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长揖。
“我军中生活,汉升可还习惯”刘尚看向黄忠。眼中露出关切。
黄忠微笑,沉声道:“多谢主公,这里,老夫喜欢”
刘尚点头。令众将散开,又看向刘晔,问道:“襄阳方面,可有什么回音”
“暂时没有太大的动静。刘表依然在拼命调兵。甚至命令各户必须出壮丁一人”
刘尚一听,笑出了声。“看来我们把他吓的不轻啊。也好,做了这么多。我们也不能没什么表示,派一个人过去,告诉他,我将要要向他借道”
“借道”刘晔目光一闪,嘴角瞬间露出一丝笑意。甚至忍不住拍手称赞。“若是刘表得知,恐怕要彻夜不安了”
“不如此,怎能逼他就范”刘尚冷笑。带着众人走入军营。亲笔写了一封书信,又寻来蔡中。吩咐了一番,令他带回襄阳。
虽然不齿蔡家的做派,可是既然答应了,他就要放人,这些日子,他也没有为难蔡中。甚至,这些日子里,蔡中还是长胖了不少。
可是见到刘尚,蔡中依然是胆战心惊。双手接过书信,等到走出军营,这背心已经是冷汗一片。
深深的看了看杀气冲天的军营,他骑着马,独自离开长沙。
数日后。蔡中返回襄阳。才算是松了一口气。顾不上休息,就是冲入了刘表那里,递上了那信。
此时,刘表正在召集群臣商议军务,听到蔡中回来,颇有些意外,等到看过书信,脸色突然就是一白,失声道:“刘子任真要出兵许昌”
群臣一惊,目光都是转向蔡中,眼中带着一丝询问。
蔡中点头,艰难的咽了口口水:“没错,长沙城外兵马整日操练,江面上,无数战船密布。恐怕这不是假的”
嘶众人倒抽了口凉气,大多数人,眼珠子都瞪出来,这与他们想得,似乎不一样啊。、内中只有一人,微微的摸着胡须,点头赞道:“这刘子任,倒是一个忠臣”
却不知,此话一出,内中一半的人都是变了脸色。转头看那人,却是荆州名士韩嵩,素来以直言犯谏著称。纵是刘表,心中也是嫌恶,嘴角只能强笑。
蒯越却是摇头,并不很认同韩嵩的话,“若刘尚果是忠臣,走那新野却不快捷,为何却要向我们借道此乃假道灭虢之计,主公万不可答应”
刘表点头,正要派人回绝。忽然,一个亲卫冲了进来,脸色惊恐道:“主公,大事不好了,刘子任水军齐聚乌江,叫我们让开道路。他更是扬言。说是要借道攻打宛城”
“什么”刘表震惊,呼吸也是沉重,如今的刘尚,就仿佛那巨大的山脉压在心头,荆州,更是天下人聚焦所在,他就是想要阻拦,也需要掂量这舆论的压力。
“如此,该当如何是好”
颓然的坐下,刘表的心中又多了一丝彷徨。他只能把目光转向蒯越与蒯良,希望他们能够出出主意
蒯越想了想,正要说话。又是一个亲卫撞了进来,语气惊慌的拿着一份檄文。大声叫道:“主公,大事不好了,探子来报,曹操聚拢大军,已经到了宛城樊城方向,也发现曹军的探子”
群臣哗然,刘尚一动,曹操也动,这荆州,岂不是夹在了两者之间刘表脸上已经失去了血色,他第一次感觉。这天下,原来是如此的混乱。
“刘尚胡闹也就算了,可是曹操那样的人,怎么也会陪着刘尚胡闹。难道他就看不出,这不过是刘尚吞并我荆州的托词吗”蒯越失声道。
“未必看不出,恐怕这曹操,也打着吞并我荆州之心”蒯良冷冷的补充。
“不管如何,如今两面受敌,还请主公早做决断”一些人心中摇摆,把这个难题踢给了刘表。是战是和,都在他一念之间。
刘表失了方寸,看着蒯良道:“军师可有教我”
蒯良脸色一暗,却是摇头。“如今荆州兵马凋零,没有一年的光景,我们是无法恢复过来的,凭借那些壮丁哎”
众人闻言,都是叹气。
蔡瑁却是冷笑。起身道:“此危难时刻,正该为主公分忧,如何作此女儿之态,我有一坐山观虎斗的妙计,当能令的刘尚与曹操两败俱伤”
“你又有何计策速速退下”刘表没好气的看着蔡瑁。内心恨不能杀了他,荆州大军,一大半就是毁在了此人手中。
“姐夫,我真有妙计,若是成了,就是夺回荆南,那也是易如反掌”蔡瑁并没有退缩,大声的道。
内心,却是暗暗的打鼓,也不知道蔡中带回来的承诺是真是假,不过为了蔡家,权当是拼一拼
不容别人插言,蔡瑁加快了语气,大声道:“姐夫,那刘子任要清君侧,所忧虑的不过是我们荆州而已,若是主公答应他,与他停战,他又有何借口,再来与我们纠缠,如今全天下的目光,可都是在看着他”
“这”刘表心中微动。脸上更是意动。说实话,现在他根本不想打,也打不起,荆南一战,他是真的伤到了筋骨。光是重建水军,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蒯良一直主意刘表的神色,闻听蔡瑁之言。脸色顿时露出怒色。大声道:“主公不可听信谗言。蔡瑁此计,迂腐之极,还请杀了他,我们再别议良策”
蔡瑁大怒,厉声喝道:“你是什么人,凭什么说我计策不行”
蒯越冷笑。摇头道:“武夫就是武夫,如今刘尚摆明了要贪图荆州,他又怎么可能与我们停战你这计策,只能哄骗三岁小儿”
“没试过怎么知道”双目中闪过杀机。蔡瑁冷然道:“只要这事能成,就相当于赶走了一头老虎,不管他能否攻下许昌,两败俱伤是个肯定的结局。那时候,无论主公是席卷荆南还是进兵宛城,都是一战可定的大好事”
“说的轻松,你又如何知道,他们一定会打起来”
蒯越哂笑。只是心中却惊疑,今日的蔡瑁,与往昔的蔡瑁多有不同。
蔡瑁不理他,而是看向刘表,拱手道:“如今全天下的目光都是在他身上,清君侧也是他喊出来的,姐夫你想,他敢光说不做吗,一日不除灭那奸臣,他就不敢撤兵,不然,全天下的唾沫就能淹死他再说,姐夫也是汉室宗亲,此时不发一声,难免惹人非议”
刘表微微颔首,蔡瑁的言语,正好说中了点子,天下人的目光看向刘尚,未尝没有看向他的,若是他不表示,恐怕难以说过去。
再说,蔡瑁的计策能成,最终获利的,还是他刘表本人
蒯越一直主意刘表脸色,看他意动,心中颇为着急,急忙道:“就是要和谈,我们也定然会付出大代价”
刘表闻言,脸色又是一变。
蔡瑁冷笑,“什么代价,只要他不进入荆北,就是把荆南让给他又是如何,等到他与曹操打起来,我们给出去多少,都是十倍百倍的拿回来就是趁机攻占交州也是可能”
gu903();蒯良顿时无言。今日的蔡瑁言辞锋芒毕露,出乎他的意料。一时无法反驳。群臣之中。许多人暗暗点头,明显已经倾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