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收拾打扫,又问道:“谢管事和陈管事他们回来了吗”
“没有。”
秦明智抬头看了看天色,往常这个时候,谢焕和陈规应该回来了,难道钱庄那边
“海子回来了吗”
“没。”
“回来后,让他在府里等我,不要再外出。”
不知钱庄那边怎样,秦明智往钱庄而去。
秦明智在路上遇上谢焕派来找他的钱庄伙计,钱庄那边在这天下午也被人挑了招牌。
钱庄的碎招牌倒是收拾了,十个护院一脸如临大敌的表情在钱庄外走动着,秦明智朝他们微点了点头,急忙进了里面的议事厅。
“来了。”谢焕点了点头,拉开椅子给秦明智坐下,沉声道:“这事,你看怎么办”
“牌匾砸下来时,没有砸到储户吧”秦明智担心有伤亡。
“没有,牌匾是钱庄关门后被挑掉的,那时已经没储户了,我和陈规他们在核对今日的帐目银钱,听到响动出去时,外面一个人也没有。”
“这么说,没有外人知道”
“嗯,没有外人知道,我当时立刻让伙计们把碎牌匾清理掉。”谢焕道。
“谢焕刚才让伙计连夜去订做牌匾了,明早营业前会挂上去。”陈规接口,又道:“只是,这事恐还有后续,该怎么办”
若是摸得着猜得到的危机,倒也好说,可这样不声不响的挑牌匾,出手之人既神秘,武功又深不可测,由不得让人胆战心寒。
秦明智与谢焕陈规交换了一会儿眼神,三人同时想起萧汝昌。
谢焕摇了摇头,道:“萧家也是商家,与江湖人勾结的可能性”
“咱们家严守行规,从不欺行霸市,凤都现在的三家钱庄,互相竞争也互为依侍,他们不可能对付咱家,更不可能找来江湖人砸庆丰的招牌。”陈规道。
秦明智点头,看来,这些江湖人应该是萧汝昌找来的,目的是要逼裘世祯交出沈青珞么
要不要去禀报裘世祯若是去禀报,把人引去,沈青珞现在跟裘世祯在一起,便曝露了。
不去找裘世祯,这些江湖人下一步的行动是什么若是要杀人,钱庄里的护院是挡不住的。
秦明智跟谢焕陈规推演了各种可能性,以及去找裘世祯汇报的可行性。三人明白,如果去找裘世祯,以那个江湖人的武功,肯定甩不掉,必定会把人引到裘世祯的住处的,如果不去找裘世祯,接下来那人采取更疯狂的举动,他们还是得去找裘世祯汇报。
也许那人现在只是捉摸不准他们几个管事里面,哪个人知道裘世祯的去处,嫌抓人逼供麻烦,砸了牌匾要他们上套去找裘世祯。
拖
天色微明时,经过一夜的探讨,三人达成共识,拖既缓解压力,让那些江湖人摸不清,又赢得时间更快地实行裘世祯计划好的另一件事让沈佑堂退亲。
裘世祯的计划中还有一件事,这件事实施得好,沈佑堂肯定会退掉萧家的亲事,等退亲了,萧汝昌再找到沈青珞也没用了。
这一天,庆丰钱庄贴出告示,因钱庄几位管事昨晚食物中毒同时病倒,病情严重,钱庄暂停营业三天。
当天已时,四驾马车从裘府同时驶出,因天热,车帘没有放下,可以看到,第一辆马车里坐的是裘家的大管家秦明智,第二辆是钱庄大管事谢焕,第三辆是钱庄二管事陈规,第四辆是钱庄三管事甄清和。
进出裘府必经的靖安街一个酒楼二楼,坐在窗户前的一个灰衣人看清马车坐着的人时,薄唇一抿,手指一捏,手里的茶杯成了碎片,碎瓷片落到地上,砸出清碎的响声。
“哎,这位客官没事吧”一酒楼伙计拿着扫子跑了过来,麻利地扫地上的碎片,灰衣人脸向着窗外,在那伙计扫完碎片要离开时,薄唇轻启,极细地说了一声:“四驾马车全派人跟上,裘府里的人也别放松,每一个出去的人都跟着。”
栖凤山中的沈青珞与裘世祯过着快活似神仙的日子,浑不知凤都中风起云涌惊涛击浪。
这日两人又是满山林钻,回到小木屋后,裘世祯烤了鸟肉,弄了一锅山菌汤,沈青珞吃得津津有味。
吃过午饭后,两人来到小屋不远处的林子里,那里有裘世祯在两棵大树间用柔韧的树藤緾结成的一张软床,裘世祯把沈青珞抱上去扶着她躺下,自己回小木屋拿来这些日子攒起来的锦斑羽毛,站在软藤床边笨拙地緾结着,他要给沈青珞做一顶羽毛帽子。
阳光被婆娑的绿叶遮挡,仅余细碎的光点调皮地在地上跳跃,林里有种安静宁谧的柔美。
闻着清新的绿叶气息,吹着凉爽的山风,沈青珞舒服地动了动,软藤床跟着摇晃。裘世祯笑道:“我给你晃,睡吧。”
裘世祯晃过,哪次都是没晃两下子便动起手脚来,沈青珞摇头,瞪了裘世祯一眼,道:“编你的羽毛帽子,少来扰我。”
“我只是想让你睡得舒服些。”裘世祯一脸无害,眼睛亮亮的看着沈青珞。
完了这家伙又动了邪念了。沈青珞赶忙闭上眼睛:“我睡了,别跟我说话了。”
沈青珞这日没有梳发髻,一头秀发用一块绸布在脑后随意包着,几绺黑亮的头发从绸布中跑了出来,随着轻风微动,拂过红唇,来到她白皙纤细的脖颈间,流连忘返緾绵不去。
裘世祯定定地站着,一动不动,满眼只有沈青珞柔润秀美的脖颈,满心里想着的是在那上面啃咬的滋味。
不同于往常的两情相悦,这些日子的强行压制,着实让裘世祯痛苦得想仰天长嚎。
身边一头饿虎用饥渴的目光看着自己,沈青珞哪睡得着,睁开眼看到裘世祯一副憋得痛不欲生的表情,侧身斜斜他某个贲张怒起的部位,想忍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青珞”裘世祯委屈地叫,叫了一声又一声。体内那团火真烧得他难受,他自己也想不明白,跟内院那些女人在一起,一点欲念都没,为何跟沈青珞在一块,就什么也想不起来,每时每刻只想扑倒沈青珞。
“过来。”沈青珞低笑,勾下裘世祯的脖子,舔了舔裘世祯的喉结,张开小口含住,轻咬了一下
裘世祯身体一麻,灵魂在这瞬间几乎出窍了。
“青珞”裘世祯闭上眼,喉咙里含混不清的叫着,双手抓到沈青珞柔顺的头发,难以自禁地使劲攥紧。
沈青珞却在这时推开裘世祯,一脸促挟地看着裘世祯,娇声道:“好了,我要睡觉了。”
gu903();裘世祯有点想一头撞上旁边的大树,沈青珞有时喜欢作弄他,看着他憋得满脸通红无处发泄偷着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