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的,也只能厚葬了事了。
“主公,我们已经寻遍了军中,没有发现李严的首级。”太史慈面有难色。
刘尚也是一呆,“难道说,这样一位大将,竟会落得一个死无全尸的下场”虽然是敌人,但他还是感觉很难过。
“楚侯,子义,你们要寻首级吗我倒是斩了一个将官,首级还在。”沙摩柯拉着犀牛走过来,忽然从牛背上取下一颗首级,那首级面目狰狞,依稀间,还能看出一抹威严之色。
“此头正是李严”太史慈与李严多次交手,一眼就是认出。
恍惚间,刘尚也是认出了八九分,发出了一声长叹。
“原来他就是李严。”沙摩柯摸了摸脑袋,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他可是知道,刘尚一直对此人很是看重。
“死者已矣,来人,把李严的首级传阅三军,更要让那些抵抗的人知晓,随后,”刘尚迟疑了一会儿,最后咬牙道:“派人把他们送给刘表,我倒要看看,荆州能战之将全灭,他可还敢复战”
“诺”众将都被刘尚的话说的心中火热。霍峻与李严,可是荆州唯一的能战之将,他们的身亡。攻打襄阳定然要容易许多。
早有人提着李严人头,用竹竿挑了,朝着被包围的敌军行去。所过之处,军卒们听说斩杀了李严,人人欢呼。那些还在抵抗的人则是个个脸色惨白,他们犹自抵抗,都是寄希望李严突然还活着,会带着兵马接应,如今李严死了,军心顿时大乱,纷纷丢下武器投降。
随后,刘尚则是命人把李严与霍峻的尸体一起用上等的棺木盛放了,命人送往了襄阳城中。收拢了俘虏之后,他也带着兵马,正式踏入了襄阳的土地。
襄阳之地,富饶非常,无数名士汇聚,无数才人盘桓。就是荒野乡村,也是人烟稠密,虽然是战争,城外的百姓依然众多,不过更多的却是杀气腾腾士兵。
李严的死,在襄阳引发了巨大的风波,比之江陵城破还要令人感觉恐惧。刘表手下武将本就是不多,李严死了,城中真的可谓是无人可用了。特别是李严霍峻二人的尸首进城的当日,百姓一夜数惊,夜不能寐。
刘尚的大军,就在襄阳百姓恐惧的情绪下,陆续屯驻在了城外。准备着各种攻城的器具。他并没有首先攻打襄阳,反而派出了援军。前往了中庐港,帮助甘宁夺取那座要塞。
那里,本是刘表最后的水军屯聚地,为了抵抗靖海军,他更是沿着河岸修筑了长提,水中横放了铁锁,暗桩,更有蒯越镇守,绝对是固若金汤,甘宁数次强攻,皆是吃了大亏。
不过在坚固的堡垒,随着刘尚兵进襄阳,蒯越也是无能为力,就在刘尚分兵的第二天,蒯越弃军而走,守军投降。甘宁的靖海军也顺利冲破了阻拦,进入了襄阳地界。如此一来,襄阳城外,雄兵近十万,把这座雄城围堵的水泄不通。
襄阳城中,更加的惊恐万分。刘表一夜之间,头发竟然成了花白之色。随着靖海军的到来,刘表更是慌乱不堪,急忙召集众人,在侯府汇聚。
多日的惊恐,刘表明显很是憔悴,但他还是强打起精神,双眼期待的看着身边文武,只是看向武将一方,他的双目却是黯然了,在坐的,唯有蔡瑁王威,还算是能入得眼中。其余众人,皆是低头。文官一方,更是集体沉默,仿佛死人一般。
“军师,如今刘尚兵临城下,你们可有对策”刘表心中凄楚,脸上却是露出一个笑容,殷切的向蒯良。
蒯良却是苦笑,摇头道:“主公恕罪,如今我们坐困孤城,除了等死,唯有投降。”
“不能投降,城中还有兵卒数万,钱粮谷帛足用,怎能投降。”一人站了出来,却是韩嵩。
“刘尚兵强将勇,若不投降,谁可挡之”蒯良叹了口气,他有何尝愿意投降。形势如此,他就是天纵奇才,武将没用,又能奈何。
“这,”韩嵩看了一眼在坐的武将,特别是多看了几眼蔡瑁,蔡瑁脸都白了,急忙低下头。
“哎”最终,韩嵩摇了摇头,颓然的坐了下去。主位之上,刘表更是大怒,愤然道:“往日诸君皆我座谈客,纵论天下,意气激昂,今日我家有难,诸君竟然无一人肯为我死力”
“主公,非我等不尽力,实在形式如此,在不可挽回了。”蒯良摇头,脸上却是有些羞愧。
“襄阳之牢固,乃是南方第一雄城。难道也挡不住他”刘表哑着嗓子,心中并不是很甘心放弃大好的基业。
“吕布之强,下邳之固,可谓过于襄阳,结果如何。”蒯良语气刻板的道。
刘表沉默。虽然蒯良说的很是含蓄,但是吕布众叛亲离,身死军灭的事迹就在眼前,想到这里,刘表的心中疑心大起,看向在坐的每一个人,都觉得有可能出卖自己,就是蒯良,他也不是很放心,
众人也是面面相觑,都不肯轻易的发言。许多人直接就是装聋作哑。仿佛木偶一般。刘表眼看着就要完了,许多人都是起了别样的心思。
他们的沉默,更加令的刘表疑心,眼看着召集众人也问不出什么,他干脆令他们退了下去,独自带着亲卫,走上了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