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这么重的伤你怎么像是没事人似的。”
“嗨。习惯了。小时候给地主放羊。经常挨打。不少回都打地死去活来。有一次被打地腿和屁股起了棍疮。肉快烂光了。骨头都露出来。我娘以为我不行了。哭地死去活来。后来还不是让我挺过来了吗。”
“为什么那么狠打你。”
“前几年兵荒马乱。放羊地时候经常会遇到败兵溃勇。他们就是活土匪。看到什么抢什么。丢了羊回去还能不挨打。”
田羽同情地拍了拍李大树地肩头。说道:“那你是怕挨打才来当兵地。”
李大树摇了摇头:“我连死都不怕。还怕打我来当兵那会是为了那安家地银子给我娘治病。发地兵饷我一个子也没有花。都留着捎回家里补贴家用。”
“那你想不想家”
“临走的时候,我娘跟我说了要好好的跟着大人干,不杀光流寇、鞑子不许我进家门。不完成我娘的嘱咐,不敢想家。”
往往是平凡的人才能给人更大的感动,田羽被李大树的一席话,说着眼眶都有些红了,感叹了一声:“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南西北风。就凭你这如铁的肝胆和不服天的韧劲,你不应该叫大树,应该叫笑天。”
“谢大人赐名。李笑天,我以后就叫李笑天了。”
看着兴奋的李笑天,田羽不由心中一暖,问道:“有没有兴趣当我的亲兵。”
“大人,我愿意。”李笑天一听田羽这么一说,高兴的都有点发晕。
“好,当我的亲兵可得把骑术练好。”
“大人,你放心,给我十天的时间,我一定会练好。”
田羽点了点头,将手中的纱布结好:“好了,到时候你去找王跃鹏,就说我说的让你来当亲兵。”拍了拍李笑天的肩头向下一个伤兵走去。
这时杨军匆匆的走到田羽的身边,焦急的说:“大人,鞑子的大军离我们不过十多里,大人又伤了他们的主帅,我们要防备鞑子的反扑啊。”
“我也知道现在不宜久留,但是这么多受伤的士兵需要包扎,一时之间怎么能走。”
“大人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啊,现在走可能会有一些士卒会死,但是如果一旦被鞑子反扑的大兵追上,我们全营就会有覆没的危险啊,孰优孰劣,大人明察。”
田羽闻言心中一震,暗中责备自己想法太缺乏大局观,忙说:“建波说得对,传令下去,大军马上向东运动,将所有受伤的人都带上。”
随着中军指挥大旗的挥舞,各营纷纷归回自己的建制,准备出发。这时候从刚才玛瞻赶来的方向传来一阵阵蹄声,就像夏天的滚雷一样,连绵不绝。随着声音一道黑线出现在田羽大军的面前,随着距离越来越近,终于看清来的是鞑子的骑兵,田羽的大军不由一阵骚乱。
虽然田羽的大军刚才发挥出了令人想象不到的韧劲,但是现在根本就没有了一战之力。田羽不由苦笑了一下,朝杨军和云睿说:“没有想到鞑子来的这么快。”
杨军估摸了一下说:“鞑子来的不多,也就是一千人左右。”
云睿疑惑说:“鞑子怎么会这么快就回来了。大人现在我们走已经来不及了,怎么办”
“怎么办现在我们的选择只有一战了。”
云睿朝着四周的士兵看了一眼说:“大人,恐怕我们的士兵没有再战的能力了。”
“没有力量也得打,我们多是步兵,还有那么多辎重火器,哪能跑过四条腿。”田羽虽然也不愿意再战,但情势所迫,不得不战了。田羽一催马来到士卒的前面,大声说道:“我知道你们饿了,累了,有些甚至伤了,但是鞑子不给我们任何休息的机会,现在我们已经撤退已经来不及,只能和鞑子血战。我需要你们提起精神来,让鞑子看看咱们大明士兵的血性。”
望了几眼鸦雀无声的士兵,田羽轻了一下嗓子说:“也许现在逃跑有可能逃得一命,但是当你老去的那天,会不会后悔,后悔错过了一个机会,一个捍卫男人尊严的机会。现在就用你们手中的武器告诉鞑子什么才是真正的男人,什么才是真正的士兵,大明万岁。”
王六带头举起手中的兵器挥舞着高声回应:“杀虏,杀虏。”数千士兵被田羽一席话说得热血沸腾,高声附和。
“杀虏,杀虏。”
“杀虏,杀虏。”
“大明万岁。”
“大明万岁。”
一时间声音震天动地,甚至将鞑子骑兵如雷的蹄声压了下去,所有兵士被这种场面感染,丢掉了胆怯,迅速恢复了士气,在各自将领的带领下开始结阵。石灰已经消耗殆尽,派不上用场了。金学峰和王守智督促手下的兵士将拒马枪阵再次布好,然后两营一左一右守卫在枪阵之后。
张发仁和龙泰元的两营因最后才加入混战,因此伤亡不是很大,这时也纷纷拿起弓箭、火器布阵。雷震廷的骑兵守卫两侧,王六的中军团团将田羽护住。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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