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乐蓓生是看不上秦之初的,如果换成是萧蔚湶还差不多。
那位中年女举人没有说话,不过她脸上的表情也显示出对龚秀珍做法的不认同。礼闱前,她和乐蓓生本来是不想去见秦之初的,是龚秀珍硬拉着她们去的,结果那次秦之初跟个闷葫芦似的,什么都没说,从那之后,她和乐蓓生对秦之初的印象就不太好。
三位女举人这次进京赶考,可以说是同病相怜,她们三个已经结拜为姐妹了。“三妹,你们说什么呢秦兄是仁人君子,我看的出来,他对我们从来没有歧视、隔阂之心。我这一辈子已经没有什么奔头了,只盼着能够在余年发挥一下余热,不浪费了这几十年积累下来的学问。我们舍弃了青春,舍弃了大好的年华,不就是为了能够为官一任,造福百姓吗做官我是没希望了,只能退而求其次,给秦兄做个幕僚了。”
秦之初看的出来那位中年女举人和乐蓓生都不太欢迎自己,便站起身来,“龚兄,现在说什么都太早。还有十天,才到礼部放榜的日子。等到那时,有什么话再说也不迟。在下要回去洗漱了,等会儿该吃早饭了。告辞,告辞。”
秦之初刚出院门口,身后就传来乐蓓生的声音,“大姐,你看到没有他是个什么态度,你都这么低声下气地求他了,他还推三阻四的。”
“三妹,你少说点吧。秦兄这样做,很正常呀。我和他素昧平生,以前从来没有打过交道,他又不欠我什么,你还想让他怎么样对我呀”龚秀珍的声音平和,她要比另外两位女举人看的更开,更透彻。
秦之初暗中点头,三位女举人,他对龚秀珍的印象最好,如果有可能的话,他不介意帮龚秀珍一把。招募幕僚是官场惯例,请谁不是请呀,龚秀珍能够摆正自己的位置,看事情又看的比较透彻,倒不是为一个不错的幕僚人选。
秦之初刚刚净完面,徐世森就找来了,“秦兄,赶快吃饭。吃完饭,我带你去参加文会,大家在文会上共同参详各自的文章,看看各自的实力,谁最有可能金榜题名。”
第五十章文会
礼闱结束后,徐世森比谁都亢奋,再过几天,他在几位重点举人身上进行的感情投资,就要见到效果了。这文会就是他试探各个重点举人是否能够成功的金榜题名的试金石。
坦白地讲,徐世森这个人还是不错的,他做为豫州会盟的盟主也是比较称职的,在礼闱前后,他也着实为很多举人解决了实际的问题,只是他这个人功利心稍微的重了点,做什么事情,都有目的。
这也正常,这世上做事不图回报的,实在是凤毛麟角。
无利不起早,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早饭之后,所有入驻豫州会馆的豫州籍举人全都汇聚一堂,在京城的很多豫州籍商人也闻风而来,这是他们接近本土的预备役官员最好的机会,倘若能够跟某个几日后就将金榜题名的举人结下善缘,对这些商人们来讲,是很划算的一件事。
徐世森以盟主的身份主持这次的文会,先说了一些预祝各位高中的吉祥话,然后道:“各位兄台,礼闱已经结束了,能不能金榜题名,不是我们能够控制的。不过呢,我们大家却可以共同参详一下,谁的文章好,谁的文章不好,我们这些寒窗苦读了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举人还是分得清的。大家,谁勇敢一点,觉得自己能金榜题名的,就站出来,把你的文章给大家念念,让大家伙一起参详参详,学习学习呀。”
萧蔚湶如同最耀眼的星辰一般,坐在人群的最中央。
齐虞东用蛇涎香在贡院舞弊,萧蔚湶因为所在的号房距离致公堂比较远,蛇涎香未能对他造成任何负面影响。他又吸取了上一次礼闱的教训,今年礼闱时,又特别的注意,顺风顺水地答完试卷,他自觉自己答得非常不错,一定能够进会试前十名,等日后殿试的时候,他就可以冲击金榜一甲了。
萧蔚湶矜持地坐在那里,竭力装出一副平静的样子,他内心深处却盼着能够有人起下哄,把他推出来,让他第一个把文章念出来。如此一来,珠玉在前,谁还敢站出来献丑呢
只是萧蔚湶算盘打得响,却没人配合他。徐世森话音刚落,一个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各位兄台,小妹愿意献丑,把我的文章念出来,请大家评判。”
说话的是乐蓓生,三位女举人中最年轻的那位,乐蓓生。龚秀珍一直拽她的袖子,让她不要在这种场合出风头,乐蓓生权没有把龚秀珍的劝阻当回事。
在场很多人都皱起了眉头,徐世森也有些不喜,不过他还是给了乐蓓生一个面子,“好,就请乐兄把你的锦绣文章念一念吧。”
乐蓓生甩开龚秀珍的手,站起身来,屈膝弯腰,朝着四周裣衽一礼,“小妹的文章是这样的。夫鬼神者”
考生在礼闱答题的时候,字数都是限定好的,七百余字,不能超过八百。乐蓓生的声音很清脆,之乎者也从她的口中飘出来,颇为悦耳动听。很快,她就把一篇文章念完了。
“各位兄台觉得我的文章怎么样是不是一定能够登上金榜呀”乐蓓生自信满满地道。
徐世森沉吟不语,他连续参加了好几次礼闱了,知道很多礼闱的阴暗面,他一听就听出来了乐蓓生的文章暗藏玄机,在好几处可用可不用的地方,乐蓓生都画蛇添足的写了三个字,“呜呼哉”。
这很像是考生和考官内外勾结,约定的暗号。当考官看到写有类似暗号的试卷,便会大笔一挥,将其录中。只是据他所知,乐蓓生没有什么大的背景,家里也不是特别富裕,乐蓓生又是拿的什么贿赂的考官,要知道在礼闱这样的取士大典上,想让考官网开一面,不付出大的代价是不可能的事情。
徐世森在那里想着心事,已有好几个举人站了起来,把乐蓓生的文章驳得一无是处了,科举是男人主导的地方,乐蓓生在这种场合站起来,只能是把自己当成出头的椽子,举人们不炮轰她才怪。
乐蓓生气的凤目圆瞪,七窍生烟,口不择言道:“你们等着,等礼部放榜的时候,就有你们求我的时候了。”
龚秀珍和另外一位女举人连拉带拽,把乐蓓生拉回到座位上,“三妹,你就少说两句吧。一切都让事实说话。现在发狠,没有任何用处。”
在乐蓓生之后,又有几个举人站了起来,当众宣读他们的文章,有的博得一片叫好声,有的引来一片嘘声。这时,所有人似乎都忘了还有一个人叫萧蔚湶。
秦之初注意萧蔚湶好久了,他感觉萧蔚湶金榜题名的可能性是很大的,毕竟萧蔚湶的名声放在那里,容不得任何人忽视。
在又一位举人宣读完他的文章后,他站了起来,“各位兄台,让我说两句。咱们这些人中,文章写得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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