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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清 草上匪 2299 字 2023-10-01

其他皮行鞋行铁坊的杂项收入,总共不到一万两,算的补充。接近十万两的收入其实还不够支撑这摊架子,李肆动用了上千两黄金才周转过来。但架子稳住了,银子该能滚滚而来。

原本李肆可以搞出更多产品来获利,可人才不足以支撑更多“业务”,他还更担心惹来官商乃至皇商的嘱目。在这个时代,任何有丰厚利润的东西,都会被他们盯上,在实力不足之前,不能贸然去碰那天花板。

而现在广州安合堂的露面,意味着他的玻璃产业,已经摸到了某一层的天花板,在没定下大的应对方针前,李肆不想跟他们碰面。

演习一搞就是两三天,累得够呛,李肆在院子里招呼着关蒄,想让她按摩一下。

“等等啊哥哥,我正事还没做完。”

关蒄的声音在隔壁响起,那是她的工作室,半年过去,姑娘的脆嫩嗓音里多出了一丝柔丽,像是黄莺一般悦耳。

听到这话,李肆差点被气笑了,死丫头,伺候我才是正事吧

凑到那屋子探头一看,哟,还真是正事呢,屋里一排书桌,摆了大堆纸张,关蒄正一边看着一张纸,一边对几个十一二岁的孩吩咐着什么,里面有王寡fu的儿子王九,还有刘家子和林家妹,一个个都全身贯注地听着,还不时地点头。

李肆正想直接招呼她出来,盘石欲又来报告,刘兴纯和陶富都来了。

“内务府的员外郎来作委员真是稀奇”

听了刘兴纯和陶富的报告,李肆心想,自己这只蝴蝶,还真是让历史的变动越来越大了。员外郎是司官,而内务府的员外郎,还是皇帝的高级包衣,直系奴才,居然直接跑到太平关的分关来当委员

等等脑子有些糊涂,思路都不对了,好像不该去问为什么,而该是担心吧。

李肆拍拍额头,拉回了思绪,心神这时候才朝下沉去。

“浛洸厂的书吏跟我说了,如果这次总司不伸手,他们可真要垮了,到时候咱们包揽牙人的事也要泡汤。”

陶富现在被安排在浛洸税关当牙人,而且是唯一的牙人,李肆正是借助这个点,将商人跟税关隔开了。他干这事的目的是掩护彭家朝湖南运玻璃品卖,将刘兴纯安排在那里当巡检,用意也是压制浛洸厂的书吏。1

“伸手要看怎么伸”

李肆皱眉,这的确是很麻烦。在他的谋划里,湖南是初期攒集资本,同时也不会引其他势力太过关注的绝佳之地。之前能在琉璃品和马灯上赚那么多钱,靠的就是浛洸厂没委员在,他软硬兼施,通过陶富和刘兴纯将浛洸厂的书吏收买了,让他们认可牙人包关的事情。不仅让他的商路顺畅,其他商人也沾了光,彭家得以挥长袖善舞的本事,甚至将湖南最大的三家琉璃商人都拉到这里来过年。

之前想着即便来新委员,不过是杂官家人之类,那都好收拾,可这个叫蒋赞的内务府员外郎,不仅官够大,听陶富说,书吏都称蒋赞是个狠人,那该是有本事的人。自己这土财主,能斗倒一个皇帝的包衣

这疑问马上就被李肆自己粉碎了,别说书吏一定要斗倒他,自己也必须斗倒他,不然他的财路就要被人掐住,而自己现在是什么恶霸

“我不伸手,我伸爪子。”

李肆这么说着。

第二卷第一百一十三章斗法先斗将

泡书吧更新时间:20119221:05:24本章字数:3635

第一百一十三章斗法先斗将

“四哥儿明鉴,不以四五倍价卖,我们实在是没有活路。”

李庄听涛楼,李肆招待了三位湖南琉璃商人,谈到目前最畅销的叠纹水晶琉璃盏,听他们说湖南卖价是九十到一百两银子,李肆开玩笑说他们太黑,给彭家定的出货价也就二十两银子。

“湖南和广东不同,没有朝廷关,可地方关却县县都有。他们收不了过税,就变着法地在坐税上安名义。这还只是地方官府的税,陆路水路的兵关、盐关等等关口还要盘剥,九十到一百两是长沙的价,他们常德、永顺的价要更高。”1

出头说话的是根基在长沙、衡州和郴州的琉璃商人,另两位根基在常德和永顺。这三位在这半年里承销了玻璃品的七成,彭家把他们请过来,也有商议由他们分匀湖南市场的用意,而这要看李肆怎么想。

“咱们卖的东西货轻价重,靠着父祖辈的打点,一路也跟各州县的关口有了规矩,过关银子没有大的起落。到东西转手,还能有个两三成的赚头,可这靠的是浛洸关能稳,如今”

话题很快就转到了李肆目前的麻烦上,湖南人担心浛洸关变故,会让出货价变高,陪客的彭先仲拍着胸脯,大包大揽。

“这你们不用担心,四哥儿可是罩得住的,我代彭家说话,给你们的价不会变”

商人们点头释然,李肆瞅了一眼彭先仲,面色没变,心里却说,这小子原本是个嫩娃,现在脸皮也被银子磨得出了一层厚茧。这话名义上是相信他李肆的能力,可暗地里却在施压。彭家必须走浛洸向湖南分货,搞不定浛洸,多出来的税,那就得要他李肆来担。

银子还只是小事,原本李肆还只是个小庄主的时候,双方的合作是平等的。可后面李肆势力膨胀,将没有委员在任的浛洸也压制住,彭家渐渐居于李肆的羽翼下,由此也丧失了多项主动权,包括彭家的转售价,以及湖南那边合作伙伴的选择等等,李肆都有决定权。李肆也必须要到这些权利,不然他难以协调自己应对广州琉璃商的行动。

彭家虽然受李肆恩惠,度过了之前的难关,彭先仲更是成了彭家举足轻重的大人物。可在商言商,李肆如果跨不过浛洸这道槛,他和彭家的态势就会有所改变,直白说,李肆的玻璃产业,很有可能就以此为限了。

他不是不可以找另外的商人去攻其他市场,比如江西,可广州商人在韶州势力很盛,他就得直面广州商人的压力,广州安合堂派来商业间谍还只是第一步,以后还不定有什么招。而这样的压力,背后没有一片市场做根基,很难化解。

往远的说,玻璃品还只是李肆的试水,这项产业在此时的满清很不敏感,皇商官商还关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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