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左青泉在旁道:“道友此举,不知有何用意若是要瞒此间主人,却为时已晚。”清风道:“贫道非是欺瞒此间主人,只是要瞒一人即可。”三人虽是见多识广之士,此时也搞不清此人葫芦中究竟卖的什么药,庄老儿与此人相识多年,知他为人十分正派,操行艰苦,乃是难得的清修之士。见他执意要为,暗中对赵书元打了个颜色,赵书元笑道:“那小弟从命就是,不过想必道兄也不想在此众目睽睽之下来个大变活人吧”
四人对视一眼,眼中尽是笑意,柳青衣忍不住道:“几位前辈堂堂正正,却喜欢干些偷鸡摸狗之事,真是比我爷爷还要古怪。”
清风笑道:“偷鸡摸狗有时也是为了堂堂正正的事情。青衣姑娘入世未深,当然不知道人间事情的古怪离奇了。”
几人本是站在最远处,言语也很小声,不知怎么传到谷口四位真人耳中,为首红面道人略一扭头,目光微扫,掠过几人,最后在清风身上,顿了一顿,瞪了他一眼。几人顿觉身险寒窟,须发皆张,知道真人怪罪不知礼数,只得住口不谈,装神弄鬼更是小眼一翻,用手做出一个砍头的姿势,以示真人之厉害。
只闻一声轻雷,众人眼前一亮,谷口银色光墙一闪而隐,现出一个洞天福地来。谷口顺朱玉甬道前行百丈,边现出一条大溪,宽约二三十丈,碧光鳞鳞,中有青萍稀疏遍布,五色鱼群往来其间。朱玉甬道至此化为一道长虹,横卧水上。一头斜斜搭在前方一座飞空凌虚而立的白玉平台上,平台后现出一座极其雄伟壮观的宫殿,金庭玉柱,瑶阶翠栏,珠光宝气,耀眼生辉。殿中挂有一玉匾,上书“两仪归真”四个金字古篆,闪闪生辉。宫殿下方云雾缭绕,好似整个建筑是建筑在云彩之上。
最后一声钟鸣响起,余韵未歇。一片银霞从宫中直泻而下,落于朱玉长桥前,现出十二名白衣少女,皆羽衣霓裳,秀美如仙,手中各持一盏八角宫灯,侍立两旁。一位丰神俊秀的年轻道者从众女中穿行而出,对谷口诸人深施一礼,朗声道:“诸位仙长远道而来,本应迎入宫中,以尽礼数,不料本谷地火喷发,积尘如山,只得紧闭门户,扫除待尽后方才开放山谷,真是罪过罪过,还望诸位仙长海涵。”
一褐衣老人笑道:“广元道兄此言差矣,自古便有客随主便之语,只要不是让我等吃那闭门羹,就是在此等个一年半栽,又有何难而且道兄此举也不够朋友,只要片言相邀,我等数百之众,也可略尽绵力,想必是贵宫奇珍异宝众多,惟恐我等山野荒人,粗手粗脚,打扫不成,反而损毁宫物,帮那倒忙。”
广元道人笑道:“东郭老儿,就你话多,若是为此,那鄙宫还不如大开宫门,请你这老儿吃那地火山灰,恐怕如此一来,下次鄙宫再宴请诸位,就无人敢来了。”广元道人此言一出,引得众人一阵大笑。
广元道人顿了一顿,恭声道:“今日之会,与往日略有不同。欲归入本门的诸位小友,请暂缓一步,在此稍侯片刻。而各位仙长,请进宫一叙。”
王屋四贤之首的东郭大先生奇道:“贵宫此次又有什么花样,不妨直说,让我等听听。”广元道人道:“这也不是什么新花样,只是近日谷内的地火山灰太多,无处存放,只得将之筑成一殿,列于宫中。而此殿本禀纯阳真火之性而生,又复受后天纯阴之气而成,用以考察门下禀赋心性,再好不过。而且入门者众多,鄙宫禀先祖遗命,所收之人只不过区区十余人,收得了这,收不了那,难免有得罪之处,为了公平起见,这次只要能从那地火神殿中走出者,便可为鄙门弟子,诸位仙长在此也可作为一个见证。虽然此法也有不妥之处,还望诸位仙长指正。”
