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喝酒,可与张飞喝酒地人多了,哪里会注意其他的无关人等。
就算面前这个家伙真是皇甫嵩帐前的中军官,张飞也是不会记得地。
可是,不管怎么说。也算是扯上了一点关系,张飞还真说不出来就是不认识这个家伙。可张飞也玩不惯那些虚的,明明对这个张望没印象,却非当作好友一般的款待。
张飞只能直奔主题,沉着脸问道:“尔来此何干”
张望对张飞的态度也是毫不在意,正正经经的说道:“请将军屏退左右。”
“左右皆老张心腹。你尽管直言。”张飞很是不高兴的说道。
张望显然没想到张飞会这么说。很是迟疑了一下。可最终还是说道:“张将军。我家皇甫将军乃是大汉忠臣世家,历代辅佐大汉,忠心无二。今山阳公为了大汉基业,禅让皇位,我家皇甫将军自然忠于大汉,效命于陛下。今将军来此除逆,我家皇甫将军特遣下官来助将军。”
张飞一听来了精神。有了几分喜色地问道:“哦你却如何助我”
“这许都城外留有四座军营,每营军卒五千,本是与许都遥相呼应,互为犄角之用。今将军杀散了三营军兵,还剩一座西门大营。那西门大营的主将韩福也是我家将军的旧部将。下官如今就是在他营中任副将,我等得我家皇甫将军命令,意欲请将军趁夜偷袭我西门军营,到时候,我军败退,诈开城门,将军自可率军一冲而入。”张望很是自信地说道。
张飞闻言大喜。哈哈笑道:“尔若助俺老张立此大功,俺老张必在我家大哥面前,重重的保举与你。”
“谢过将军。”张望随后再与张飞商定一些细节,随即告辞而去。
等张望走后,吴质当即说道:“张将军,此人之言,不可尽信”
“嗯。为什么”张飞看着吴质问道。
“将军。此人,将军可熟悉否”吴质不慌不忙的问道。
“这倒不太熟悉。只是此人说地往日旧事,应不至于有假。”张飞实话实说的答道。
“嘿嘿。不至有假那张望单凭片言,既无皇甫将军的书函信件,又无任何的凭证。就连其人身份,将军也是不能确定,又如何能够轻信何况,将军接连杀散三营军兵,偏偏剩下的就是有心归降我军的兵马,这也太巧合了。而今将军统帅大军,一言一行,无不关系全军将士性命,理应慎之又慎,就是那皇甫将军亲至,将军与其多年未见,也是信不得地,何况那个张望了。”吴质很是高傲的断定道。
张飞最讨厌的就是吴质这一点,老动不动的就是高傲。傲气什么可张飞领军多年,却也知吴质说的有几分道理。就像大哥老和自己说的,防人之心不可无。平白无故地帮忙,就要多想想对方能有什么好处。
如此一想,张飞当时有些头痛。张飞真有心不管张望的约定了,直接强攻许都算了。可如今攻城用的霹雳神雷车全都玩完了。要想攻下许都,那就得用人命填。想想许都还有那能烧一片的大火球。张飞还真优点不舍得自己手下的那些兵丁性命。
这会可不是张飞在火头上那会儿了。受了刘明多年爱惜军兵性命观念的熏陶,张飞也是爱兵如子的啊。
一旁地张六看出张飞的心思。忍不住搭言道:“三爷,既然那小子靠不住,咱们不理他们也就是了。今天夜里,我六子就带人进城把这城门给三爷开开。”
张六这倒不是吹嘘。他手下的特工队,那都是高来高去的江湖高手组成,深夜摸入许都,也是有几分可能地。
张飞当时眉头一舒。可吴质却又在一旁泼冷水道:“特工队虽然精锐。可就看那许都的城外扎有四座僚营。以我军全力突袭都没有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可见那留守许都的程昱谨慎到何等地步。你那特工队在对方防备不严的情况下,夜入敌城的希望很大。可是在敌军防范森严的情况下,却也是很容易暴露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到时候,你们被发现了,任是何等精锐。又挡得了对方多少兵马你们因公殉职倒没什么可因此打草惊蛇,使对方防守的更加森严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张六一听。当即就暴怒地喝道:“他妈的你小子说什么废话俺六子跟随三爷多年,杀过的人,比你见过地都多。你小子也敢小瞧俺六爷”
说起来,这吴质哪都好,人聪明,计谋、文章都不错。无论是在幽州书院,还是幽州军校培训,那都是拔尖的。可就是有点恃才傲物,肆意妄行。谁也没看在眼里。此次跟随张飞,在军中,还是真没几个人待见他。
此时。吴质闻听张六喝骂,根本不屑一顾,嘴角冷笑。吊着眼看张六,连回骂张六一句都没有。可那神态更令张六生气,显然是他张六根本不配他吴质搭次。
张六气得就要动手,猛然间却听“啪”的一声,却是张飞气得一拍桌案。
张六当局不敢咋呼了。那吴质却像没有什么事一样。
张飞怒喝到:“大战在即尔等吵闹。成何体统”
张六当即单腿跪地,抱拳说道:“六子知罪请三爷处罚”
吴质却哼也没哼一声,显然是我没错的样子。
张飞心里终究还是向着张六的。尤其是那吴质,张飞也是看着不顺眼,这要不是吴质那小子说的东西还有几分道理,张飞早把他赶出营外了。张飞很是懊恼,这会出战怎么赶上这么一个参谋不是这届毕业地参谋挺多的么
张飞压了压怒火,向吴质问道:“尔既疑心张望有假,那你说说他作假的目的何在”
吴质昂然说道:“此人很可能就是受程昱差派前来诈降。一是引将军入伏,围而杀之,另一个就是有可能趁将军领军前往西门的时候,袭击我东门的军营,焚毁我军中地粮草物资,使我军不战自溃。”
张飞闻言,不由得点了点头:很有道理啊。
张飞随即问道:“若如此,我军当作如何”
吴质傲然的说道:“此等小计。我翻掌即可破之。我军绝对可以将计就计,一举拿下许都。”
“可细说之。”张飞感兴趣的问道。
吴质胸有成竹的说道:“此许都留兵五万,今城外四营,每营五千,那就是两万的兵马,如此,城内兵马多不过三万。就算有什么突袭的行动,也不会超过此数。何况他还要留守一些兵马在城内。我断定他可出城作战的兵马不过两万。而今,我军十万,虽受炮火之灾,损伤万余,可仍有近九万地精壮。完全可以利用我军的优势兵力,分而治之”
说到这里,吴质自信的一笑,神采更是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