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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庄里等着裘世祯处理的事不少,府里清除细作也不能拖延。

裘世祯不想回城,沈青珞与萧汝昌的亲事还没有解决,还得躲着,回城意味着两人又得分开。

两人又腻歪了几日,这日裘海来了,带来了好消息和坏消息。

秦明智那日按沈青珞交待的,高价秘密盘下凤都有名的醉中仙酒肆,又雇了一名极会品洒的人在酒肆中作托儿,引了沈佑堂过去后,两人每日比品名酒,于醉眼朦胧中竞价购名酒,一个月不到,酒肆已人沈佑堂口袋中掏得七十万两银子。

“这么多”沈青珞惊叹,萧汝昌的家财之丰,委实出乎意外。

裘世祯知沈青珞要利用沈佑堂的贪得无厌逼得萧汝昌退亲。沈佑堂再这样一直跟萧汝昌要银子,也许真的能逼得萧汝昌忍无可忍退了亲,然,几十万两百来万两对萧家来说,还算不上什么。裘世祯沉吟片刻,对裘海道:“你回府后,让明智去跟沈青珞她爹商量,就说我愿意给他一百万两银子,让他退了萧家的亲事,把青珞许配给我。”

“不行,不能给我爹那么多银子。”沈青珞叫了起来。

“不多,你在我心里,值我的所有。”裘世祯拉过沈青珞的手摩挲,笑着道:“扣掉从你爹那里得来的,也只花三十万两,若是能定下我们的亲事,也不错。”

“那迟几天再说,让我爹再多跟萧汝昌掏银子买酒,一百万两,咱们一两不掏。”沈青珞想了想道。

“竞价购酒的把戏不能再演下去了,再演下去,萧汝昌出面干涉你爹的行动,后面的局便没法铺开了。”裘世祯摇头,他倒希望花了银子能定下亲事,只怕萧汝昌不会放弃。

不过,若是萧汝昌不肯放弃,便得给沈佑堂银子,他们这边也没什么损失。

“那就依你吧。”裘世祯坚持,沈青珞觉得有道理,没再反对,笑着问裘海:“坏消息是什么”

“是”裘海吞吞吐吐半晌,觑着裘世祯的脸色小声道:“城里到处在传说,说爷无能。”

沈青珞与裘世祯同时惊讶地啊了一声,谣言是从哪传出的两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说出两个字:“大夫。”

自个儿能力没问题,听说了这则有损面子的传说,裘世祯没有不悦,若是萧汝昌兄妹信了,主动提出退亲,更妙了。他兴致勃勃地问道:“传得真不真”

这样的流言多伤男人的面子,自家爷还这么高兴,不会气傻了吧裘海有些担心,看向沈青珞,却见沈青珞笑盈盈的,也是若无其事的模样。

自己白担心了,裘海一口气把本来不敢说的也说了:“传得有鼻子有眼睛的,爷先时遣出府的那些美人出来证实了,她们在裘家的几年,爷从没有碰过她们。”

虽是之前已猜到裘世祯没有跟谁胡来,此时证实了,沈青珞仍有些怔忡。裘世祯后来跟裘海说了些什么沈青珞也没注意到,马车轱辘滚过得得声响起,她才醒悟过来。

“怎么给海子走了咱们一起回城啊”

“不回。”裘世祯把沈青珞搂进怀里,涎着脸道:“等你跟萧汝昌那所谓的婚约取消了,咱们再回城,这次回去,不管萧家同意不同意,我都单方面公开退亲,退完亲咱们就成亲,再也不分开了。”

沈青珞哭笑不得,嗔道:“钱庄里哪离得了你出来这许多日子了,万一萧汝昌又弄出什么妖蛾子,看你怎么收拾”

“放心,萧汝昌这阵子是没心情在钱庄上捣鬼了。”裘世祯得意地笑了,蹭了蹭沈青珞的脸颊,咬着沈青珞的耳朵舔了舔,低声道:“青珞,我昨日的提议你觉得如何,咱们试试”

