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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浩大呼小叫带着残兵硬生生突破重重包围,顾不得跟城中的援军多说,扭头就往零陵逃去。
“大公子受了伤,所有人不可恋战,速速回城”
刘尚吼叫了一嗓子,也催马快行。
战场本来就混乱,听到刘尚的喊声,领兵的将领心中一跳,不敢怠慢,虽然不知道刘贤如何了,可是看他有气无力的趴在马背上,不用说,肯定是受了重伤,再加上还有个黄浩在,众人都不怀疑,急忙舍弃了对手,朝着零陵飞奔。
牛四脑子里乱哄哄,搞不清楚是要追击还是停下,身后,一只大军已经出现,太史慈魏延一马当先,看到牛四,急忙招呼道:“牛四,速速随我来,夺了城池再说”
“啊哦,好咧”不得不说,牛四的神经那是真的粗大到了极点,一听到两人招呼,眼睛顿时就红了,杀气腾腾的吼叫,“孩儿们,跟我冲”
那些山越兵一看,好吧,军中三大将都是出马,大家跟着就是,只是许多人还是搞不明白,为什么主公要攻击自家的阵势。
城楼之上,刘度听到喊杀声越来越近,脸色也是越来越白,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一彪军马已经杀到,为首一人,虽然蓬头垢面,极为狼狈,不是黄浩,又是何人。
“刘大人,快开城门,大公子重伤,需要及时救治”
刘度一听儿子有事,吓的脸色惨白惨白,急忙冲到城楼边上,手扶城垛道:“发生了什么事,我儿怎会如此”
从城楼望下去,刘贤软绵绵的躺在马背上,那衣服上,无数的血印子触目惊心,可是到底是他的儿子,刘度还是一眼认出了刘贤的衣服,只是因为刘贤趴着,看不清楚正面。
“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快快打开城门,请了良医过来,再耽误下去,此人性命不保”刘尚策马而出,大声提醒道。
刘度猛然惊醒,再也顾不得询问,连忙吩咐,打开城门,又派了亲卫,速速召集城中大夫,他自己更是亲自跑下城头,,儿子受伤,他已经彻底乱了方寸。
吱呀呀,城门在刘度的催促下,火速的打开,刘度飞马而出,直冲刘贤身边,可是不容他接近,刘尚的马槊已经伸出,他早就等着这个机会,马槊毫不迟疑,噗的一声刺入了刘度的后背。
刘度啊的一声扭过头,低下头,不可置信的看向的自己的胸膛,心中忽然闪过一丝不甘,堂堂零陵太守,就这样死了么
“杀”刘尚一槊解决了刘度,脚步更是不停,马槊带起一阵劲风,又连续斩杀了三个刘度的亲卫,想着城门就冲。追风又跳又叫,连踢带咬,撞翻了敌人一大片
其余的人见刘尚一动手,纷纷抽到刀剑,砍向身边敌人。零陵军彻底的乱了,他们想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自己人却开始了互相残杀。
不过求生总是人的本能,短暂的混乱之后,许多人都是反应过来,拔出刀剑,与刘尚的兵马杀做一团。更多的人则是涌向刘贤,在他们想来,只要刘贤还在,大家就还有希望。
不过,这个希望很快就破灭了,刘尚的亲卫很干脆的砍掉了刘贤的脑袋,就那么高高的举起。虽然,他已经死了,可是,不妨碍他再死一次。
战场,突然沉寂了下去。原本还在怒吼的守军看着刘贤的人头,又看着死掉的刘度,心中突然感觉一阵茫然。
“投降不杀”
刘尚稳定了一下自己的心跳,大声的吼叫道。
场中的守军有些茫然,听到刘尚的话,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向了他,或者说,投向他u所带领那数百人身上。
一个武将怒吼一声,大叫道:“大家别怕,他们只有数百人,杀,,,,”,那武将话还没有说完,一片弩箭已经把他射程了刺猬。一群群亲卫紧密的把刘尚保护在核心,每一个人的手中,都是拿着一把手弩。
“我再说一次,投降不杀或者说,你们想被大军围歼”刘尚越众而出,马槊指了指黑夜之中,在哪里太史慈与魏延已经带着大队人马,急速的奔来
