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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在她自己的感觉里,今天的她,对战天风仍只是有好感而已,虽然马玉龙那一次,战天风在那种情况下仍保全了她的身子,展现了不可思议的定力,以及这些日子战天风所显示的才智勇悍,让她好感更增,但也只是好感而已,她绝不认为自己对战天风已产生了男女之间的那种感情,可她却没想过,爱情的产生,往往就是起缘于最初那一点点的好感。

次日一早,逸参来报,雪狼王遣使送书进城,要与战天风对话。

“想劝降老套了。”战天风冷笑:“行啊,本天子就去听听他公狼崽子能放出什么母狼屁来。”说到这里想着白云裳在边上有些不雅,不好意思的一笑道:“云裳姐,你别嫌我说话不斯文,对雪狼王这狼崽子,咱还真斯文不起来。”

“但问题是。”白云裳故意秀眉微皱,向战天风上下扫了一眼,道:“你什么时候斯文过呢”话未说完,自己却撑不住,掩着嘴咯咯笑了起来。她这一笑,战天风眼睛一亮,因为他突然发现,白云裳又从禅境中走出来了,心中狂喜,不过嘴上却不敢说,生怕一叫出来,白云裳又走回去了。

他却不知道,白云裳是有意走出来的。

到城头,东南风正劲,战旗烈烈作响,但旗下的兵士却是神色灰败,眼光慌乱。诸候援军不来,城中气势如虹,援军这一败,反沉重的打击了城中的士气。

“这个样子,西风城半天都守不住。”战天风心下暗转念头,一时却也想不到激励军心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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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城头,往下看,雪狼兵军营密密麻麻,将西风城围得铁桶也似,数百丈开外,高高立着一根旗杆,上面悬着几根白色的野鸡毛,知道便是雪狼王大纛,大纛下面一匹高头大马,上面坐着一个中年汉子,太远看不清脸,只看见这人帽子上也插着一根白鸡毛,显然便是雪狼王。

“胡夷就是胡夷,九胡十狼,一个德性。”战天风心下冷笑,扬声高叫道:“雪狼王,我在此,尔见了我,还不速速下拜。”他想要振奋军心,这一声喝里运上了玄功,声音远远传了出去。

雪狼王听到他喝声,抬头看来,蓦地里仰天一阵狂笑,声音轰隆隆传上来,声势竟尤在战天风那一喝之上。

“这狼崽子竟是玄功高手,而且功力比我只高不低。”战天风心下嘀咕,雪狼王竟是玄功高手,他事前完全没有想到。

狂笑声中,雪狼王打马奔近,跟着他过来的还有十余骑,个个眼光如电,神情骠悍,显然都是高手,不过没有战天风的老熟人无天佛和无天佛的弟子嗔经。

雪狼王到两百步开外住马,抬头上望。战天风能看清他相貌了,但见他一张方字脸,颔下短须如铁,两眼神光似电,个子虽不是特别雄伟,却自有一种如山的气势。

战天风暗暗点头:“这匹野狼不愧能占山为王,若论卖相,还真值得几两银子。”手一背,厉喝道:“雪狼王,还不下马请罪”

战天风看雪狼王,雪狼王自也在看他,听得他喝声,却又是一阵大笑,两眼如电,直射着战天风,道:“你绝不是真玄信,你到底是谁”

无天佛自然告诉了他战天风的一些情况,可无天佛对战天风也不是太清楚,所以雪狼王也不能确定战天风的根底。

“想知道我到底是谁不难啊。”战天风哈哈一笑:“跪下叩三千个头,我便告诉你。”

雪狼王早从战天风神情气势上,便已看出战天风绝不是个好对付的主,问战天风真实身份,也只是一说而已,并不盼战天风真会告诉他,这时冷哼一声,道:“不敢说,也无所谓,不管你是真是假,总之一句话,开城投降,本王可饶你一命,否则你这假天子只怕见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阳了。”

“我跟你打一赌。”战天风猛地向雪狼王一指:“如果我见得到明天早上的太阳呢,你敢赌点什么吗”说到这里,战天风看一眼城头军士,扬声高叫道:“众军听了,雪狼王说本天子见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阳,也就是说,他今天就可打破西风城,可本天子偏偏不信,要和他打一赌。”他这话仍是以玄功送出,半城皆闻,西风城上下,一时鸦雀无声。

战天风复看着雪狼王:“你敢赌吗你输了,我不要你退兵也不要你自杀,只要你到城下来,当着我西风城合城军民的面,大声说一句,说你雪狼王说话跟打屁一样,你敢赌吗”

他这话如连珠炮一样,雪狼王完全来不及反应就给他说了出来,城头上如逸参等老成持重之人,觉得战天风以天子之尊说出这样的话,似乎不太得体,但灵慧如白云裳,却知道战天风是借这个机会僵住雪狼王,以激励低落的士气,因为无论如何,西风军死守一日一夜还是守得住的,雪狼王跟战天风打了这赌,不能实践自己的话,便要大挫锐气,而不跟战天风打这个赌,又在西风城军民眼前显得他不够胆气,不论赌与不赌,他都输了这一局。

雪狼王能一统狼族,自然也是十分精明能干,同样明白战天风的用心,当然不肯上当,他应对也颇为机灵,哈哈一笑,一挥手,背后阵中奔出一匹来,马背后用绳子绑着一个人,那人先跟着马跑,但马奔得太快,一个踉跄栽翻在地,便给马直拖到城下。

“本王非常乐意和你一赌。”雪狼王一笑,向地下那人一指,道:“赌注便是这人的脑袋好了。”

那人虽近,但给拖得灰头土脸,战天风看不清楚,疑道:“这人是什么人”

“星沉王。”雪狼王呵呵一笑。

“星沉王”战天风一声低呼,逸参听到这话,也急扑到城墙边,往下看去。

这时星沉王挣扎着爬了起来,对着城上叩头,嘶声道:“臣星沉王给天子叩头,臣等无能,没能给天子解围,臣等有愧啊。”

雪狼王哈哈大笑,看向战天风道:“你若看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阳,这人就给你陪葬,若看得到,本王便饶他一命,如何”

这赌也打得过,战天风刚要开口答应,冷眼忽瞟到逸参脸上的伤痛和城头兵士沮丧的神情,脑中电光一闪:“这匹野狼把星沉王拖出来,反是打击了西风军的军心,这么一弄,只怕真撑不到明天早上,不行,得把这一局板回来。”

gu903();眼珠一转,已有主意,装做咳嗽,腰一弯,躲开雪狼王视线,迅急取出煮天锅煮一锅一叶障目汤,反手递给壶七公,道:“七公,把你天下第一快的身法露一手儿,喝了这隐身汤,悄悄下城去救回星沉王,我在前面引开他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