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莫名其妙的问题,也许,他只是想要了却一些牵挂吧,
“传令,大军休整三日。”
趁人之丧而攻之,虽然可能出其不意,但也可能让自己的名声染上污点,反正看张羡的意思,却是放弃了抵抗了,等到他们看到巴陵的降卒,长沙自然会投降的。
现在刘尚的目光已经不再关注这边,而是放在了武陵,没想到,张仲景居然去了武陵。这倒是一个麻烦。武陵可是李严镇守,恐怕有一场恶战要打了。
不过不管如何,这武陵也是道必须迈过去的坎,荆南,绝不能让刘表染指
大军回营不久,长沙城门打开,一个文士单人匹马走了出来,先是回头看了看长沙那斑驳的城墙,方才叹了口气,策马径直往刘尚军营之外。
“麻烦通报一声,长沙恒阶,前来拜见辅国将军”
“稍等”守门的小卒可不知道恒阶是什么人,板着脸,冷漠的回了一句,就是转身跑去通报。
恒阶心中一愣,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不知道的自己的大名,不过想到这些是豫章来的兵马,他又是释然了,关键是,他的心中很是好奇,不住的往军营内窥视,这些,真的是那传说中由盗贼组成的大军吗,怎么看,怎么也不像啊
“恒阶”听过小卒的通报,刘尚忽然笑了,这人他知道,只是没有想到他居然在长沙。
刘晔看到刘尚发笑,也跟着笑了起来,“恒家在荆南颇有名望,他如今前来,看来张羡定然死了。”
刘尚点点头,却是忽然收起了笑容,沉声道:“死者为大,张羡虽然不通文墨,可是却能善待百姓,也当是一个干才,传我军令,全军务必严明军纪,若是敢有扰民的举动,杀”
自有亲卫接过令箭,前去传令。
刘尚想了一想,这长沙居然要投降,自己不能显得太过失礼,又吩咐士气把众将士叫过来,合计百余员,一起簇拥着刘尚迎了出去。
恒阶受宠若惊,显然没有刘尚如此隆重的迎接自己,急忙下马,拱手行礼道:“长沙小吏恒阶,拜见辅国将军”
“呵呵,先生不必多礼”刘尚大步迎了上去,又把身边众人一一介绍,方才与恒阶一同入军营,分宾主坐定。
刘尚看了一眼恒阶,低声道:“张太守他”
“太守大人已经过世”恒阶眼圈微红,显然也没有打算隐瞒。再说,也瞒不住啊,所以他实话实说。
“却是遗憾,张太守为人方正,体贴民意,没想到,竟然就这么去了。”刘尚脸色有些黯淡,却是发自内心,他攻打的城池也算不少了,可是还从来没有看到过有那座城的百姓自愿上城协助守军御敌的,张羡,也算是一个好官了。
恒阶闻听,眼睛更红,好在他很冷静,只是伤感了一会儿,眼神又是变得凌厉起来,郑重起身道:“主公曾言,若是将军能够打败荆州兵,长沙就投降,在下虽然知道将军已经打败了文聘,可是还需要亲眼见一见,方能了却主公的心愿,不知道将军可愿意接受”
“可以我会派人带你过去,不过我只给你们三天时间,时间一到,若是你们不投降,不要怪我不讲情面。”
刘尚点点头,却也留了一个心眼,要是你们给我弄个缓兵之计,我岂不是上当了,随意他特意强调了一个时间。
恒阶理解的点点头,这件事,算是就这么定下来了。当即,刘尚选派了一支精悍的百人队,带着恒阶前往巴陵,他自己更是亲自把恒阶送出了军营。
眼看着恒阶要上马,刘尚忽然说道:“那张机真的不在城中”
恒阶楞了一下,急忙回道:“张仲景却不在长沙,据说,他辞官后在长沙待了三个月,就是动身进入武陵山野,结庐而居。若不是因为寻不到他,老主公也不会伤重而死了。”说着,眼睛又红了。
刘尚皱了皱眉头,看恒阶的样子,不像是说谎的,“这么说,那张机岂不是隐居了,这城中,难道就没有人知道隐居的地方吗”
不是刘尚啰嗦,而是那武陵山太多了,他总不可能一座座过去找吧,再说,现在还有个李严守在那里呢。
恒阶很奇怪,怎么感觉这个辅国将军关心张机比关心长沙还多一些。不过他注定以后是要在刘尚手下效力了,恒阶的也有心表现,他努力的回想了一下,“却是不知道,恐怕就是武陵那里,也不见得有多少人能够知道,不过,长沙城中,道友张机的一个侄子,我倒是可以代将军向他打听一下。”
“这样啊。那我在这里先谢过了”刘尚心中还有些不甘,如此一来,恐怕这张机却是有些难寻,不知道孙策那边又有什么消息。
告别了恒阶,刘尚怏怏回到军营。刘晔却是悄悄的跟了上来,脸色又有些忧虑,“主公可是身体不适”
“什么”刘尚想着心事,随口回问道。
“主公可是生病了”刘晔放大了音量,眼神中闪过浓浓的担忧。
“你看我像生病的样子吗”刘尚朝着空中比划了几下,随即又是苦笑,干脆拉着刘晔走入营帐,两人坐下,
刘尚笑道:“子扬可是在奇怪,我为什么要关心那个张机”
刘晔点点头,沉吟道:“张机虽然是名医,主公要见他,传唤过来就是了,何必如此兴师动众我还以为,主公有什么隐疾呢”
这也是刘晔与刘尚关系莫逆方才敢如此说话,内心却是对刘尚浓浓的关心。刘尚如何感觉不到。当即笑了笑,决定不在瞒着刘晔了,沉声说道:“实不相瞒,我寻这个张机,还与一个人有关。”
“什么人”
“黄忠”刘尚沉声道:“此人我甚爱之,若他能加入,我军当又多一员良将,只是此人颇为忠义,恐怕要他归顺极难,所以我才要从别的方面下手。”
刘晔更奇怪了,问道:“黄忠与那张机,莫非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关系大了,我听说,黄忠有一个独子,体弱多病,遍请名医也束手无策,所以我就想,若是能够寻来张机,或许还可能治好那小子。”
“原来是这样,可是众多名医都是束手无策的事情,张机来了,一定能够治好他吗”
刘尚沉默了一下,徐徐的道:“只能赌一赌,若是不行,再换别的办法,”
“但愿吧”跟了刘尚这么久,刘晔多少也明白刘尚的脾气,认准的事情,一定要做到。而且有些事惊人的固执,而且这件事也未必没有希望,刘晔也就不再劝说了。
两个人又商议了一会长沙的事情。方才各自回营。
第二天,跟随恒阶前去的百人队回来了,恒阶则是径直回城。没有动静。长沙城门依然紧闭,城楼上,依然有许多的兵丁巡逻,唯一的区别就是,那些军卒都是罩着一件白布袍子。
张羡真的死了,刘尚心中更加的疑惑,急忙找来刘晔。
gu903();刘晔也征为这件事伤脑筋,走近中军,对刘尚说道:“主公,长沙不对劲,恐怕里面并不是人人愿意投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