“不理你了。”沈青珞羞得耳根脖颈都红了,一把推开裘世祯跳下地。

裘世祯要试的,是拉沈青珞一起到温泉中泡浴。前天两人在山上游玩时发现矮树茂草掩映着一个山洞,山洞中有一处水池,水池热气氤氲,把洞内的寒气消弥了。裘世祯当时用手一探,发现竟是温泉时,就兴奋地要拉沈青珞下去泡玩了。

这两天他没少提议,提议也罢了,他口里还不干不净地描绘着两人泡在水里再做些什么,那话说得又甜又腻又露骨,说话的同时还总是不忘挺挺胯,展示他那特别的随时随地说大就能大的一根东西,弄得沈青珞身体发热,害躁又着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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绫罗轻衫,绸缎长裙,精致的钗环,苏靖远用心地将她妆扮,连屋里的摆设亦极上心,几上搁青花瓷套杯,案前置诗书,青铜雕花铜鼎中,幽香常燃,袅袅清烟带出了沁人心脾的幽香,宁谧而美好。

“姑爷对小姐真好。”巧月赞道。

柳绫默默地看着窗外的红花绿叶,是的,苏靖远待她真的好,每日里绸衣罗裙金钗银环玩的吃的,没一样不用心,没一样不精挑细究。

初时她以为,他在布局等她上套,等她主动回娘家求助解决苏氏商号里的难题,可是两个月前,她回娘家时,听得父亲夸苏靖远年少有为,没有外力相助竟将苏氏的危机化解了。

“小姐,这是姑爷昨日带回来的明前茶,小姐尝尝。”巧月小心翼翼捧了茶过来。

明前茶,贵如金。柳绫愣愣地看着手里的茶杯,杯里的那茶色翠香幽,品一口,醇浓甘美,便是娘家巨富,爹也舍不得买这么贵的茶回家的,苏靖远却一买一斤。

“小姐有眼光,奴婢昨日听说,商号里做上宫里的生意了,此后,苏氏商号在大宁,可是数一数二了”巧月滔滔不绝道。

柳绫捧茶的手一颤,苏氏商号做上了皇宫里的生意了前世,苏氏做上宫里的生意后,商号的实力远远高于她父亲的柳记,就是那时,苏夫人的娘家侄女,苏靖远的表妹聂倩如来到苏府,不久苏靖远母子逼她下堂求去,她百般咬牙,委曲求全,作出让步,让苏靖远娶聂倩如为平妻,换得暂时保住苏少夫人的位子,同时被遣荒庄。

“少奶奶,表小姐来了,太太请少奶奶前去相见。”

来了,该来的还是来了。柳绫冷笑,这世,她不会苦求,她会爽快地接那一纸休书。

眉若青黛,唇似樱桃,肌肤莹润,艳光逼人。厅中依着苏夫人亲昵地谈笑的,果是前世故人。

“娘。”柳绫躬身行礼。

苏夫人鼻子里哼了一声,半晌也不说免礼也不扶她,柳绫泰然自若,保持着半弯的腰身不动。

“绫儿,有了身子了,怎地还弯着腰”门外一人挟着一阵风冲了进来,轻轻地将她扶了起来,小心地半搂半扶到椅子上按下。

她哪来的孕事成亲半年,虽是每晚都倚在他怀里睡觉,然她一直漠然以对,他亦从不逼她,两人一直清清白白。

“有喜了”苏夫人问,眼神复杂,没有要添长孙的喜意。

“正是,娘,你要抱孙子了。”苏靖远笑道,半蹲下去,轻抚她的肚子。

这唱的哪出戏前世,他母子给她下药让她无喜,以她无所出为由逼她下堂遣她荒庄独居。易地换时,苏靖远却在她明明无喜时报有喜,他是什么居心

“表哥,我好久没来了,外面好玩吗你带我到处走走,可好”聂倩如撅起红唇。

不要脸柳绫恶作剧之心顿起,一手扶腰,一手抚腹,低声哼道:“相公,孩子似在踢我,妾身稍有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