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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一跟头,心下低叫:“这臭小子难道吓得失心疯了”就中惟有苏晨眼睛一亮,因为当日撞天婚时,战天风也这么笑过一回,结果就此扭转乾坤。

“难道他今天又有奇招。”苏晨心中低叫,却怎么也想不出战天风还能有什么办法。

一面狂笑,战天风一面双手向天,大叫道:“天地啊,先皇啊,你们看到了没有啊,你们的在天之灵为什么不震怒啊”叫了一阵天,猛地低头,向王宽言振一指,眼发怒光,怒叫道:“你们这两个阉贼,受先皇恩典,我待你们也不薄,却仅仅因为别人的胁迫,便黑白颠倒,你们心中还有没有一点点忠义,你们可对得起先皇”

他痛心疾首,疾言怒色,下面的众王一时都听呆了,便是壶七公,虽明知战天风是假的,也给他的样子诈得一愣一愣,心下暗骂:“臭小子,在街头一定是赖惯了臭皮,都成精了,假的说得跟个真的一样。”倒是苏晨是真的愣住了。

战天风这话里的意思,是言振王宽受了别人的胁迫,反来诬蔑他,逸参等不明真假,眼见他不象做假,可就都疑惑起来,反看向王宽几个。

宣固恼了,喝道:“这贼子还在妖言惑众,卫士,与我拿了,严刑之下,不怕他不招。”

“真象未明之前,谁敢对天子无礼。”苏晨霍地站了出来,怒目而视。

战天风没想到苏晨会挺身而出,眼见她秀目中英气逼人,不由暗赞:“我的晨姐在床上又娇又媚,但下了床,却可以担当大事,真是个少有的奇女子。”

“七喜王妃说得有理,天子何等尊贵,事情未明之前,绝不可轻动。”逸参也点头赞同,看向战天风,道:“天子,你说言振他们是受了胁迫,反诬陷天子,不知天子可有证据”

“这等小人的事,我怎么可能有什么证据。”战天风冷哼一声。

“我说了他只是妖言惑众。”宣固得意了,大叫。

“住嘴。”战天风猛地一声怒喝,看向逸参,道:“你们对天子的认同,难道就只凭阉人的一番言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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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逸参一愣,道:“本来最好的证据是传国玉玺,但天子不是说传国玉玺失落了吗,所以只好凭言公公他们。”

不等他话说完,战天风猛地打断他,道:“谁说传国玉玺失落了”

逸参眼睛霍地一亮,看着战天风道:“天子的意思,传国玉玺没有失落”其余众王,包括苏晨,也一齐看向战天风。

“国之重宝,人神共佑,岂容失落。”战天风冷哼一声:“但孤一直不拿出来的原因,就是怕有乱臣贼子,起不良之心,果不其然,小小阉贼,受人胁迫,便就来诬陷天子,真正岂有此理。”

这话真正让众王激动起来,逸参满脸放光,叫道:“请天子出示重宝,以证天下。”

“当然。”战天风概然点头:“孤本来也是要在今日祭天之时亮印的。”说到这里,扫一眼众王,道:“但你们知道怎么验证传国玉玺的真假吗”

“当然知道。”逸参点头,挺一挺身子,一脸庄严的道:“我天朝重宝,火不能焚,水不能浸,夜不能掩,此三样,天下尽人皆知,再不可假冒。”

“很好。”战天风点头,伸手去玄女袋里掏出传国玉玺,高高举起,众王眼光一齐落在传国玉玺上,马齐更是老眼通亮,低叫道:“是传国玉玺,绝不会错。”

苏晨秀目也睁大了一倍,暗叫:“难道真是传国玉玺传国玉玺怎么会在风弟身上。”

壶七公眼珠子却是滴溜溜乱转:“臭小子玩的什么花样传国玉玺是假冒不了的,无论你有天大的本事也假冒不了,否则别人早假冒出来了,老夫今天倒要看你小子如何收场。”

战天风将传国玉玺宣示一刻,随即取过祭文,在祭文上盖了宝印,让侍从传给众王,道:“你们可现场验看。”

逸参捧了祭文,众王齐围过来看了宝印,这样当然看不出真假,逸参命人拿一个玉盘过来,自己先跪下,祷道:“臣逸参与三十三王共验国宝,若此宝为真,臣死罪。”

“恕你无罪。”战天风袖子一挥:“尽管验吧。”

壶七公很看不得战天风的轻狂样,暗哼一声:“臭小子,呆会验出假货,到看是他无罪还是你有罪。”

一个侍从拿了祭文,另一个取火点燃,逸参亲手捧了玉盘在下面接着,众王在一边围成一圈观看。

侍从直接烧那印文,异事出现,印文周边的丝绸开始燃烧了,那印文却是一点灼痕也没有,最后写着祭文的整块丝绸烧得干干净净,就留下盖着印文的那一小块,跌落盘中。

“真的,是真的。”“国之重宝,火不能焚,果然如此。”众王议论纷纷,逸参则是两眼放光,高喝道:“火已验过,国之重宝,火不能焚,再取水来。”

侍从取过两盆水,逸参将印文放入一个盆中,又另取一块丝绸,盖了自己的西风王印,又让另外几王盖了印在上面,然后放入水中,不一会儿,丝绸上他的西风之宝及另几王宝印的印文均渐渐模糊,最终漫成一团,再不可辨认,而另一个盆里那一小块丝绸上面,传国玉玺的印文却始终清亮无比。

“国之重宝,水不能浸。”逸参嘶声高叫,再命取一块大大的厚布,将自己与众王连盆一齐罩住,众王眼前一黑,随即一亮,那亮光来自盆中的印文,紫光闪闪,竟透过水面射出尺许高的紫色毫芒。

“国之重宝,夜不能掩。”逸参再一次高呼,因为激动,声音已有些暗哑,一把扯掉厚布,重整衣冠,对着战天风拜倒,高声道:“传国玉玺为真,臣西风国之王请天子恕罪。”众王一齐拜倒,包括宣固也跟着拜倒。

苏晨跟着拜倒,心中惊喜无限:“他果然又创造了奇迹,可是,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莫非他本来就是天子,可他不是七喜王太子吗”

壶七公则是猛扯胡子,拜倒在地,却悄然抬头,传音道:“臭小子,老实交代,传国玉玺怎么到你手上的”

“老狐狸不明白了。”战天风偷笑,传音过去,故意哼一声:“什么叫怎么到我手上的,当然是我父皇传我的啊,今天可以告诉你了,我的真名不叫战天风,而是叫玄信。”

“放屁。”壶七公猛呸一口,战天风的话他当然不信,但战天风不说真话,一时间他也没办法。

众王起来,宣固却不敢起来,叩头道:“臣误信阉贼之言,罪该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