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因此现在有了这个机会。大家都不愿意放过。田羽和他们天南海北地穷聊了一会。看到两岸十室九空。漫野都是荒草。不由指着远方。沉重地说:“好好地丰腴之地。现在却是荒草漫野。流寇之祸波及太大了。”
这些兵士里面有不少人是这附近的,对田羽的话感受很深,因此一下子气氛沉闷起来,王跃鹏看到本来大家说的热热闹闹,田羽又提到这么沉重的话题上,不由笑着说:“大,田公子,我们不说这些,说点高兴的事情。”本来他想称田羽为大人,突然想到船上上来了一个张颜麟,因此他用田公子的称呼。
田羽似乎还沉浸在悲痛之中,口中吟道:“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大家努力,灭了流寇,重新建设一个美好的家园。”
这些亲卫被他说的一个个热血沸腾,都向田羽表示灭寇的决心。有一个小亲卫努着嘴说:“我看鞑子比流寇更可恶。”他的话又引起大家的共鸣,纷纷痛诉鞑子如何如何野蛮。那个小亲卫不过十的年龄,似乎对鞑子的仇恨很大,听到大家的话,不由落下泪来。
田羽安抚的拍了拍那个小亲卫的肩头:“只要我们山东镇上下齐心协力,终究有一天会直捣黄龙,为死难的同胞报仇。”
大家正说着,张颜麟从船舱中走了出来,边走边抻着懒腰,嘴上又打着哈欠,一脸的惫懒样。大家看到他出来了,忙转换了话题。张颜麟看到大家都在,笑嘻嘻的说:“大家好啊。”俗语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大家都朝着张颜麟点点头,然后大家都楞做在哪里,气氛有些尴尬。
张颜麟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朝着后边大声喊道:“七十八,七十八。”
船老大小跑着从后面出来,一边擦着手上的面粉,一边应着:“张公子,怎么了”
“我让你弄得东西怎么样了。”
“马上好,马上好。”
“多弄点好吃的,对了,我要请大家喝酒,你这有什么好酒没有”
“有,上好的高粱,正和咱们北方人的口味。”
“好,先来上二十斤,另外菜赶紧上。”说完朝着田羽等人大声说:“打扰大家了,张某唯有请大家喝上一口,聊表心意。”
王跃鹏对他的印象一直不好,因此第一个接口说:“不劳张公子费心,我们的伙食早就和七十八定好了。”
张颜麟笑着说:“在家靠父母,在外靠朋友,咱们能够同坐一船,就是有缘,何必分得那么清楚,今天大家赏个脸可好。”
王跃鹏还要拒绝,田羽忙朝着他挥了挥手,然后对张颜麟说:“张公子,那么我们就多谢了,不过我们都是大肚汉,恐怕”
张颜麟听到田羽同意,非常兴奋:“无妨,无妨,只要大家高兴就好,区区几两银子还不在话下。”田羽接受张颜麟的饭局,一下子把大家的距离拉近,因此张颜麟凑到他们跟前,笑着说:“我这个人就是爱交个朋友,还未请教阁下名号。”
“在下田盛。”田羽没有说自己的真名字,而是去掉了一个公字。
“田公子,这是准备去哪里”
“考县。”
“哦,我也去考县,大家正好一路。”然后张颜麟朝着旁边的那些化装成普通人样子的兵士说:“这些”
田羽轻叹了一声:“现在路途不太平,家父怕出事,派他们路上护卫的。”那些兵士在王跃鹏暗中的示意下,纷纷散去。甲板上就剩下田羽和王跃鹏两个人。
张颜麟望着离去的那些人,笑着说:“田公子,你去考县做什么”
“书生仗剑游历天下而已。”
张颜麟盯着田羽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恐怕田公子不是游历天下,而是有事去办吧。”
王跃鹏听到张颜麟这么一说,就要拔绑在小腿上的匕首,被田羽一把拉住,田羽眼中射出一股精光:“张公子,你这么说什么意思,我不懂。”
“田公子不是书生,而是做这个的。”说完用手做了一个砍头的动作。
“哦你从哪里看出来我是做这个的。”
张颜麟指了指后边的几条暗中护卫的船只:“如果你只是一个书生,那会有这么多人护卫。”然后又朝着王跃鹏努了努嘴:“他们一个个动作非常整齐,根本就不是佃户。只有训练严格的士兵才能有如此的气势,再说他们手上的茧子根本就不是农民所特有的,而是当兵特有的那种,所以我猜测你是个将军,而不是书生。”
“你的观察很仔细,你跟踪我们多久了”
看到自己的行踪早就被田羽发现,张颜麟不由尴尬的笑了一下,然后又很有风度的说:“有三四天时间了吧。”
“为什么要跟踪我们”
“我要确定一下,你是不是山东镇总兵田羽田大人。”
话也说到了这个份上,田羽不再隐瞒,点头说:“不错,我就是田羽。”
“大人,我是来投奔你的,但是到了济南,才知道你不在济南。失意之下,便想着往回走,后来在济宁看到了大人,我觉得有可能是田大人,因此一直跟踪下来,直到现在确定您便是田总兵。”
“哦,投奔我来的”
张颜麟点了点头,然后钻入船舱,拿出了一个包袱,打开来,呈现在田羽面前的是一堆图纸。田羽接过来一看,不由浑身一震,吃惊的问道:“这个是福船的图纸”
“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