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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有他一分的泼悍,五犬绝不敢有半只脚踏进天朝缰域。”白云裳心头暗叹,忽地又想到了马横刀,心中低叫:“马大侠,把传国玉玺还给玄信,可能真的错了,错了啊。”

玄信哭,白云裳叹,归燕王在枯闻夫人鼓励下倒是信心十足,红雪等三霸不服,他知道,枯闻夫人更知道,枯闻夫人的意思,借着五犬入侵,好好的打个大胜仗,三霸自然就服了,此后就真正可以睡安心觉了。

归燕王信心百倍,让玄信下诏给三霸,出兵勤王,共抗五犬。

红雪出兵二十万,净海也是二十万,三吴十万,归燕调兵三十万,合计八十万大军,号称一百五十万,出白虎关迎敌。

金狗大汗率五犬精骑一路拨关破国,沿途四十余国,竟无一城可拦五犬一步,白虎关西七十里,五犬精骑一头撞上诸候大军。

是日天色诡异,日缺一角,相师禀报归燕王,此为天狗食日,而五犬大汗名字正叫做金狗,天象有利于金狗,战必不利。

归燕王颇有两分枭霸之材,并不把天象的变异当一回事,下令迎战。

归燕王将中军,红雪王将左军,净海王将右军,三吴掠后,当日西风城外,雪狼王以精骑突后阵而使诸候大败的教训,白云裳记忆深刻之极,说了给归燕王听,因此归燕王才特叫三吴军掠后。

但金狗并没有派精骑从后突袭,他采用了一种极其古怪的打法,二十多万大军全体猛攻归燕王的中军,对诸候军左右两翼全然不顾,恍似两翼四十万大军不存在一般。

金狗这种打法,若碰上劲敌就十分危险,中军只要一僵持,敌军左右两翼包抄过来,大军立马就会给包了饺子。

但诸候军并不是劲敌,尤其四霸同床异梦,归燕王本与红雪净海两王约好,金狗攻左则右应,攻右则左应,攻中间则左右齐应,其势如常山之蛇,灵活策应,但金狗大军猛攻归燕王中军,红雪净海两王却按兵不动,两王抱的都是一个心思,归燕势力最大,先让他跟金狗拼一下,若拼个两败俱伤,自己再来收拾残局,那时即能打退五犬,又折损了归燕元气,可说是两全齐美。

两王再也想不到,他们的这点小算盘,正落在金狗算中,原来金狗来得虽急,却先遣玄功高手入天安打探了天朝情势,知道了四霸间同床异梦的事,更知道归燕王得利最多,此时也最卖力,而红雪等三霸心怀忌恨,必有观望之心,只要一举击破归燕王,诸候军立败,所以才采用了那种怪异的打法,全军猛攻归燕王。

归燕军根本不是五犬精骑的对手,而归燕王在阵中数次展动令旗召唤左右两翼而毫无动静后,立刻就慌了神,急令后撤。

说是撤,其实兵败如山倒,两翼观望的红雪净海两王,还做着坐山观虎斗的好梦了,一眨眼归燕已是全军溃败,这下两王也慌了神,跟着败退,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三吴本来摆在最后,这时逃起来自然更快。

归燕王在玄功高手保护下,一直逃回天安城,枯闻夫人听说百万大军一击而溃,惊怒交集,她虽是一代宗师,此时却也是六神无主,归燕王下令弃守天安城,裹挟天子退往归燕城,他的想法,五犬再凶悍,也不可能深入内地,况且归燕国内还有二十多万大军,只要天子在手,仍可挟天子而令诸候,枯闻夫人想想也有理,便依了他,带了玄信和百官,连夜过江奔归燕去了,一城百姓,尽数丢下。

红雪净海等三王得知归燕王裹挟天子去了归燕,都是急怒大骂,恨自己手脚太慢,没能抢得到天子,这时也没有了办法,各自归国,一座天安,弃如敝履。

只白云裳一人呆立城头,仰天痛叫:“马大侠,错了,我们真的错了。”

次日,五犬大军冲进天安城,烧杀抢掠一番,随后退去,这一路洗劫,已足够五犬度过春荒了。

此一役后,归燕元气大伤,红雪净海立时生出不臣之心,五犬一退,两王几乎是同时遣使到归燕城,请天子重回天安,两国将派大军护卫,这话说白了,就是要从归燕手中把玄信抢过去,自己挟天子而令诸候,归燕王自然不干,以天安城被五犬烧毁,无宫殿安天子,一口拒绝。归燕王仍想拉拢三吴来压制红雪净海,但三吴王吃一堑长一智,不但不帮着归燕王说话,反遣使来,说要迎天子去新修葺的三吴城小住,把归燕王气了个半死,却又毫无办法。

玄信短暂的统一局面就这么结束了,虽然红雪净海等三霸表面上仍是奉的天子正朔,并没有什么另立天子之说,但四国明争暗斗,内乱之象已成。

战天风和壶七公一直在江湖中晃荡,寻找苏晨,小半年过去,却是半点消息也没有,也并没有任何人找上战天风,到后来战天风都迷糊了,那样的绝顶高手,如果没有任何目地,抓苏晨去做什么呢,有一天他突然想到个理由,对壶七公道:“是不是有一世外高人,或者天外仙人无敌神人什么的,偶尔见到晨姐,一看她面相,兰心惠质,惊为天人,所以带了她去,要传她绝世神功呢。”

他十分兴奋,壶七公却当面一口:“呸,你小子演义看多了吧。”

战天风其实也就一说,事实上知道不可能,不过和壶七公笑笑骂骂的,心里倒是没有那么闷了。壶七公其实也知道他心里不好过,而且还有点子犯贱,骂他他还开心,所以也是毫不客气。

这天傍黑时分,战天风打了只野兔烤了,壶七公有得吃,对他的手艺倒着实赞了两句,说笑一回,夜色渐深,两人盘坐练功。

子夜时分,战天风忽地感应到灵力的波动,睁开眼来,却见壶七公也同时睁开了眼睛,战天风功力这时比壶七公已高出许多,但老偷儿天生贼耳,听力远异于常人,没有感应到灵力波动,却先一步听到了掠风声。

正文第263章

那人由西南方来,往东北方去,刚好在战天风两个坐息处的百丈外掠过,而从灵力的波动来看,这人是个高手。

战天风两个也不知这人到底是什么人,也不动,只是睁眼看着,那人越飞越近,身子从夜色中钻出,战天风眼睛霍地一亮,那人竟是邓玉寒。

邓玉寒如飞急赶,全没留意百丈外的山坡上有两个人在眼鼓鼓看着他,眨眼飞过,壶七公看向战天风:“这小子赶丧似的半夜里飞跑,必定没什么好事,咱们反正是乱逛,不如跟上去看看。”

“好。”战天风点头:“不过不要太急,这小子功力不低,太近了小心给他发觉。”

这话恼了壶七公,大哼一声:“这天下能发觉我天鼠星在跟踪的人,还没生出来呢,你小子就把心安在肠子里,跟着老夫来吧。”

他这话还真不是吹牛皮,战天风自也知道,打个哈哈,拱手道:“行啊,一切惟你老马首是瞻,可以了吧。”

“这还差不多。”壶七公翻了一下怪眼,凝神听风,稍顷,一挥手:“行了,跟上。”当先掠出,战天风紧紧跟上。

gu903();两人远远的吊着,隔得太远,战天风对邓玉寒灵力的波动几乎已难以生出感应,但壶七公却完全不受影响,老贼耳朵之灵,战天风不得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