终南四真人中的女仙人一听此言,笑道:“指正就免了吧,既然谢师妹如此安排,那自有她的道理。广元师弟在此唠唠不休,莫非真想让我等在此喝西北风不成”
广元道人忙让出桥中位置,道:“小弟真是该打,各位先请”诸人在此等候多时,此刻也不礼让,闻言也不多说,纷纷举手为礼,往桥中走去。
柳青萍,青衣两姐妹本在最后,只见借诸人谈话之机,清风道人转过身去,四海狂生轻轻在他肩上击了三下,转身就成一枯瘦道人,与装神弄鬼,左青泉相映成趣,倒是绝配。
几人随众而行,到了桥下,左青泉对二女笑道:“去吧”二女停下脚步,与一群美秀男女站在桥旁等候。柳青衣暗中查看身旁之人,只见男的丰神俊逸,英姿出尘,女的则容光照人,仪态万方,个个都是精心打扮,有备而来,只有自己是被表姐强拉偷跑而来,身上也只是一套寻常便服,站在这些人中间,就宛如鸡立鹤群,一眼就被比下来了。
柳青萍却端心静气,等候老天爷最后的安排。耳中遥闻赵书元道:“清风道兄今日对吾那两位侄孙女大力相助,意有所发,好似早知底细,不知何故。”清风道人道:“小弟也是略听师长片言半语,妄自猜测吧了,所幸不差,而小弟此番如此卖好,也为将来所计,真是惭愧万分。”左青泉道:“以道兄之能,怎需区区两个小丫头相助”清风道:“道兄难道看不出此二女已是喜气透于华盖,近日之内,必有遇合,而长女无论。。。。”声音渐渐远去,到后来已是不可闻。
柳青萍闻言暗喜,知道此行有望,回头望了表妹一眼,只见这位平日心直口快,万事不放在心上的小丫头被眼前美境所吸,早忘记了自己所来目的。
清风道人四人方过虹桥,只见白玉台中,两仪宫前,已有一排仙真,列队相迎,为首是一名身着紫罗衫,腰系白玉带,肩披青云纱,头插翠凤簪的宫装女子,云鬓风鬟,仙姿绰约,全身上下笼罩在一层若有若无的淡淡云雾之中,好似欲乘风而去。左侧是一名白发老人,身材十分高大,与他人相比,足足高出大半个身子,手中拄著一支拐杖,杖身本身弯曲虬,宛如龙蛇盘舞,杖首也不是常见的龙首,蛇首,而是一形状奇古的牛头,双目其红如火,口中青烟隐隐,随时欲脱口而出。右侧是一中年道姑,手执云拂,浑身上下反而没有一丝出众之处。三人身后是一排男女弟子,各着盛装,含笑而立。
清风道人原本宫中旧人,自然知道当中就是昔年自己的恩师,宫中的主者琼玉仙子,而左右二人则是宫中长老云公公和阴婆婆。目光一转,望向左侧众位女同门立身之处,目光一下凝聚到一位身材高挑的宫装女子身上,此女眉心有一颗红痔,秀眉如画,目光如水,与其他女子相比,少了几分英气,多了一点温柔。
清风道人心中一叹,只见这女子目光流转,向自己望了过来,忙移转目光,望向他处,心中再重重一叹,今日一过,从此便是萧墙陌路人。怪不得师尊亦常言天劫易过,情关难解,修道之人若是真正无情,则永远不能上窥天道,而若有情,则又有损修为,亦不能得道飞升。清风近年才明此理,方悟知易行难之理,很多大道之理人人皆知,但要为之,却又难上加难。修道之行,更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看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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