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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清 草上匪 2189 字 2023-10-01

媳fu的哭诉没起半点作用,刘瑞再不理她,就去抓儿子,可小子一缩肩膀,跑到了他娘身边,一脸怒sè地看着他。

“就知道跟我顶着干是吧,好你们娘俩就别再姓这个刘了”

刘瑞铁青着脸出了门,他媳fu抱着儿子,就呆呆看着他的身影消失。

深夜,李庄内堡一片沉寂,一个身影从黑影里摸了出来,在听涛楼外伏了好一阵。一盏油灯将楼门附近照出昏暗一片,那身影转了好一阵,像是终被那灯光慑住,又无声地缩了回去。

“难道还要咱们把灯灭了才行吗”

伏在远处屋檐上的胡汉山低低抱怨着。

“总司说了,那种人就没什么胆,不过是让咱们多盯一眼而已。”

于汉翼无聊地说道。

“阿昊他们今晚可要累着了。”

胡汉山话里还带着一丝郁闷,像是在埋怨那活计没落到他身上,接着他叹气道:“总司真是菩萨心肠,依着咱们,在墙角听到那家伙的话时,就该冲进去抓人了。”

于汉翼切了一声:“总司的话你还没明白名正言顺总司一定要他做出来才治他,光想光说可不够。”

胡汉山噢了一声,点头道:“这就是总司说的天道罚行不罚心”

“嘘”

于汉翼压低了嗓子:“又回来了,看样子是鼓足了胆气。”

田心河上,舢板急行,刘瑞喘着粗气,嘴里就念着快快,他总觉得有人在后面追他,同时又觉得前面正有白花花的大堆银子在等着他。

天sè门g门g亮,他终于行到了金山汛,气还没喘匀就冲上岸,哆嗦着嗓子朝渡口几个汛兵叫了起来:“官爷在么我要出告”

汛兵们围了过来,一个模糊嗓音问:“出告告什么”

刘瑞呼哧呼哧出着气,把一句话挤了出来:“告凤田村李肆,图谋造反”

另一个嗓音响起:“李肆造反”

那人走近问道:“我是汛守把总,你说仔细些。”

刘瑞跪下来拱手道:“他带着村人歃血起誓,不是造反还是什么”

像是一晚上的辛苦终于抵达终点,心神松弛,刘瑞再补了一句:“总爷,这该是至少三五百两的赏银吧”

金山汛的汛守自然是张应了,他皱眉道:“光凭一张嘴,就说人造反,这算什么出告”

刘瑞急了,挥手指向李庄的方向:“总爷赶紧带人去封了那庄子里的一栋楼,他们的盟书还在里面,我是被那李肆强逼着歃盟,得空逃出,这才来投告的。”

张应哦了一声,挥挥手,两个汛兵站了出来,一左一右夹住了他。

“那好,你就跟着他们回去吧”

刘瑞正要说两个人怎么够,手臂马上被绑了起来,嘴巴里也塞进了一团裹脚布似的东西。

见到又一个汛兵上前来,对他露齿一笑,刘瑞想要大喊出声,却只发出呜呜的叫声。

这不是贾昊么

“蹲了一晚上,这家伙来得可够慢的,周围百里的兄弟们可都是白忙活了一场。”

贾昊出了一口长气,接着向张应拱手,“就先谢过张把总了。”

张应笑着拍拍贾昊肩膀:“你小子见外了,咱们可是一伙的,我还等着四哥儿怎么安置我呢。”

贾昊点头:“那我就还得跟你挤挤署房了,城里还有兄弟,他们还得继续守着。”

张应慨叹不已:“四哥儿心思可真是细密。”

贾昊只微微一笑,为这事,李肆的计划就给他们讲解了大半天,这次行动原则就一个,将周围百里全都兜起来,一只狗都不能放过

司卫现在只有二百人出头,不可能全部出动,这点人怎么封锁

很简单,他们要抓的人不是贼匪,不仅不会避着官兵,还会专找官兵。借着张应的掩护,一百来名司卫替了汛塘绿营兵的差,监视着可能出现的目标。

这根本就是借朝廷的力量在对付异己,关键也在于张应算是半个自己人。跟着李肆一起坑害了郑齐的张应,现在反而在担忧李肆对他没有更多信任,所以才对贾昊有那一说。

考虑到人的行为难以预料,司卫们不仅在金山汛驻守,还在东南西北各个塘口都布下了人,就算叛徒想着去清远、阳山或者ru源去告官,也会被拦下来。

可这刘瑞显然没有那么天马行空的思维,就老老实实奔金山汛而来,平素跟村人交集不多,更没参与到之前李肆的历件大事,他根本就不知道李肆现在是个官“贼”勾结的复杂人物。

“还真是猛虎搏兔呢。”

西牛渡的小码头上,看着被押回来正呈木偶状的刘瑞,李肆也在感叹自己用力过猛,可这种事情,谨慎总是好的。

正要感慨自己算无遗策,李肆就马上感受到了什么叫“人算不如天算”。

“他身上没东西那昨晚是谁取走的”

李肆皱眉沉y,接着挥手:“去县城”

第二卷第一百零九章不说抱歉,只是遗憾

泡书吧更新时间:201192014:52:59本章字数:5461

“准是李肆做的,那小子心也真够黑”

总兵衙门,白道鲁念地看了一眼自己这破败的小衙门,匪乱的收尾工作大致结束,他终于可以回韶州城的欢乐窝了。

这时候他正跟周宁谈到郑齐的事,周宁将之前在金山汛亲见李肆整治郑齐的情况一说,再跟郑齐死后,段宏时的出现以及李朱绶的动向一拼,自然就得出了结论。李肆是黑手,段宏时是谋主。

“跟钟上位完全不同啊,你以后可要多瞅着他一点。”

郑齐死了,自是大快人心,可白道隆隐约觉得有些不踏实。

“那小子可比钟上位有本事,做事也细致小心,还有后台,这英德的事业,大人应该可以放心。”

周宁这是肺腑之言,可还有些话他没出口。在金山汛的时候,他查看过那六个广州兵的尸体,两个该是被鸟枪爆了头,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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