零陵军一阵骚动,不由自主的回头看了看黑压压的人影,虽然不知道具体的人数,可是光是看一看那种气势,所有人都是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哆嗦。若是据城而守,他们自然不怕,可是偏偏城门却被刘尚带人堵住太守大人也是生死。
群龙无首的零陵兵,最终无奈的选择了投降。城中的守军则是悄悄的逃走了。
天色大亮,刘尚站在零陵的城头,眺望着远处的日出,不禁又是打了一个哈欠。他发觉,自己似乎与夜战很有缘,似乎每一次的进攻,都是选择夜间。
微风拂过,夹杂着一丝血腥味。城外,一群群降卒正在打扫战场。许多百姓好奇的走上街头,看向城头上那面火红的刘字大旗,虽然这名号没变,可是每一个人的心中,却是感觉到了一种不同。
第二二六章零陵6
零陵城中,刘尚的心情很坏,能够马上打天下,总不能马上治天下。算算日子,与蔡瑁约定的五天日期已经到了,也不知道衡阳那边是否已经出现了刘表的大军。
当然,这还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昨夜刘度不是一个人出来的,他还带着几乎所有的城中官员,一番大战,虽然夺下了城池,可是里面的官员却差不多死伤殆尽,以至于他不得不实行军管,来防止城中治安的恶化。
此刻,他正带着人,走在离城十余里的山林之中,据投降的官员说,这里有一个隐士,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刘尚休息了一天,就带着人寻了过来。
魏延与太史慈也跟了过来,不过两人可不是来寻访名士的,纯粹就是为了出来打猎。一路之上,两个人弓箭就没有落空,马背上,已经挂满了零零总总的猎物。
黄浩臭着脸,不情不愿的跟在刘尚身后。他是不想来的,可是刘尚硬要他来,只好就跟着了。不过他的心中并不是太看好刘尚此行,荆州的名士,全部在襄阳,似零陵这等偏远的地方,那个有才之人会跑到这里来隐居
其实刘尚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权当出来散散心,看一看零陵周边的风景。大军一路厮杀,也需要一个时间好好的放松一些。
零陵外的山林还是很多,因为靠近五溪,偶尔还能看到一些蛮族背着背篓,在山间采挖着草药。看到他们,刘尚嘴角不禁扬起一丝笑意,他记得没错的话,这个五溪蛮族里面还藏着一个大家伙。
只是刘尚问遍了城中的人,却是没有人认得沙摩柯的名号,这一点让他颇有些不解。一路游玩,仲夏的太阳虽然毒辣,但是在周围草木的遮挡下,山中的气候还是极为的凉爽。
又走了几座山,依然是罕有人烟,只有偶尔几个樵夫,看到刘尚等人经过,也识趣的避让在一旁,刘尚走的累了,看了看日头,已经是正午。却是不好再走,于是换来向导问道:“此去前面,又是何处”
那向导是个本地的小吏,对于附近十分熟悉,听到刘尚发问,他仔细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突然笑了起来,拍手道:“将军不是要访求贤人吗此却是来对了地方。前方不远处,就有一个大才,也是我零陵人,换作刘巴,他是官宦世家,只是因为恶了刘表,在荆州不得重用,前些日子才举家返回故土”
“刘巴还是官宦世家”刘尚摸了摸脸颊,脑中仔细的回忆了一番,却是记得三国中有一个人名叫刘巴的,只是却是忘记了他的表字是什么
想到这里,刘尚又问道,“此人的表字如何你且说说,他为什么就是零陵最大的贤人”
那小吏看到引起刘尚的兴趣,更是来了精神,“将军有所不知,这个刘巴字子初,曾经师从庞德公门下,学的了一身本事,只因其父素为荆州牧不喜,所以一直不见进用。小人还记得,当初刘太守曾经数次想要征召他做官,可是都被拒绝了。若是这人没有本事,又如何会得到太守如此重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