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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天风大骂:“你祖宗的,什么叫喂壮点儿,喂猪么”不过想到有好东西吃,不由自主就是满嘴口水,便又骂自己:“人家当你做猪喂呢,你还流口水,真是猪啊,男儿汉要有志气,这样的东西,绝对不要吃。”不过到晚间丫头端了晚饭来,看着一桌子菜,大肉油光闪闪,烤鸡金光灿灿,烧鱼红光耀眼,一腔志气立时散于无形,想:“志气几多钱一斤,不管喂猪不喂猪,放着眼前的好东西不吃那肯定是猪,最多本穷少爷边吃边骂还他好了。”于是口中叫着:“纪小奸臣你这条猪啊,我吃了你的猪脚啊。”抓起一个红烧猪脚,一口便啃下了半边。

皮秋给战天风安排了一间房子,叫他不要乱跑,便就不管他了,肚子里装着一笑丸,皮秋没看着,战天风也不敢跑,吃饱喝足了一个人在房里发呆无聊,便琢磨高师爷到底有什么阴谋,但这么凭空想,怎么想得出来,在房中走来走去,一边走一边念叼:“老狐狸到底有什么阴谋诡计呢”

这么念叼着,忽听得一个声音应道:“我知道。”

正文第三章

这声音突如其来,战天风吓一大跳,急扭头向门口看去,门边并没有人,又向窗子边看,也没有人,正自疑惑,是不是自己耳朵听错了,那声音又响了起来:“臭小子,看什么呢。”

这回听得真切,确是有人说话,声音苍老,显然说话的人年纪不小了,但叫战天风惊异的是,声音并不是外面传来的,就出自房里,可房里明明没人啊,房子不大,东西也不多,就一床一桌一椅,桌上一个茶壶一只杯子,所有的东西一眼可以看个清清楚楚,要是有人,怎么可能看不到

战天风又惊又疑,退两步身子靠墙,叫道:“是谁在说话是人是鬼告诉你,我前世是荡魔祖师转生,妖魔鬼怪撞着我,有死无生呢”

“呵呵。”那声音笑了起来:“臭小子原来这么厉害啊,那到要问清楚了,魔撞着你怎么死,鬼撞着你又怎么死呢”

战天风早尖耳听着,这次确定声音就是在这房里,可却仿偏偏见不到人,心中打鼓,又琢磨:“这老家伙不问妖不问怪,只问魔和鬼,我知道了,这老家伙不是魔就是鬼。”想到这一点,满背心是汗,心中低叫:“老娘,祖宗,战天风前世不行运,今世鬼上门。”第一个念头只想跑,可惜后背心就是墙,心中急跳,脑子倏倏倏乱转,想:“不管是老鬼还是老魔,我就针对着这两点吓吓他再说。”强自打个哈哈,道:“怎么死啊,那是各有各的死法,我说了你别怕啊,可千万别跑,我比较馋,能吃不能吃的都想啃一口,一般来说,鬼比较瘦,毛又多,我就喜欢烤着吃,到七分火候,外焦里嫩,咬一口,那叫一个脆。”说到这里,他舌头还伸出来在嘴边绕了一下,装出一副馋像,耳朵却是加倍的扯长了听着,看那声音还在不在,可惜话刚落音,那声音便叫道:“这吃法别致,那魔呢又是怎么一个吃法儿”

“这老鬼竟是不害怕,惨。”战天风心底哀叫,突地想:“对了,这老鬼不是鬼,是魔。”想到这点,又打起精神道:“若是魔呢,那又是另一种吃法,魔一般比较胖,肉多,最好是煎着吃,当然,事先要洗剥干净了,肠子可以喂狗,大粪用来肥田,没有丁点儿浪费。”

这么说完,心想着老魔头该吓跑了吧,可惜那声音又响了起来:“这吃法也勉强。”

战天风差点要跪下了,但这一句里,他却确定了那声音的来处,竟是从桌子上的茶壶里发出来的。那茶壶腰身大约有大海碗大小,壶口还要小着一圈儿,要说谁能藏身茶壶里,打死战天风都是不信的,只能是鬼怪邪物,但战天风突然间想到了另外一个可能,叫道:“你老是狐狸大仙,是不是”

狐仙的传说,到处都有,战天风混的那小镇上就常闹狐仙,虽然从没见谁揪一个出来,但说起来都是有鼻子有眼的,战天风也从没怀疑过,而狐仙最喜欢呆的,就是坛子里碗橱里,所以战天风会突然生出这么个想法。

那声音呵呵笑了起来:“臭小子,现在才想到,也真是后知后觉了。”

战天风又惊又喜,声音打颤,叫道:“你老真是狐狸大仙。”

“老夫壶七公是也。”

“狐七公大仙。”战天风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叩头道:“狐七公大仙,小的战天风给你老叩头了,小的祖宗十八代,最敬的就是狐仙,最爱的就是狐狸,小的打小顽皮,打猫戳狗,无所不为,就是没打过狐狸,你老便不看别的,便看在小的这份敬狐的心上,也千万救救小的啊。”这么说着,心中却在打鼓,原来有一年他在个墙洞里逮住了一只小狐狸,当时也是饿极了,就把小狐狸打死剥皮烤着吃了,这时便想:“听说狐仙极灵,这件事不知这狐七公知道不知道,若是知道,我就死了。”

壶七公道:“你小子油嘴滑舌的,不过老夫细察了一下,你敬狐的心倒是个真的,所以才出来和你说话,但有一件事你要先弄清楚,老夫的壶,是茶壶的壶,不是狐狸的狐,更不是胡说八道的胡,明白了没有”

“明白了明白了,你老一定是在茶壶里修成仙道的,所以改跟茶壶姓了。”战天风连连点头,悬着的心落了下来,想:“原来狐仙也不是什么都知道啊,这一点要记住,以后说不定就用得着呢。”心中转着念头,眼睛却巴巴的看着茶壶,盼望壶七公能现身出来,但壶七公在茶壶里呆着似乎很舒服,并没有出来的意思,却开口道:“战小子,你猜不透高师爷有什么阴谋是吧,老夫可以告诉你。”

“你老请说。”战天风忙又叩头,心中突又想到一点:“壶七公必是纪府中的狐仙,所以不知道我在那小镇上的事,哈,我知道了,原来狐仙也是分地盘的,自己地盘上的事,天知地晓,别人地盘上的,那就昏头黑脑。”明白了这一点,心中大是得意,不想那壶七公竟就看了出来,叫道:“臭小子,眼珠子乱转,想到什么坏主意了”

战天风吓一大跳,忙道:“不是打什么主意,小的只是想到你老叫壶七公,而我的外号唤做叫鸡公,声音相近,明显是跟你老有缘呢,所以高兴。”

“叫鸡公,哈哈哈。”壶七公大笑,笑了一回,道:“叫鸡公小子啊,你知道纪苇是什么人吗”

“纪苇是大奸臣,天下皆知,那还要问。”战天风答。

“吞舟国通共就这么一亩三分地,什么天下,说得那么夸张。”壶七公哼了一声,道:“那你知道吞舟国还有忠臣吗”

“有啊。”战天风点头:“大将军苏良就是天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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