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四,你挑选五百人出来,要斯文一点的。”说完,刘尚一件还算完整的锦袍穿了起来。
“主公,你这是”魏延有些不解,那件衣服是那个死去的运粮官的,刘尚穿上去,他总觉的有些不吉利。
刘尚无奈一笑,“既然要去衡阳,总不能没有运粮官吧、”
魏延大惊,有些慌张道:“主公的意思,你要亲自押运这些粮草”
“怎么,我扮起来不像吗”刘尚穿上锦袍,转了一个圈子,感觉挺好的啊,虽然血腥味儿浓了一点,只需弄个香囊也就是成了。
“主公三思啊,您万金之躯,如何能够行此险招,我军中这么多儿郎,难道还寻不出一个合适之人”魏延更是着急,害怕刘尚下定决心,急忙自告奋勇道:“末将不才,愿意押运这些粮草。”
“你不行”
“那我去”牛四也凑过来。
“你也不行”
刘尚摇头,随后一摆手,制止了其他人的进言,“你们难道没有感觉出来自己身上的不不妥吗”
“不妥”众将都是一愣,满眼疑惑的看向刘尚。
魏延也是纳闷,左看看,右瞅瞅,没什么不同啊,他正要开口询问,不过在看到刘尚后,他突然一楞,脑中灵光一闪,惊道:“主公说得,可是我们身上的杀气”
“没错,就是杀气。”刘尚赞赏的看了一眼魏延,“你等满身杀气,长的也是凶恶,试想一下,如此虎狼之士,不用来攻城,却被留在后方押运钱粮,换了你是张允,会怎么想”
“若是我,心中定然怀疑。”魏延叹了口气,只是他还不死心,要刘尚冒险,别说是他,就是太史慈也断然不会答应的,“可是我们之中总有几个生的和善的,i难道就替不得主公吗”
“那好,你说,谁长的和善一些”
“主公,你看我怎么样”一个将领抬起脸,脸上绽放出一个和善的笑容。只是他不笑还可,这一笑起来,那阴森的样子反而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老张,你别笑,你一笑,我这头皮就发麻”
“那我哭一个得了。”
“你哭起来更吓人。”又一个人笑道。
刘尚无奈一笑,“看吧,你们一个个凶神恶煞的,长的又是如此雄壮,这样子一过去,想不引人注意都难,除非
脑子里突然闪过一道灵光,刘尚的眼睛瞬间就是亮了起来,刚才只顾着钻牛角尖了,却是忽略了一个大问题,
他只顾着想寻一个不那么凶恶的人假扮运粮官,却是忘记了,这人长相不可改变,可是却可以伪装啊
至于怎么装,刘尚摸着下巴,眼神中露出思索之色。
周围的众将自觉的屏住了呼吸,安静的等着刘尚想出主意,魏延的心中也不断的合计暗暗的思考着。好不容易遇到这个机会,他可不想放弃了
“有了”
静默良久,魏延首先一拍大腿,笑着对刘尚道:“主公,我有一计,不如我们押着粮草晚上进城,那时候灯火昏暗,只要关防印信交割的清楚,守卫自然不会怀疑。”
刘尚点头微笑:“文长这法子不错,不过那样只能遮住你们的脸庞,你们的身形又当如何遮掩呢特别是灯火下,你们这个体格,恐怕更加的显眼。”
“却是我考虑不周,还请主公恕罪。”魏延脸色一苦,这下他也没辙了,山越营的军卒都是严格挑选,清一色的彪形大汉,这样的体型,与荆州兵那种瘦长的体型相比,确实格格不入。
“要不,我们就强攻,”牛四拉长了脸。“若是要主公去冒险,又要我等何用”
“哈哈牛四别急,文长的想法虽然有破绽,可是倒也不是不能成功,只需变一变,那就是一条妙计”刘尚拊掌微笑,低低的对众人吩咐了几句。
第二一五章湘水4
夏季的天气总是多变的,刚开始还是阳光灿烂,下一刻就是倾盆大雨,这边还出着太阳,说不定另一边已经是闷雷滚滚。
只是这一切,都不管张允的事,他只要定时的给两郡的兵马送上粮食,再顺便从新近运来的粮食里偷偷的卖掉一些,这财源就是滚滚而来啊
上行下效,张允尚且如此,更可况他手下的那些兵丁了。他们不敢打粮食的主意,可是为难一番进进出出的百姓,调戏一下娇滴滴的小娘子,这日子也是舒坦的紧。
唯一不好的就是时不时要帮着搬运从各地运来的粮食,那些个袍泽也真个不好相与,运来的粮食一般都是往城门口一丢,推着空车扭头就走,反正粮食已经运到,以后的事,自个儿看着办吧
这些个守门的都是降卒,如何敢得罪那些荆州来的大兵,偏生这种事情又不好上报,从张允不闻不问的态度来看,这上报了吃亏的还是自己。
哎,只能对自己的两条腿说声抱歉,我等小兵惹不起你们这些大兵,退一步总行了吧,城内那么多百姓,倒是一个好帮手,干活勤快,还不用给钱
刘老头就是这么一个守卫,其实他一点也不老,可是但凡做事,他总是慢腾腾,久而久之,人人就都叫他刘老头了
今日是他当值,守着这通往湘潭的一面城门。今天也是好日子,天上下起了瓢泼的大雨,一般这等时候,都是守卫忙里偷闲的好日子,大家缩在城门洞里,闹闹磕,谈一谈荆南的战事,倒也是兴致高昂。
不过今日的刘老头可是满脸的不高兴,白白胖胖的团子脸总是忍不住往城门外张望。这不是说湘潭押运粮草过来么,为何现在还没有到难道是遇到暴雨,在哪里堵住了咦,那是
“主公,前面就是衡阳了”魏延带着斗笠,披着蓑衣,看上去有些臃肿,可能蓑衣的材质不是很好,穿在身上感觉不到柔软,反而是硬邦邦的,从外面看上去,就仿佛套上了一层蓑衣盔甲。
“文长,看你的了”刘尚策马走出,望了望漆黑的天幕,虽然夜晚还没有来临,可是已经足够遮掩了。
“主公放心,末将去了”
魏延别过马头,也抬头看了看天色,虽然雨水已经停歇,可是天色并没有因此好转,反而越加的阴沉了,衡阳城外,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他们这支大军,默默的前行。
“都跟我来,把火把弄亮堂咯”魏延吼了一嗓子,催促着五百个军卒推着粮车,迅速的往衡阳行去。
蒙蒙的细雨,打在粮车厚实的遮雨篷子上,叮叮当当的作响。一只只火把则是插在车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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