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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篝火的余温,在寒气的侵蚀下,渐渐的消散,迷迷糊糊的刘尚被寒气冻醒,就感觉浑身僵硬,身上的伤口,血液已经凝固,结了好大一个血痂。另一边,陆环也被冻醒,已经起身,斜靠在山洞壁头把整个身体,都埋在厚厚的草堆之上,尽管这样,她的身子,还是有些寒意,不自觉的抱着双臂,想要获取更多的温暖。

“你醒了身体能动了吗”短暂的沉默过后,刘尚首先开口。

陆环没有回答,她轻轻的点点头,然后,用双手拨开身上的枯草,冷冷道:“天快亮了,我们还是趁早离开,要是被堵在山洞里,想逃也逃不走了。”

刘尚赶忙起身,因为动作过大,背上的伤口传来一阵阵剧烈的疼痛。他咬着牙,紧紧地跟在陆环身后,几乎是前后脚,出了山洞。

清澈的溪流,依然发出潺潺的流水声,从远处的山中流下,一直流到平原的低地,然后,随着许多的支流一起,汇入宽广的鄱阳湖中。他们所处的位置,经过昨夜的交谈,刘尚也已经知道。他们所处的位置,恰好就是柴桑与与武昌之间。一年前,陈就的军队,还把粮草囤积在不远处的山林里,后来被鲁肃一把火烧了个精光,也正是因为那样,才害得江夏的兵马突然崩溃。没想到,一年后,他居然又回到了这里,不知道是天意,还是巧合。不过,这里确实是杀人的好地方。

“可是有什么不妥”陆环看到刘尚眉头紧皱,才走了没几步,就停在自己身后不动,她的神经,也不自觉的警惕起来,往四面仔细的看了看,只见薄雾之中,茂密的树林里,想要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十分的困难,就是常年待在山林的猎户,想要在光线不足的情况下判断清楚各种事情,那也是难如登天,更何况陆环这个长在大富之家之中的女子。

听到陆环发问,刘尚做了个嘘的手势,也不管地面青草还沾着露水,格外的潮湿,就是一脚踏入茂盛的草丛中,仔细的分开杂草,向着雾气深处走去。突然,一柄利剑,闪电般刺了出来,只见杂草丛中,一个黑衣人突然跳了出来,向着刘尚的胸口就是一剑,刘尚早有准备,右手的长剑,也是急忙的迎了上去,宁静的密林,突然传来叮的一声,兵刃交击的脆响,显得十分的突兀。

陆环看到那个黑衣人跳出来,也是拔出自己的匕首,只是,等了许久,也没有见到别的黑衣人出现。她正在疑惑,刚才跟刘尚交手的黑衣人一击不中,却有了远遁的打算。他挥剑往前一抡,逼退了刘尚,然后一个纵身,就往草丛中窜去。不过,他虽然跑的快,陆环的匕首更快,只听到空气中,传来利刃的尖啸,刘尚口里的手下留情还没有来的及呼出口,匕首已经射进黑衣人的后心,眼见得,已经不活了。

刘尚无奈,只能上前,把黑衣人的长剑拿走,然后扯开他的面巾,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陌生的中年人的面孔。陆环也是过来,看到中年人,却是俏脸发寒,道:“这人是陈时身边的随从,我曾经见过。”

把中年人全身上下都搜了个便,除了摸出一些散碎的金子,没有发现任何东西,刘尚心中生气,没好气的道:”认识他有什么用,要是活口,起码还能问出他们的部署,你倒好,一刀子就把人刺死了。“

陆环脸色微窘,显然,也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小错误,不过,她自然不会当着刘尚的面认错,只是撇过头,淡淡的说道:”大不了再捉一个人就是了,这人很明显是个前哨,既然行踪暴露,我们还是赶紧逃命要紧。”

刘尚点头,起身,把多余的一柄剑递给陆环。两个人再不多话,急忙选了树林最茂密的地方,一头扎了进去、走了没多久,原来的山洞附近,已经出现了大批黑衣人的踪影。这次的黑衣人,足足有数百名。却是陈时追丢了刘尚,紧急调来的援兵。这些人,都是参与密谋的各个家族豢养的打手,人人身手都是不弱,更有几个擅长追踪的能手,分散在各处。刚才被陆环杀死的那个中年人,就是其中的一个,也是第一个发现刘尚藏身之处的人,他不敢怠慢,急忙发出鸟叫,向远处的同伴报信,自己却潜伏在草丛中,监视刘尚的一举一动。

只是,他这声鸟叫,不但引起了同伴的注意,也令的刘尚起了疑心。虽然也有些大型的鸟类,喜欢在草丛中筑巢,不过,那些鸟类,多生活在大江大湖边上,现在荒郊野岭的,草丛里传来鸟叫,不引起他注意才怪。

“陈福人呢明明听到他的传信,怎么我们过来了这么久,他还不出现”陈时老脸发黑,一夜的追捕,也令他老迈的身体渐渐感觉到了疲惫,只有一双三角眼,依然冷意十足,一旦盯着哪个人,那人都会不自禁的打一个寒战。

“家主,不好了,陈福死了,是一击毙命。”四面散开的黑衣人,发现了草丛中,满身鲜血的陈福。

听到陈福死了,陈时的脸色,更加的灰暗。他快步上前,拨开从人,就见陈福满眼惊恐的侧卧在地上,后背之处,一大片暗红血迹留了好大一片,看上去格外的凄凉。

“是一击毙命,被人从背后用匕首杀死。”持手弩的男子,俯下身子,用手仔细的检查了一下陈福的尸身,冷冷道:”武器被夺,身上也被人搜过,看周围的脚印,是两个人。”

“就是那两个人大家分头追”陈时精神亢奋,看也不看死去的陈福,在他的眼中,一个没有了利用价值的家仆,死了就死了,哪怕他死前再忠诚,可是,毕竟是死了。

持弩的黑衣人明显对陈时对于部下的态度有些不满,他看了眼死不瞑目的陈福,对自己的从人道:“留下一个人,把他就地掩埋,顺便出去通知柴桑的守军,封锁这片树林方圆十里的范围。”

他的身后,立刻走出一个黑衣人,扛着死去的陈福,就往山洞走去,道:”主子放心,我一定好好安葬这位兄弟。”与陈时擦身而过的时候,眼中,也露出一抹毫不掩饰的轻蔑。、

这丝轻蔑,恰好被陈时看见,心中虽然恼怒,表面上,也不得不做出一抹悲切的样子,他还想挤出一滴眼泪,收买人心,只是努力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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