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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虞东揉了揉太阳穴,“大将军说的也有道理,不过太祖祖训不可废,贡院的门不能开。这样,咱们事急从权,你带人把贡院所有的门窗全都拆下来,劈成木柴,为那些呼呼大睡的考生生堆火取取暖吧。有一点要记住,任何人都不能和考生进行任何形式的接触。至于事后修缮贡院门窗的费用,我齐国公府会承担的。”

齐虞东一副大公无私,全力为考生着想的模样,齐国公府不缺钱,只要能够让齐子芳他们金榜题名,花多少钱都值了。而且,这样做,还能给他搏一个好名声,别看胡大志上蹿下跳,咋咋呼呼的,他敢肯定这次礼闱结束后,他的名声已经会远远地超出胡大志,这人做善事要做到点子上才行,不是大喊大叫就能获得人们的认同的。

胡大志没想到齐虞东会下令拆贡院的门窗给拆了,给考生取暖。如此一来,他就算是向全天人说齐虞东在今年的礼闱中徇私舞弊,又有几个人肯相信

就在这一刻,胡大志猛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比起齐虞东这个千年老狐狸来,他的道行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一转眼到了第二天下午,也就是二月初十,距离礼闱第一场考试结束的时候,只有二十多个小时了。在东西文场巡视的胡大志发现陆陆续续的有考生清醒过来,这是蛇涎香的药劲过去了。

第一场一共好几道题,每一道题都需要作一篇七百余字的文章,对这些考生来讲,二十几个小时是远远不够的,就算是那些名震全国的才子,在如今紧张的时间里,想把每一篇文章都做好,也是相当艰难的事情。而第一场考不好,他们就很难在金榜上占一个好的位置,甚至能不能金榜题名都是个问题。

这个就是齐国公等六公十三侯三十一伯要大费周章,动用蛇涎香的原因所在。他们用这种方法,硬生生地把考生答题的时间,压缩为额定时间的三分之一左右。而齐子芳、魏旭晨、燕九捷等人没有受到蛇涎香的影响,答题时间充裕,自然就会比绝大部分考生容易写出好的文章。

当考生陆续醒来,意识到他们所剩下的时间后,很多都慌了神,乱了方寸。原本灵光的脑袋变得不灵光了,拿起笔来,半晌都写不出来一个字,或者写出来的词语文理不通,白字连篇。

齐虞东端坐在致公堂中,暗中都快把肠子笑断了。有了他们这些个老一辈的铺垫,齐子芳他们金榜题名基本上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他做为总裁官,在阅卷的时候,也不需要徇私舞弊,只需要秉公而断,也很容易就能够让齐子芳他们过关,登上金榜。

一转眼,到了第二天傍晚,明远楼上再次传出钟声,收卷官在御林军士兵的监视下,走进每一条考巷,从考生手中把试卷收走。这时候,任何考生耽搁哪怕一秒钟的时间,收卷官都可以宣布将他的试卷作废。

在收卷官在收走试卷后,还会发下第二场考试的试卷,这第二场主要考的是实用文体写作,平常多练两次,基本上在礼闱中就不会有大的差错。

第三场考试开始于二月十五,主要考时务策论,就是给考生一个或者几个事情,让考生对此事进行分析,基本上属于应用文的范畴了。这个难度也不是很大。

第四十八章三哥

转眼之间,到了二月十八,紧闭了将近九天的顺天府贡院的大门打开了,原本沉静的掉根针到地上都能听到声的贡院之中,慢慢地失去了平静,泛起了嘈杂之声。

守在考巷口的御林军士兵排着整齐的队列,撤出了东西文场。片刻之后,有一名考生背着考箱垂头丧气地从东文场走了出来,由此拉开了举人们离开贡院的序幕。

秦之初有条不紊地将东西收拾进考箱,从窝了九天的号房中走了出来。紧邻他号房的两位举人也恰好在这时候走了出来,三个人互相点了点头,不管怎么说,他们也相处了九天,算是没有说过一句话的邻居吧。

那胡人举人最是热情,他对秦之初说道:“这位兄台,你考的怎么样啊我在你的隔壁可都听到了,你写字时发出的沙沙声很流畅,这次礼闱一定考得不错吧”

秦之初淡淡一笑,“只能说是正常发挥罢了。兄台,你呢”

那胡人举人挠了挠头,“别说了,全他娘的考砸了。尤其是第一场,我竟然趴在那里睡了一天多的时间,我真是连头猪都不如,这么重要的场合,我怎么就睡着了呢”

那位三十多岁的举人奇道:“你睡了那么长时间我比你强不了多少,一直喷嚏不断,光顾着擦鼻涕了,你说怪不怪,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生过病了,这次礼闱刚开始,就惹上了风寒,幸好持续的时间不长,到了十一日晚上的时候,就好的差不多了。要不然的话,这次的礼闱就全都废了。”

那胡人举人看了他一眼,“兄台,不是我说你,你看你瘦的,体质不好,还缺乏锻炼,北风一吹,不惹上风寒才怪呢。”

说话间,他们走到了东西文场之间的通道上,众举人议论纷纷,说的都是第一场考试的时候,在他们的身上都发生了或是这或是那的离奇事件。因为这些事件的发生,很多考生都发挥失常,只怕难登金榜了。

耳听得此起彼伏的抱怨声,秦之初若有所思。

如果说一两个考生在礼闱的时候,出现异常的话,还有情可原。一下子冒出来这么多,这里面一定有问题。但问题出在那里,就不是他所能够触及到的。

他只是提醒自己在跟人交流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千万不能说出他并没受影响的事实,要不然的话,有可能引起诸举人的排斥。众人有事,他无恙,这可是容易引起人误会的事情。

快出贡院的时候,秦之初跟那两个举人互留了姓名、籍贯等信息,共同考试,这算是一段交情了,以后说不定能够用得上彼此。

出了贡院,秦之初就听到李玉玲惊喜的叫声,只见小丫头连蹦带跳,拼命地挥舞着细长的手臂,“哥哥,哥哥,我在这儿呢。”

几天不见,李玉玲的气色变得好了许多,不再像原来那样瘦的皮包骨头了。小脸上有了红润,头发也不再那么枯黄,正在逐渐变得乌黑。

秦之初放下心来,他还真怕自己的小书童虐待自己,不舍得吃喝。

李玉玲在人群之中来回的穿梭,很快就跑到了秦之初的身边,“哥哥,昨天有个人找到了豫州会馆,说是咱家的仆人。我把他给带来了,你看看他不会是个骗子吧”

说话间,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站在了秦之初的面前,此人身着一身粗布衣裳,脚蹬千层底的布鞋,眼睛黑亮,一脸的精明之色。“少爷,我可见到你了。”

“三哥,你怎么来了”秦之初惊喜地打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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