己安心的站在燕皇的阵营,不要临时倒戈。此番,又何不劝说他一番,焦糊是一个明眼人,自然不需要太多的劝说,他也能够明白一切。
焦糊的眼神里边闪出了一丝杀意,刚才还正常的目光已经变得有些暗黑,看来终究是两个人的阵营有所不同。焦糊智慧异常,又岂能不知道李蛋儿内心的想法
“这么说,李兄是终究不肯为陛下所用咯”
李蛋儿放下茶盏,“在下会劝说燕皇如何防御燕国防事,并且为燕国制作一张防御工事的精图,至于攻击他国的事情,恕李某无能为力。这也是我为了回报陛下当日救齐国之恩,丞相勿再为难。岂不闻忠臣不事二主的说法”
“忠臣不事二主呵那是愚忠而已李兄,天注定我们要成为最大的对手。”焦糊无奈的叹息摇头,或许,在他的心里很不情愿的把李蛋儿给作为对手。或许,他也深深的知道,有李蛋儿和他的辅助,至少能保住燕国的百年基业屹立不倒,而燕国这些年靠战争征来的土地也不会流落到别人的手上。
或许读出了焦糊脸面上的无奈,怪也只能怪之前没有遇到燕国陛下。事情就是如此的充满了戏剧,李蛋儿在试想,如果当初燕国陛下能够对自己如此的待遇,然后再碰到齐国国君和晗嫣,那么,今天的局面是否会有办法挽回没有发生的事情便永远不好做判断,只能存在着一丝丝的预念。
“至少现在我们不是敌人,不是么丞相,希望我们永远也不会有机会做敌人的那一天。”李蛋儿内心感概的说出了这一句。焦糊的确是本事超常,计谋方面恐怕不亚于自己,在心中,他就和萧何一般,燕国之所以能够和大康相较,只是因为焦糊为臣子做尽了人臣应当要做的事情。
“这一天永远都不会发生,因为我们总有一天会做敌人。不过有一句,你说的很对。至少现在我们还不是敌人,我希望你能够在燕国一天,就帮助我们陛下多出力一天。其余的事情,我也不会再多要求于你。”焦糊的面色已经回复了一片惨白,内心里边也产生出了无比的混乱。
李蛋儿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个最具有威胁的对手,对李蛋儿的恻隐杀害之心,不知道在一刻间为何会变得荡然无存。或许是因为出自于李蛋儿的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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