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如绵那脸颊刷得一下变得更是红艳起来,横了景芊玲一眼道:“不跟你们说了,我先去换衣服”话是这样说,她那双眼睛却是火辣辣地看了琴仙云一下才转身离去。
她那眼中流露出来的热情让琴仙云心中一颤,眼睛转到了“铁鹤仙舞”上。
景芊玲瞄了瞄琴仙云,微微笑道:“仙云,没想到你的琴弹得这么好,以前听绵绵说起时还不怎么相信,现在亲耳听到,才发觉她说得一点都没有错。我看呀,光你这身琴艺,菊影市乃至全国都没有几个人能够比得上了。”说话时,她眼中竟流露出了无限的钦佩与难得一见的温柔。
琴仙云赧然笑道:“你要是再这么说下去,我恐怕真的要无地自容了”说完,琴仙云又不自禁地回想起刚才弹琴时在心中所出现的那层奇妙的意境,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变得愈来愈轻,愈来愈淡,最后竟如透明之物一样融入了身周的那片无形的空气当中。
景芊玲正想打趣琴仙云几声,但嘴唇刚稍微张开,眼前就出现了一副匪夷所思的景象,琴仙云的身体竟如一团突然冲出牢笼的烟雾向四边扩散开来,最后完全消失得无影无踪,景芊玲丝毫没有感觉到琴仙云存在的气息,望着身前那片虚空,景芊玲惊呼出声:“仙云”
琴仙云一直都站在原处,一点都没有发觉自己在景芊玲眼中所出现的那些变化,听到景芊玲的呼声后顿然回过神来,举目一看,见景芊玲竟是满脸焦急,不由问道:“芊玲,怎么了”
景芊玲见琴仙云的身影又骤然冒了出来,登时被吓了一大跳,看着琴仙云结结巴巴的道:“你你”说着,她顿了顿,用手擦了擦眼睛,道:“仙仙云,你刚才在做什么,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
琴仙云微微一愣,笑道:“我就站在这,什么都没做啊芊玲,不会是你看花了眼吧”
景芊玲沉默了半晌,看着琴仙云狐疑的道:“真的是我眼花了吗”
琴仙云肯定地点了下头,正要说话,换好衣服的姬如绵就走了进来,眼睛在琴仙云和景芊玲之间来回地观察了好一会儿,才笑嘻嘻的道:“仙云,芊玲,你们在做什么呢,叫得这么大声,隔了好几堵墙,我都听到了。你们就算想也要小声点吧”姬如绵说到最后那句话时省略了几个字,但却换上几丝暧昧的笑容。
景芊玲和姬如绵相处了几年,对她了解得一清二楚,此时哪还听不出她的言外之意,耳根禁不住微微一热,给了她一个大白眼,嗔骂道:“好你个绵绵,你要是在这么胡说,可别怪我反悔了哦”说着,又拉长声音对琴仙云道:“仙云,绵绵她呀”
还未见景芊玲道出个子丑寅某来,姬如绵那张俏脸顿时就热得跟烈火燃烧起来了一样,害羞地瞅了琴仙云一眼,急忙把景芊玲拉住,道:“芊玲,瞧你,我刚才只不过是跟你开玩笑的啦”看她那神情,好似生怕景芊玲会说出下面的话似的。
琴仙云听得满头雾水,忍不住道:“芊玲,绵姐,你们到底要说什么啊”
景芊玲瞥了瞥姬如绵,神秘地笑道:“你要想知道的话,就问绵绵去吧”
琴仙云双眼看向姬如绵,这美艳的女子却是红着脸瞪着他道:“不告诉你”这种神情却使其变得愈发风情万种。
姬如绵说完竟拉着景芊玲跑了出去,撇下琴仙云独自怔怔地站在房间里,但后者在临出门前,却冲琴仙云意味深长地眨了眨眼睛。
琴仙云想着两人那怪异的表情,怎么也想不通两人在搞什么鬼。他哪里知道自前几天的晚上姬如绵羞羞答答地和梅怡君聊过之后,他和姬如绵那桩尴尬之事在闲聊时竟又无意中被景芊玲得知,所以每当梅怡君和景芊玲斗嘴斗不过姬如绵时,两人总会拿这事来开姬如绵的玩笑,最后姬如绵只得和她们达成了一个互不侵犯的口头协议,当然这都只限于在她们三人之间尽情地传播。
刚才姬如绵取笑景芊玲,景芊玲自是使出了最拿手的绝招,姬如绵哪还不急得跟热窝上的蚂蚁似的,要是让琴仙云知道自己和他发生那件事时的心情,那还不羞死人了
琴仙云放置好古琴,再次来到了窗前,望向了外面那片广阔的虚空。
雨点仍旧从天际飘洒而下,只是现在却比初时来得要更为密集一些,窗外那冷风这时也刮得更加强烈了,偶尔有一两点雨珠顺着那寒风砸在人脸上,带给琴仙云的却是一种沁人心脾的凉意与欣然。
琴仙云享受着那冬日的沁凉,痴痴地看着外面的雨帘,体内那与“迷神引”交融一体的真气平和地运转着,神思却在“迷神引”与“缥缈真气”的作用下,逐渐地透过躯体的限制,悠然地向身遭蔓延散射开来。
似乎天地间的一切有形与无形都通过那神思的触动传递到了他空明的心灵之中,使他胸中渐渐升腾出一股莫名的喜悦甚至是感动,这种感触直可让人沉浸于这似幻似真的境界中去探索天地与苍穹的奥妙而难以自拔。
这是一种快乐的享受,更是一种崇高的追求。
琴仙云悠悠地感受着神思的每一丝感触所给自己心灵深处带来的难以言状的悸动,忘记了那窗外飘飘的雨雾,忘记了那吹拂而过的凛凛寒风,甚而忘记了他自身的存在。但是,神思突然感觉到的两人娇柔的轻声细语却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隔壁卧房内姬如绵与景芊玲的闺房秘语:
“绵绵,我刚才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耶”
“什么事啊,这么神秘兮兮的”
“刚才你去换衣服的时候,仙云突然像蒸发了一样在房间里消失了几秒钟,后来我出声之后仙云才重新出来。我一直想不通这是怎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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