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至窗前,向外望去,果然见到正有一道人影猿猱般往地面爬去。
琴仙云就待追去,却见那人逸去的速度并不快,好似故意在等着人追上前去,顿时暗自怀疑起来,这不会是漆雕无二等人的调虎离山之计吧琴仙云回头望了望床上睡着的姬如绵,忖道:“看来自己还是按兵不动为妙。”
如此寻思着,琴仙云返回原处,闭目盘膝坐了下来,表面上安静之极,但神识却已经覆盖了整个房间,甚至连隔壁崔西敏房内的任何一个细微的响动都传递到了琴仙云的脑中。
那人见琴仙云没中计,果真没过多久又悄悄地趴到了窗边,向房里张望着。琴仙云尽管没有张开双眼,但那人的每个动作都如实地反映在他的心内。探查着那人身周萦绕的气息,琴仙云却忽然诧异起来,此人周围一片凉意,可见他所修行的内功似乎并不是“灵蛇宗”的“青竹魔气”,难道说自己方才所猜有误
就在这个时候,有股怪异的香味夹杂着冷风顺着窗户间的小缝隙吹进了琴仙云的鼻孔。琴仙云闻到这股香味,心头霍地一跳,会是她她怎么会来到这里
窗外那人见房内琴仙云久久没有动静,忽地冷冷地哼了一声。
琴仙云不再多想,睁开眼睛,身子迅疾向窗子飘去,同时轻声问道:“飞烟,是你吗”
那人没有出声,不过看琴仙云向自己而来却也没有躲避。
琴仙云来到窗前一看,此人竟真是步飞烟琴仙云诧异的道:“飞烟,你不是在菊影市吗,什么时候到湖源镇了”
步飞烟淡淡地注视着琴仙云,幽深的眸子中流露出屡屡清冷的光辉,在琴仙云被她看得都有点不好意思的时候,她才道:“我也是今天才回来的。”说完这句,她的眼睛却瞟了房内一眼,面无表情的道:“怪不得我刚才在外面活动了那么久都不见你跟出来看看,原来是舍不得床上的美人啊”
琴仙云听她如此说起,只能无可奈何地讪笑一声,这件事解释起来的话反而会让步飞烟觉得自己是在欲盖弥彰,反正只要自己问心无愧就行了。琴仙云见步飞烟还趴在窗子上,笑道:“飞烟,我们还是到房里面来说话吧,外面天冷而且有些危险。”
步飞烟轻哼一声道:“你就不怕我们说话会吵到她吗”
琴仙云回头望了姬如绵一下,微微笑道:“放心吧,现在就算是打雷她也不会醒的。”
见琴仙云这样一说,步飞烟也没多再推却,双手一按,娇小的身躯“嗖”地一穿过窗子,飘飘地落在了房间里。
步飞烟进去之后第一眼便是看向床上之人,待她看清那人是姬如绵之后,不由奇怪的道:“她怎么也来了”
琴仙云耸了耸肩膀,苦笑道:“你和她也算认识,多少了解一点她的性子,她坚持要来,我也拿她没什么办法哦,对了,飞烟,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到湖源镇呢”琴仙云边说边倒了杯热茶送到步飞烟身前。
步飞烟接过喝了一口,她没有正面回答琴仙云的问题,却道:“你今天在静月山转了一天,找到了陈兵甲的下落吗”
琴仙云叹了口气道:“还没有我们明天再去看看,只要他还在这里,我就不信找不到他”
步飞烟道:“有件事我不告诉你,恐怕你一辈子都找不到那个陈兵甲。”
“哦什么事”琴仙云急切的问道。他听步飞烟的语气,似乎对陈兵甲十分熟悉,顿时大喜过望。
步飞烟淡然道:“其实陈兵甲不是一个人,而是三个人”
“三个人”琴仙云大为奇怪的道,“不会吧,太衍大师为什么没跟我提起呢”
步飞烟冷笑道:“太衍大师要是人人都知道的话,他们还怎么神秘得下去那位太衍大师没跟你说,是因为他也不知道陈兵甲是三个人的合称”步飞烟细细地啜了口茶,不理会琴仙云满眼的惊疑,继续道:“陈何、兵乐、甲七便是这三个人的真实姓名,他们是志同道合的结义兄弟,制作出来的东西都属上三人的姓氏陈兵甲,所以外人都只以为陈兵甲是一个人太衍大师说见到的陈兵甲应该就是那个其中的陈何了。”
琴仙云总算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心中虽是高兴,却有些疑惑的道:“飞烟,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步飞烟脸色微微一变,道:“这你就不用知道了,反正该告诉你的都已经告诉你了,能不能找到就全靠你们自己了。”
琴仙云知道步飞烟定然清楚他们住在什么地方,但见她似乎有什么隐衷,却也不好追问,而且她能告诉自己这么多已经很不错,于是他点了点头道:“知道了这事,找起来应该方便多了。飞烟,真是太谢谢你了。”说到这,琴仙云语气顿了一下,忽然激动的道:“飞烟,莫非你这次是专门回来告诉我这件事的”
步飞烟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看了看窗外那幽冷的夜色,道:“现在已经很好了,我也该回去了。”说罢,她人已向窗户走去,不过走到窗前时忽然停住了脚步,声音有些异样的道:“我干脆再说明白点吧,兵乐和甲七在十多年前就去世了,你如果要找的话,直接去堑沟找那个叫陈何的人就行了。”
知道了陈何的确切地址,琴仙云兴奋实是无以复加,但他嘴唇方动之时,步飞烟却已经飞身出了穿出了窗户。琴仙云追过去一看,只见步飞烟已顺着墙壁三两下滑到了地面。
看着步飞烟的身影逐渐消失,琴仙云忽然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竟然忘记了问步飞烟住湖源镇的什么地方了,不然找到陈何后也可抽空去她家谢谢她,现在看来也只能等回到学校之后再说了。
琴仙云和步飞烟在房里说了这么久的话,姬如绵还是没有醒来,看来她今天确实走得太累了。琴仙云怜惜地看了看沉睡着的姬如绵,再次静静地坐了下来
而在这座宾馆的另外一个房间里,也有个人同时松开了戴着的,吁了口气。
“沧天,听到他们在说些什么”这人旁边一个道装打扮的汉子见状急忙问道。
gu903();沧天竖起跟手指嘘了一声,道:“沧浪,你急什么,等师傅醒来后我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