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一度让香港黑帮人员谈之色变,但是有一次在跟歹徒的搏斗中大脚趾头意外被枪打烂,从而被调至制服房,直至退休。
张父以不能一直站在战斗第一线为憾,儿女长大后,他就把儿女一个个地送入了警察系统,张父对张楚凌最大的愿望就是他能够像自己一样,做一个优秀的警察,秉承“毋枉毋纵”精神,跟犯罪分子战斗到底。
而张楚凌五年来虽然没取得什么成就,却也一丝不苟地按照张父的意愿在努力。既然父亲这么强烈地希望儿子做个好警察,为了让他老人家开心,自己就做一个优秀的警察吧,张楚凌在内心接受了巡警这份职业。
“要是身体不舒服的话,就休息几天再说吧。”看到儿子沉默,张父还以为儿子身体没完全康复呢。
见父亲误会了自己,张楚凌乐得如此,昨天晚上跟父亲和弟弟挤一张床,现在腿还酸痛不已,他正想找时间改善一下家里的经济状况。
“我要是休息时间长了,警局那边不会有问题吧”张楚凌心不在焉地问道,
“这个倒不会,你只管放心休息好了,警署都知道你因公负伤的事情,多玩两天没什么的。”见儿子不想立即上班,张父也不再提这件事了,儿子在警局的处境他不是不知道,可是这种状况又不是局外人能够改变的,对于儿子昨天的英勇表现他虽然高兴,但是儿子能否就此彻底改变过来,他心里也没底。
“哦。”张楚凌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同时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
看到儿子心不在焉的,张父叮嘱了几句,出去遛狗了,一时间,房间里面就只剩下张楚凌一个人。
张楚凌盘算了一下,短时间内弄到一大笔钱的手段很多,最直接的莫过于通过黑客手段入侵银行网络给自己转账,可是长久以来的职业操守告诉他这样干自己良心上会过意不去。
除了入侵银行网络,还有赌博、博彩、证券、甚至做一些赏金任务,想来想去,张楚凌觉得还是赌马最省心,钱来得又快又安稳。
赛马是香港最受欢迎的体育运动,已经成为香港人生活的一部分,马季由九月开始,至翌年六月结束,赛事通常在星期三晚上及周末举行。
赌马的方式很多,有独赢、连赢、位置、过关、三宝、三重彩、六环彩、多重彩等等,需要进行复杂的计算。
对于买马,香港流传着一句俗语:“不买就穷定,买就输定。”尽管人人明知赢的几率很低,但每场赛马,都肯定会产生中奖数百万或数千万的幸运儿,故人人心存侥幸,企望以小搏大,赌赌自己的运气,输了也心甘情愿。
心里拿定了主意,张楚凌立即就乘车到了沙田马场。沙田马场是香港两个跑马场之一,能够同时容纳6万多人,马场装设了彩色大屏幕,而且大屏幕采用高解像度发光二极管技术,画面非常明亮清晰。
随着拥挤的人群,张楚凌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并开始打量场中的马匹。赌马要考虑的因素很多,比如马的质素、性能、状态、血统、年龄、专长、操练进度以及出赛时的配磅轻重、骑师搭配、排挡位置、场地适应等。
张楚凌显然没有那么多时间去研究这些复杂的数据,他来的目的很简单,凭借自己敏锐的观察力对参赛的马匹心里有一个底,然后再实行自己的发财大计。
随着“叮”一声铃响,马匹争先恐后地冲出了闸厢,万马奔腾的气势让全场立即沸腾起来,人人都狂喊着自己选中的马匹编号。身穿鲜艳彩衣的骑师,奋力催策座骑冲向终点,马迷在下面欢呼雷动,这一刹那跑马场里的观众像疯了一般。唯有张楚凌始终面带微笑地观看着各匹马的表现,马匹的实力差距微乎其微,但却逃不过张楚凌的一双火眼金睛。
买马时强烈的悬念才是让人疯狂的地方,而张楚凌要做的就是把这种悬念变成一个自己能够掌握的定律,两分钟后,张楚凌已经有了必赢的把握,他起身来到了下注的地方。
张楚凌选择了三重彩,也就是第一场比赛所赢彩金押第二场,第二场比赛所赢彩金又全部压到第三场,他必须猜中全部三场赛马比赛的头名,不然一无所获。
三重彩的风险很大,跟买彩票差不多,只有几百万分之一的几率,一般人是不会买三重彩的,除非是抱着玩玩的心态。
事实上张楚凌去下注时也没怎么引起工作人员的注意,因为他只下注了10港元,一般来赌马的都会下注几十港元的,多的甚至下注上万港元。
接下来的时间里,张楚凌每场比赛都聚精会神地看着赛马,他并没有像其他马迷那样大喊大叫,而是敏锐地观察着每一匹马是否异常,骑师是否有放水的迹象。张楚凌敏锐的洞察力是经过特殊的训练而得来的,想当年,即使再狡猾再厉害的罪犯,只要露出哪怕一点点细微的不妥,他都能发现,此时把自己的观察力用在买马上,有点大炮打蚊子的感觉。
很快,赛马结果出来了,张楚凌如愿以偿地拿到了500万的支票,香港赛马会发彩金前已扣除愽彩税,而愽彩赢了钱亦不用交入息税,所以这500万可以说是纯粹的收入了。若非怕麻烦,张楚凌完全可以买个八重彩赢它个上亿奖金的。
不过张楚凌显然没这个打算,钱这玩意只要够用就行,多了反而显得累赘。
“什么,你中了500万的大奖”当张楚凌把全家人都叫到自己面前,把支票扔在桌子上时,家人都愣住了,一个个目瞪口呆的,仿若被人点穴了一般,张若男更是惊讶得大叫起来。
看着自己的家人呆滞的样子,张楚凌摇了摇头,他现在考虑以后自己有大动作时是不是应该瞒着家人了,要是他们的心脏承受能力不够的话,自己就悔之莫及了。
张若男看着醒目的一行数字,又看了看面带微笑一脸平静的哥哥,小嘴张得老大,眼睛不争气地就湿润了。
哥哥虽然大她一岁,却一直不懂事一般,该吃时吃,该玩时玩。她却早早地懂得为父亲分担家庭的重担了,读书时不断地勤工俭学,吃最差的、穿最差的,让不少同学笑她是丑小鸭;工作以后她懂得打扮了,男朋友却走马观灯似的换,而且凡是男友送她的礼物,她只要觉得有价值就会收下,结果让人误解她是拜金女郎,喜欢贪小便宜,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自己之所以收下那些礼物,只是想补贴家用而已。
“姐姐,你捏捏我,我怎么感觉像做梦一样呢。”半天后,张良辉反应了过来,只是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愣愣地瞪着桌上的支票,生怕眼睛一眨支票就要飞走了一般,他对着同样眼睛一眨不眨地等着支票看的张若娴说道。
下意识地,张若娴伸出了她的芊芊玉指,放在了张良辉腰间的软肉上,重重地掐了一把。
“哎哟。”张良辉痛得在屋里直跳,“姐,我惹你了么,怎么用这么大的力气。”
张若娴发现自己无意中掐了弟弟一把,像犯了错的小学生一般,“对不起啊阿辉,我刚才看支票看得太入神了,没”说到后面,她胀红着脸站在那里不吱声了,因为她发现大家都笑着瞪着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