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踏出,来到了进入那地下林府,他师尊留给他最大宝藏的入口之处。
他并未进入其中,而是思前想后,手中法决连环变换。
在他师尊设下禁制的前提上,又连续设下了几道禁制。
那地下的林府,有着他师尊一生寄托,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让别人进入其中。相信那些远古的强者,只要不是提前知道,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猜到此处有一个可以通往地下的暗道。
纵然是知道,以他师尊设下的禁制,困扰破虚期大圆满实力的强者一段时间,应该不难
将这些做完,秦空方才停止了下来,一步前行。
他朝着那师尊墓碑双膝跪地,磕了三个响头。
“现在的我无力保住大罗门这片领土,更无力保住师尊您老人家的一生荣耀”
秦空站起身来,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此生,也不喜欢去保证什么,但墓碑如他师尊,他秦空更是大罗门的门主。
“我保证”
紧握双拳。
无法磨灭的坚定
“这片领土,是大罗门的没有人可以抢去,更没有人拥有资格拥有早晚有一天,我会重新在这片领土上,刻印下大罗门这三个字,相信下一次归来之时,这个刻印,将会变成永久的烙印。这是徒儿的保证,也是徒儿秦空的誓言”
“荣耀,尊严,早晚有一天,我秦空会拿出足以震慑远古强者的实力,亲自夺回,我要让世人知道,让远古的强者知道,这片领土,只有大罗门才配拥”
秦空的声音中,有着无法磨灭的坚定。
“我会更强,以至于有一日,强到超越那些令人心生恐惧的远古强者”
第四百七十章:回首望千年
失去的的重要,早晚有一日,还会重归于他
他的念头已经变的无比执着,无法磨灭和改变。这一念中,寄托着他秦空的保证。
夺回来,不可能再被抢走的夺回来
秦空双眼看着其师墓碑,待得那三个响头磕后,他缓缓站起身来,笔直的站在原地,脸上没有神色的变化。
从旁观看,分毫不知道眼前这人,到底是在思绪着什么,只知他这一站,便是仿佛永久。
秦空心中有很多话想说出,但话到嘴边之时,却是不知道从何说起。
摇头一叹,算了一下时间,他知道时间紧迫,自己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耽搁不得。
“师尊”
“师尊之墓,留在这里已经不安全。但动碑乃大忌,师尊是否又会怪我怪我连保住一个墓碑的能力都没有”秦空一阵自责的苦笑。
但这苦笑之上,却是可以看到秦空寂静的双眼中,那不难发现的坚定。
他终没有犹豫,挥手间,离力由身而出,汇在一起,聚在一团。
下一刻,他师尊墓碑,便是落在了他的储物袋内。
看到这些,秦空停顿在了原地三息,这三息过后,他没有再说话,却是一步踏出,大罗门中,再无他的半分踪影。
“看样子,中界的人,已经差不多快要走光了剩下的一些,也在准备,或是有一些”秦空踏入高空,站在云层之上,神识扫视开来,点了点头,最终却又摇了摇头。
他负手而立,双目看着远方。
还有一些人,并未离开。
不是不知道离开的消息,而是,誓死不离家乡。有一些修士,快要过了大限,或是劫数已定,生死不卜即可知晓七八,自知无望存活,生机全无,与其坐化死在异地他乡,倒不如倒在自家门前更加安逸。
那些人
活的时间长久,对于自己的宗门和门派归属感,年轻的修士很难相比。一个,十个,百个,这种人物,又何止千百,他们的身上遍布着奄奄一息的气色,但骨子中,却有着坚硬和执着。
他们愿意
坐死宗门,也不愿选择离去。
“没想到大限将至,临终之前,竟然出了这么一桩大事,圣尊前辈都建议中界修士全范围的离去,此事定然非同小可。怕是老朽今日不离去,过不了几日就会变成一具尸体,不过死亦是早晚之事,落在我身上,也并未有什么可怕的了啊。”
一个驼着背的老者,拄着拐杖,行走在自家宗门中,老眼昏花的双眼望着四周的一座座宅院和宫殿,苍声自语之时,神色中却是流露出了满足,不知在何时,轻松的一笑,圆满的解释了心中所想。
老者步履蹒跚,拄着拐杖,浑身皮骨好似下一刻就会散尽归入尘土那般。
但老者一步步前去,却是每走一步,都望着四周景象,眼中有着深情的眷恋。
“这人活着往往是眼见失去之时,才会发现往日间不在意的事情,是那么重要,人之性情,果真是连自己都难以把握和掌控。老朽住在这宗门中无数年,看着一代又一代的小辈修士长大成才,对于自家宗门的一亩三分地可谓了如指掌,可直到如今方才发现”
老者如枯枝败叶的嘴唇一阵轻轻的晃动,好似是一个轻笑。
轻笑中,有着感叹。
“可直到如今方才发现,原来我对自己的宗门,竟是那么陌生。其实人若是能够在死前多在自己的家中转上几圈,也是上天赐予的福分。”
“至于那些危机和死亡,对于老朽来说,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说着说着,这步履蹒跚的老者,竟是将这偌大的宗门,有始到终的转了一遍,他没当走过一小个阶段,都会停下步伐,四处张望,这看似繁琐到极致的景色,在别人眼中无论如何都生不出半分出奇的景象,到了他眼中,却是那般无边的回味。
活了一生,知晓一生。
今生末路再观之时,才得以发现自己了解,竟是那般稀少。
“走了许久,最终还是回到了原点”
老者呵呵一笑,声音不大,他停留在了一个古宅前,这古宅院前,有一个刻着几个大字的石碑,石碑上烙印着一行大字,这几个大字,自是和他有关,因为这件古宅,正是他居住了许多年的地方。
他是宗门内的元老。
宗门内的一代代掌事小辈,都曾经为了孝敬他,建议他换一件豪华的宅院,可最终都被他婉言拒绝,现在一想,他当时那个决定,兴许便是对的,很多事情,费尽心思的焕然一新,却终不如记忆中那点点滴滴的昏黄。
院内尘叶遍布,风吹过,漫天沧桑,甚至灵树都到了生之大限,苍老的树皮裹着身体,毫无生姿的焕发。
“回首望千年,徒行一遭,终还是回到了原点。”老者行步间,小叹了一句。
他渐渐进入了房中,坐在了那满是灰尘的椅上,喝着已经冷好的茶水,昏花的老眼隔着窗户望着外方,一默许久,回神时,浅弯腰身,拾起地上摆放许久的无字木牌,隔着手指的力量,刻画了一行字。
“余下之生,不要也罢,死在自己手中,终比死在那些远古的强者手中,或是近来的劫难强。”
“只是,宗门内的那些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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