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也就十几块,还块块都是下品晶石,一块中品晶石都没有。另外还有一些拳头大小的白瓷药瓶,用红布裹着软木塞塞着口,秦之初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关于这些丹药的介绍,只能把它们丢到一边,乱吃药会死人的,这些药丸有跟没有,没什么区别。
让秦之初比较感兴趣是其他一些东西,主要有两本小册子,一个麻将牌大小的玉符,十几张黄纸。
那些黄纸上用朱砂画着一些奇形怪状的符文,细细感受的话,可以感觉到符文笔画之间流淌着淡淡的灵气,一看这些黄纸就不是凡物。
那块麻将牌大小的玉符雕刻成了乌鸦的形状,其通体呈现亮亮的黑色,乌鸦的鸟喙和眼睛中,却是火红之色。秦之初对之感受甚深,在掌中千山的须弥小世界中,他被火鸦符追杀了半天。不用想,这也是一件宝贝,他连忙将之收好。
那两本小册子,都是十六开大小,每本都是二三十页的厚度,封面为深蓝色,线装。一个封面上写着五行基础法术,另外一本是基础符文。
看了这两本小册子,秦之初大喜过望,他如今成功跻身修真者之列,最缺的就是修真界基础性的东西,这两本小册子简直就是及时雨呀,为他解决了大问题。
“两位不知名的道兄,多谢你们了。如果我将来能够在修真学道之路上有所成就的话,一定不会忘记你们俩的。”
秦之初一时竟然还有些感激那一对半路劫杀他的修真者兄弟了。像这样主动给他送宝的人,自然是多多益善了。
后半夜就在秦之初研读两本小册子的过程中,飞速地过去。
翌日,顺德壬辰年三月十四,今天是殿试前的最后一天,对所有即将进行殿试的贡士们来讲,是非常重要的日子。今天他们要到礼部衙门去一趟,领取考牌,确定考号,同时礼部官员还将对他们讲解一些殿试时应该注意到的规矩,毕竟明天皇帝陛下是要露面的,一旦有贡士言行不当,唐突到了皇帝,那可是死罪,谁也吃罪不起。
为他们讲解注意事项的是礼部左侍郎,这可是从二品衔的大员,外放的话,就是一省的巡抚、布政使,由此可见,礼部对这件事的重视。
出了礼部衙门,已经是半下午的时候了。以秦之初为首的豫州籍贡士刚要离开,他们的面前就有人挡了路,这是十几个带着江南文秀之气的书生,其中就有多名名震天下的大才子,就连豫州的神童、落榜举人萧蔚湶也在其中。
那萧蔚湶在会试结束,礼部放榜之后没几天,就搬离了豫州会馆,秦之初和徐世森都以为他回老家去了,准备三年后再考呢谁也没想到他竟然没走,还和江南的贡士们走到了一起。
当然,做为读书人,尤其是立志做官的读书人,交游广阔,大江南北都有朋友,是好事,毕竟不管在什么领域,从来都是多个朋友多条路,官场中尤其如此。
只是看这些贡士们的架势,不像是为交流而来,只怕是来挑衅的。
“会元公。”开口说话的人把这三个字说的很重,几乎是一字一顿,显然并无多少尊重之意,更多的是为了表示他的不屑。“不要以为在会试中折桂有什么了不起的,明日的殿试,一甲赐进士及第,不管是状元,还是榜眼、探花,都跟你不会有任何的关系。它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你,靠边站。”
“你谁呀我认识你吗”秦之初淡淡地说道。
那人自恃自己是江南名士,名震天下,秦之初不可能不知道他是谁,没想到却等到这么一句话,他差点被生生地噎死。
第一百章豪赌
江南诸省一向文风鼎盛,各府县也有设学堂、兴义学的传统,不单单是本朝,即便是在前大夏朝时,江南就一直是执文风牛耳之地,每次的殿试,一甲赐进士及第包括状元在内,倒有多半是江南人士。
在今年之前,江南诸省的书生已经连续九次包揽了一甲赐进士及第,每次礼闱的会元也都是出自江南,他们本来雄心勃勃的要将辉煌继续延续下去,第十次蝉联会元,进而将状元、榜眼、探花一举扫入囊中,孰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秦之初的横空出世,打碎了江南读书人的美梦。
徐世森听到秦之初那淡到好比是与路人甲相遇一般的语气,暗中好笑,拦路这人,他可知道,一向自恃甚高,乃是眼高于顶的人物,自以为全天下的人都该认识他,当然这人确实也有不菲的才学,与萧蔚湶一样,都是少时成名,不同的是萧蔚湶落榜了,而这人今年则登上了壬辰科礼闱的榜单。
“秦兄,我为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声震大江南北的江南名士,钱江鱼字得水,是我大周朝文魁一般的风流人物。”徐世森笑道。
秦之初又怎么可能不知道钱江鱼这个人,即便以前没有见过真人,但是对他的事迹却是如雷贯耳,不过这都是以前了,人家都已经欺负上了门,自己就绝对不能后退半步。秦之初儿时便立志在官场上有一番作为,这次中了会元,就是一个极好的切入点,如果他露怯了,同科的贡士们谁还会尊敬他,奉他为首呢
“徐兄,我记得你是今科礼闱第两百零七名贡士,这个钱江鱼是第几名呀”秦之初对今年上榜的贡士们的名单也专门的研究过,知道钱江鱼的名次不高,这可是钱江鱼的痛脚,焉有不多加利用的道理。
徐世森说道:“钱兄这次礼闱发挥可能有些失常,只中了第两百零八名。”
“两百零八哦,这样一个名次都能称为声震大江南北的江南名士什么时候江南名士这么不值钱了我记得以前江南名士不都是一甲赐进士及第吗怎么又冒出来一个两百零八呢有两百零八名的状元吗”秦之初故意揶揄道。
钱江鱼闻言,差点吐血,他自命文章一流,人也风流倜傥,偏偏这次礼闱的名次确实低的出奇,让他抬不起头来。
“秦兄,礼闱只是初选,殿试才是见真格的时候。”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萧蔚湶竟然插了话,“以我的了解,钱兄才是真正的状元之才,你还差点火候。”
“萧兄,你这是说的什么话秦兄既然能够得中会元,自然有文曲星之才,那是一定能够进入一甲之列的。”徐世森连忙替秦之初辩解道,他不敢把话说得太满,只说秦之初能进殿试一甲,不敢说他一定能高中状元。
秦之初也没想到萧蔚湶竟然会站到钱江鱼等人一边,还帮着对方说话,他冷冷地瞥了萧蔚湶一眼,“水清,这是我们贡士之间的谈话,等你什么时候也做了贡士,再来评头论足吧。”
水清是萧蔚湶的字,秦之初把他的字拎出来,可不是为了表示亲近,而是一种长对幼的姿态,那话说的也是一点都不客气,把萧蔚湶气的脸都白了,却无法反驳,他一个举人,确实没有资格置身贡士之间的争论。
又一位江南名士站了出来,他刚要开口说话,秦之初一摆手,“行了,各位年兄,你们的意思我明白了,不就是说我秦之初不可能成为殿试的状元吗状元一定会从你们江南诸省的贡士中产生,只有你们中的某位才是金科状元的天命之人,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