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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狂 艾小图 2326 字 2023-10-01

意识的攥紧,戒指盒的边角戳进手心也浑然不觉。

盛业琛没有动,背对着她,冷冷的问:“你去哪了”

陆则灵吸了口气,小声的回答:“物业登记,那个,我们这边物业公司换了,正准备今天和你说的”

盛业琛没有听下去,不耐的打断:“登记要这么久”他嘲讽的一嗤:“既然不想回来干嘛还要回来”

陆则灵没有说话,只觉心底有一丝苦涩泛滥,她像个中了剧毒的人,一次次的毒发,一次次的忍耐,她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毒发身亡,只想能多活一天是一天。

她站在原地没动,见盛业琛没有再说下去,她轻轻挪动脚步想往厨房去,谁知盛业琛听见响动,敏感的一跃而起,无比准确的来到了陆则灵身前,带着深重的戾气,一把抓起了陆则灵的手,他的力道极大,抓得陆则灵指节都泛白了,她觉得疼,难受的挣扎了一下,盛业琛的手滑了一下,正触到她指节上的戒指,失明后,他的听觉和触觉都异常敏感,摸到戒指后,他立刻捏紧了那枚小巧的指环,钳制着陆则灵的手,不准她抽回。

陆则灵恐惧极了,她知道自己这举动有多荒谬,但这枚戒指对于她的意义是美好的,她不想毁了今天唯一的一点阳光。

“业琛疼”陆则灵的声音里含着点哭腔。

“叫我盛业琛”他还是那样冷冰冰的口气。

“是盛业琛,请你,放开我好吗”

盛业琛不给任何缓冲,毫无预警的放开了陆则灵,她一个趔趄退了两步,险些摔倒。

怨毒的字眼一个一个从盛业琛嘴中说出,这一刻,陆则灵只想捂住自己的耳朵。

“怎么动春心了还去买个戒指收起你那些不可能的幻想。”

“我没有我只是觉得这戒指很好看,我我有点喜欢。”

盛业琛嘲讽的一笑:“你真是个可怕的女人,觉得好看有点喜欢就要占为己有,不管是不是适合”

陆则灵知道盛业琛是一语双关,三年过去了,他还在恨她,她很想为自己辩解两句,想想却又放弃了,有这么必要吗他根本不会听她说什么。

就让他一直恨吧,不是有人说过吗恨是这个世界上最坚固的感情,他恨她,总比他完全无视她要强。

陆则灵麻木的听着他怨毒的羞辱,半晌,见他摸着沙发坐下,她也生出了逃避的念头,小声说:“饿了吗我给你做饭。”

她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又挑起了盛业琛的话端,他语含轻蔑:“怎么,还真当自己是保姆”

陆则灵惊诧的抬头看着他,没想到他竟然会知道这些,张着嘴半天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

盛业琛冷哼一声,从面前的茶几上拿起一张单据,往地上一扔:“今天我一回来,有人给我这个,让我交给保姆,有意思,看来你也知道自己的身份。”还不待陆则灵说话,他又说:“可惜了,你高估了你自己,对我来说,你连做保姆都不配”

陆则灵一直低着头,此时此刻,对她来说,盛业琛的声音是那样冷,比这寒冬的天气,还要冷。

是夜,盛业琛激烈的抗拒着陆则灵的触碰和帮助,跌跌撞撞的洗漱完毕上了床,陆则灵一直无声的跟着他,直到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响起,她才轻叹了一口气,去收拾自己。

盛业琛双眼失明,开灯还是关灯对他没有丝毫影响,可他睡前却恶意的把房间的灯给关了,陆则灵不敢去开灯,她不敢制造一丁点声响,房间里太黑,她看不清,小心翼翼的摸索着到了床边,轻手轻脚的上了床,掖了一点被角盖在身上,缩在大床的角落里,一动不动。

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盛业琛失明后必须有人贴身守候,一开始她只是守夜照顾他,后来睡到一起,最后变成了今日的局面。

说不上是谁主动,欲望是她唯一能从他身上获取的,她不敢再奢望更多。

夜入深更,陆则灵睡得茫然,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身上突然有重物压住她胸口,叫她几乎要喘不过气,一瞬间她便清醒了,她知道这炙热的重物是盛业琛。

他像一只凶残的猛兽,粗鲁的撕扯着她的衣服,大力的揉捏着她的肌肤,毫不怜惜。他的呼吸粗重,伏在她耳侧,喘息声声声回荡,那是他从她身上得到满足的声音。

两人原始的交缠,她生涩却又热情的回应着,她知道这是他想要的。

整个过程里,她没有发生任何一点声音,就好像,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盛业琛总是在深夜和她做爱,从来没有温柔过,大部分的时候他像是在发泄,而她,虽然很疼却还是尽力承受。

大部分的时间里,他餍足过后便会黑甜的睡去,而她则轻手轻脚的爬起来吃药。她有吃长期避孕药的习惯,盛业琛失明以后一直是她贴身照顾,她也不记得是哪一天,也是深夜,他突然箍住了缩在床角的她,粗鲁的和她发生了关系,没有任何一句前因后果。

那天早上陆则灵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房间外盛业琛对家里聘来给他开车的司机说:“帮我去买盒事后药,她醒了叫她别忘了吃。”

她仿佛被人灌了一盆冷水,一下子惊醒了,薄被从她身上滑落,她白皙的皮肤上还留着盛业琛残暴凌虐的痕迹,那样的羞耻,和他对司机说的话一样,像一把一把的尖刀,凌迟着她的血肉。

盛业琛不会让陆则灵给他生孩子,可他却一次又一次的和她发生关系,她习惯了吃药,她不想忤逆他,她只想留在他身边,更久更久一些。

不知是不是陆则灵拉抽屉的声音太大吵醒了盛业琛,还是药丸在药瓶里晃动的声音打扰了他的睡眠,他盛怒的俯身过来,抢走了陆则灵手上的药瓶,大力的向墙上摔去。

药瓶砸在墙上,里面的药丸像抛出去的石子,噼里啪啦的落在地上,陆则灵觉得这声音在黑暗的房间里揪心极了。

她接受了盛业琛全部的怒气,没有做声,只是紧绷着肩膀没有动。

盛业琛不需向她解释任何,扔了药瓶后,他没事人一样躺下,冷冷的说:“睡觉。”

两个字,像水中的涟漪,荡漾了几圈,最后归于平静。

陆则灵整夜都没有睡着,天一寸一寸的亮了,她蹑手蹑脚的起身,将地上的药丸一颗一颗的捡起,像在拼凑一块繁琐的拼图,觉得每一块都错了,却总不甘心就这样停止,总幻想,也许是对的,也许下一刻就会完整。

捡完了全部的药丸,一抬头,看见盛业琛已经起了,明明知道他看不见,对上他的眼睛还是不自觉有些发憷。

陆则灵抿了抿唇,大着胆子说:“今天你要不要早点回来我今天做你喜欢的白斩鸡。”

她像是等待宣判的犯人,攥紧了拳头,全身的血液都涌于头顶,脑海里蹿过无数的可能,也不知过了多久,她见盛业琛不说话,赶紧又说:“没关系,你很忙的话不用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