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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傅晓楠回家,傅君悦在厅中等着了。见面就问道:“你观察了么有何动静”

傅晓楠方才记起此事,讪讪道:“孔歆新得了本武功秘笈,我把这事忘了。哥,你咋地这么关心”

“没事,随口问问罢。”傅君悦笑着摇了摇头,并没有说出心中真正所思。

年前他回家求得母亲同意,急急赶去接梅若依时,梅若依却不见了,他在镇上找了许久,夜深了才回家,孔氏在家中急坏了,后来虽给他出去找过几回,到底不乐意。

傅君悦昨晚回房后,拿起画笔绘画,不知不觉又画了一树红梅,由红梅想到梅若依,他这些日子一直寻思梅若依那天明明很盼着跟他回家的,却又不见了,只怕不是自个儿走开,而是出了什么事,然后突地想到傅晓楠说孔家的疯狗真是在拍门,又不会吠。

狗当然不可能拍门,只会是用脚刨门,傅晓楠再粗心,亦不可能把刨门和拍门搞混了。

“那柴房里,关的会不会是依依”他这样想着,

、春怀缱绻

焦氏说起酒,沈佑堂的胆子给激了出来,寻思沈青珞再怎么不想认他,也脱不了父女关系,这时不敲上一笔,以后成亲了不给他进门,便要不到了。

沈佑堂到过珞宁商号的,他直奔珞宁商号而来。

裘世祯去钱庄不在,沈青珞听得敲门声没有理会,裘世祯和晏宁有钥匙,不需她去开门的。

门板越拍越响,震天动地,沈青珞微微皱眉,慢慢地踱到门边。

“珞儿,邻居们说你在里面,出来开门,我是你爹。”

是那个丧心病狂的爹,他还敢来他要来干什么不用问,也知没有好事。沈青珞手足冰凉僵直,身体在发抖,小手抖抖索索攥成拳头,无数影像在脑中闪过,一拳打到她爹脸上拿一把刀子捅进他的胸膛

她知道自己这些想法实在不孝,可是想到这个爹,把她卖来卖去,卖完后还卖她身上的胎记给萧汝昌,若是萧汝昌把画像散发出去,她不只活不下去,便是死了,也会留了屈辱给裘世祯。

诚然说出她的胎记的是焦氏,可焦氏是内宅妇人,若不是她爹带了萧汝昌见焦氏,焦氏又去哪里曝露她的从娘胎带出给的胎痣。

沈青珞心脏突突跳,眼前有些晕花,甩了甩头,默思了许久,沈青珞狠狠地咬了咬嘴唇,心中有了主意。

沈青珞伸手慢慢拉开了门闩。

“珞儿,你还好吧怎么不回家看望爹爹”沈佑堂满脸堆笑。

“爹,进来说话。”沈青珞小声道,探头看了看四周,有些张惶的样子。

“怎的怕谁”

“爹,你不知道啦。”沈青珞慌慌张张地把门插上,道:“爹,长信侯世子你认识吧他不知为何对女儿有了不轨之心,女儿这都要成亲了,他还纠缠不清。他如今官居三品,手里掌握着户部,那是有名的肥差,日日来找世祯索要女儿,说什么要给世祯银子,让女儿跟他。”

“啊”沈佑堂瞠目,张大口半天没合上,许久方道:“珞儿,你你害喜了吧应大人还想娶你”

“正是。”沈青珞从袖袋里摸出帕子拭泪,哽咽着道:“女儿也不知哪里招惹他了,以前还好好的,自从前些日子传出我要还世祯成亲的消息后,他便有些魔障了。”

“以前他就对你有了窥觑之心了。”沈佑堂惋惜地道:“爹也不知他升官如此之快,户部侍郎那是肥差,裘世祯哪及得上他,早知道那时节,爹就把你许给他罢。”

“那时节”沈青珞愣住,她刚才心生一计,要通过官府治死她爹,胡乱扯出应远非的,再想不到应远非竟是真的喜欢自己。

“就是济州雪灾那时。”沈佑堂连声叹息:“他那时指责我让你沦为下人,爹就看出他喜欢你了,可惜啊”

沈青珞明白了,原来沈佑堂那时找上裘府,是应远非说出她的下落的。

“珞儿,你虽然有喜了,可他不嫌弃你,不若嫁给他,给嫁一介商人可是体面得多。”沈佑堂叹息数声后,竟然又打起卖女的主意。

沈青珞刚才说出那番话,便是要引他起了卖女之心,此时听了,不免还是心头酸楚,本来拿帕子是假意拭泪的,此时倒真的珠泪滚滚了。

“爹,不说这个了,你过来,有事吗”

“有事。”沈佑堂搓了搓手,道:“珞儿,你妹妹嫁的那个不成器,爹如今只有靠你了,你看,能不能给爹拿上几十万两银子,让爹晚年有靠。”

几十万两他当银子是手一招便有的沈青珞暗暗冷笑,父女之情再不存留半分,脸上一丝不悦不露,微微颦眉,为难地道:“爹,我尚未嫁入裘家,没掌着银钱,要不你等着,世祯午间要过来的,女儿问他要。”

“裘世祯会给吗”沈佑堂问道。

“不知,前些日子女儿想跟他要些许银子给紫瑜,他训了女儿一通,女儿也不敢再说什么了。爹,他那拳头打起人来,生疼。”沈青珞低泣。

沈佑堂肩膀一抖,上一次在珞宁商号,裘世祯随手一按,他的肩膀回去痛了许久。

女儿已怀了裘世祯的孩子,在裘世祯这里不值银子了,可是不还有个应远非求而不得吗不如先去侍郎府探听探听,横竖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裘世祯这边榨不出好处,再把女儿许给应远非捞取好处罢。

“珞儿,爹先走了,你要得到银子了先放你这里,爹再过来拿。”

沈佑堂开了门,脚下生风,急急忙忙走了,沈青珞扶着门板,看着自己亲爹的背影消失不见,缓缓地闭上眼睛。

希望这一局棋布下,此后,她与沈家再无瓜葛。

新官上任,千头万绪,应远非午间没有回府,留在衙门处理公务。正埋首案牍时,应凡来报,裘世祯来了,在衙署门外等他。

“新郎倌怎么得空过来”应远非笑道。

“有件事得麻烦你,于你的声名有碍,不知你能否相帮”裘世祯也不客气,直接说入正题。

“汝昌的事吗你去见他了世祯,别心软了。”应远非皱眉,满满的不赞同。

“我没去见他,他怎的”

“他托了差役往外传话,要见你,我吩咐别传话给你,不见好,我怕你一时心软,他的事,可不是你我能解决的,便是能帮,也不能帮。”

“他再三再四害青珞,难道还以为我会原谅他”裘世祯拧眉,恨恨道:“他凭的什么当我是傻子”

gu903();“他也许以为,你们有那么多年的交情。”应远非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