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金山,本大王天天都是在金山上睡觉的,那金山也不大,高也只有千把丈,方圆也只有四五十里,小得很,小得很呢。”听到吸气声,战天风索性再吹一气,这会儿包括李一刀在内,顿时人人害起牙疼来,有的甚至疼得大呼小叫。
战天风暗笑,道:“为什么在金山里还睡不着呢,因为这个人非比寻常,他前世乃是天帝座前的金童,因和玉女有了私情,因而被贬下凡间,玉女就是现在的七喜王妃,而金童却做了王妃属下的奋威将军,领了王妃之命来镇守南峰关。”
“奋威将军风天战,属下听说了。”李一刀点头道:“是王妃特旨选的两将军之一,先前属下还说这王妃大方,七喜做官容易呢,原来颠倒这奋威将军还是王妃的老情人啊。”
战天风把戏文里现成的段子捡出来,是想骗一下众山贼,事前没想那么多,这会儿听了李一刀这话可就有些子头痛起来,想:“啊呀不好,只顾捡现成,但万一这话传到苏小姐耳朵里,只怕她要生气了。”
不过这会儿也管不得那么多了,道:“是啊,他们是老情人,偏偏那马胡族长不识相,要来抢七喜王妃,也就是玉女,金童当然是不干了,但他成了凡身法力有限,所以刚才就在山里发脾气,激出元神,金光有四五丈高,因此就惊动了本大王,本大王以前上天,金童敬过本大王一杯酒,现在可不能见他落难不管,但本大王是神道,不好管凡间的事,所以才出来寻你们,让你们给金童帮个忙,把那马胡族长叫什么刀扎的汗的,给打退了。”
“原来是这样啊。”众山贼头子恍然大悟,李一刀抢先表态道:“总山大王放心,我们一定竭尽全力,帮金童把马胡打退。”
王毛儿也道:“我们是你老的下属,自然一切遵命。”屠四虎等一齐点头,并且个个一脸兴奋之色,也是,金童玉女降凡尘的事,平日只在戏文里听过,这会儿却叫自己撞上了,而且还能插手帮金童一把,能不兴奋吗他们却不知道,战天风根本就是捡的戏文中的现成段子。
见众山贼头子点头,战天风大喜,道:“如此,你们呆会便去见金童,一切听他调遣便是,待得成功,金童玉女重回天界之日,看功劳大小,自也还你们一个正果金身。”
这许诺可又比什么金山银山更让众贼动心,一时个个喜动颜色,齐声称谢。
战天风估摸着时辰也差不多了,刚要抽身,却又想金童玉女什么的真要传到苏晨耳朵里,终是不妙,便又嘱咐道:“金童贬落凡间,并不知道自己的前世是什么,所以你们也不要说出去,免得泄了天机,你们去,只说是服了奋威将军神威,愿意听从他调遣便是,其他的不必多说,切记切记。”
众山贼自然人人拍胸脯保证绝不乱说,但这样神奇的事让他们不说出去,如何做得到,不多久,金童玉女之说便传遍了整个七喜国,弄得战天风焦头烂额,不过这已是后话了。
战天风抽身出寨,便回南峰关来,途中顺手抓了两只兔子,回来一面炒了兔子下酒,一面便等众山贼来,心中暗暗偷笑,想:“本大追风这一出戏唱得好,呆会还要补点边角儿,可别漏了风。”
众山贼来得快,不到天黑便到了,肖勇一脸惊慌的跑进战天风房中,结结巴巴道:“将将军,山山贼来来了。”不怪肖勇惊慌,南峰关后山无险可守,李一刀却又尽起寨中贼伙,加上就近几个山寨以及一干山贼头子,足有好几千人呢,关上这区区一百人不到的守军,如何是山贼对手。他却不知,战天风正在等山贼来,这时便装腔作势的喝斥道:“小小山贼,有何可怕,亏你还是堂堂百夫长。”
肖勇给他说得胀红了脸,更结巴了,道:“是是小人是百百夫长,可可山贼有好好几千呢。”
“便是几万又如何”战天风越发扯足了架子,道:“看本将军去喝退他们,你安排绳子,有那不退的,都给本将军绑了。”说着抬步出去,后面的肖勇可又呆了,心中闪过一个念头:“几千山贼喝退便是,这位将军是不是有点子失心疯啊。”
南峰关后山是一个斜坡,地势反比南峰关高,战天风到关上,抬眼看去,但见漫山遍野,满坡满岭,尽是山贼,心中嘀咕:“好家伙,难怪肖勇吓白了脸,本大追风若不是事先知情,只怕也要吓一跟斗呢,那人可就丢大了。”当下双手叉腰,一声暴喝道:“本将军乃七喜王妃亲封的奋威将军风天战是也,尔等小小毛贼,见了本将军神威,还不下拜”
他这一番话里,运上了玄功,话声如闷雷般滚滚送出,在群山中久久回荡,尤其最后那下拜两字,更至少有十数声回声,余音良久方绝。
李一刀屠四虎王毛儿等数十个山贼头子站在一起,离着战天风不过二三十丈,先见战天风出来时,单单瘦瘦,全不打眼,也没放在心上,到战天风话出,便如突然间炸雷响起,只觉震耳欲聋,心血激荡,差点都站不稳身子,这才个个大惊失色,相视一眼,心中都闪过一个念头:“不愧是金童下凡,果然非比等闲。”膝盖儿发软,便在下拜两字的回音中,齐齐拜倒,一干山贼头子拜倒,众山贼更不用说,纷纷下拜,一时间满山满岭,跪满了山贼。
肖勇比战天风后上关,听到战天风打雷也似的声音,心中嘀咕:“奋威将军的喉咙倒还是真大,不过喉咙再大也吓不了人。”这么想着就上了关,抬眼一看,一双眼睛立马就瞪大了一倍,因为他刚好就看到了众山贼下拜的场景。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娘啊,我不是做梦吧”肖勇完全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了,把一个手指头伸进嘴里,他要咬一口,看自己是不是在做白日梦呢,要说他这人还真是有些子木呆,咬一口无所谓啊,可他却是死命一口,差一点把个手指头就咬了下来,这一下痛,啊的一声大叫,可就在关上跳起脚来。
山贼在拜,战天风在看,关上士兵在发呆,关上关下,再无一人吱声,肖勇这一叫便远远传了出去,一时所有人全转眼看向他,便战天风也扭头看过来,叫道:“你鬼叫什么”
肖勇胀红了脸道:“我我以为我做梦,自己咬自己一口,谁知咬太重了。”
他这一说,战天风才看到他一个手指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一呆之下,不由就笑得打跌,李一刀等人由于所处的地势高,虽是跪着,仍能看到关上情形,自也听到了肖勇的话,一时也是哄笑声起,后面的山贼虽未听清肖勇的话,但头子笑,下面的罗喽自然也要笑,就算不明所以,傻笑那也要陪着不是一时间狂笑盈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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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贼齐笑,战天风不笑了,一瞪眼道:“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本将军笑,你们小小山贼,也可以笑吗谁借你们的胆子”
他这一通吼,众山贼不笑了,便肖勇也不叫了,心中提心吊胆,寻思:“山贼见了他会下拜,固然不可思议,但这位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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