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箩轻轻一叹道:“我此行来时过于匆忙,宫中有两件能克这类性质的法宝没有带出来,倒是姑姑赠我的九天灵符尚可一用,只怕威力太猛,对方难以当受得住。”
方才说到这里,只见外面当空一人狂声大笑,即有一道合抱粗细的经天长虹,陡地自地面猝升而起。那道长虹色作赤红,由空中云雾中笔直升起,看来确是极具壮观,方才那红衣道人只手持一面云旗,似乎暴长了一倍有余。直立在这道光华之间。
道家门中本有“巨灵法身”之类的法术,看来这个红衣道人确是已深有领会,此时一经施展之后,真有顶天立地之势,端的惊人己极。
只见他笑声一辍之后,向着青箩说道:“两位虽然法力高强,岂知我此阵颠倒阴阳,逆转五行之妙,两位要是此时认输,我等尚可放两位一条生路,亦不需赶尽杀绝”
原来那红衣道人看青箩二人护身的五彩云光为七煞神光所困,同时更察知两人颇有惧怕那片神光之色,心中大为得意。
他当然知道昆仑、青曦两门之不易招惹,现在已经和昆仑成仇,再惹上一个青曦神宫,绝非好事,而且青曦宫与昆仑不同,宫中仙人多如牛毛,远非昆仑上下就寥寥几人,难得眼前形势,自己小占上风,果能就此罢手,一来无损于自己声誉,再者亦可显示出自己之泱泱大度,即使日后青曦宫诸位仙人心怀不愤,却也无颜向自己兴师问罪,是以才会故示大方地训斥手下弟子。
哪里知道他的这一用心,对青箩来说,却是白费了心机。
青箩自视极高,好强要胜,如何能容得下他此番调侃
那红衣道人话声方自出口,空中七煞灵物尚不及作出反应,即听得五彩光云之内的青箩一声清叱,将手一指,空中七彩光华陡然由合而分,化为七道颜色各异的精光电闪而出,其势矫若游龙,一经射出,有如神龙剪尾般地一个倒卷,已将七个妖物口中喷出的七道青白气体,卷束于光圈之内。
紧接着,随着青箩手势再举之下,另一道金光,夹着如箭般的一声霹雳雷震,直向着空中红衣道人当头直飞了过去。这一式出手简直太快,快到那红衣道人简直不及作出反应,尤其是在不知所以然的情况之下,己是大难临头,偏偏对方金光雷火来势绝快,简直不容少缓须臾。
而在此要命的一刹那,全都怔住了。
眼看着这片金霞,以雷霆万钧之势,即将飞向各人头顶的一刹,蓦地由方才那红衣道人
双手十个指尖上,疾飞出十道赤红色的光华,一经出手,顷刻间暴涨了数十百丈,直向着对
方飞来的金光上抓去。
危机一瞬间,那红衣道人哪能多作考虑是以不顾一切地施展出苦练经年的法宝神通,然而,他又哪里知道,青箩所施展的并非寻常飞剑法宝,乃是她姑姑回转天庭时所赠与她的九天灵符,一经施展,形象似实又虚,虚中却实,当真是厉害极了。
那红衣道人惊慌中未及顾及于此,一指光华猝出如虹,不意方自与对方金光一接触,只觉得似实却虚,心中一动,暗忖着不妙,方待收回,已是不及。
原来这九天灵符,名为太虚灵符,为青箩姑姑采取九天清灵之气,复以本身元气加以凝炼,贯注入仙符之内,用时只须一颂口诀,便即自行开启发放,变幻无穷,实在是厉害至极。
眼前那红衣道人一经觉出不妙,再想收手,却已是慢了一步,只听见霹雳一声雷鸣,眼前金光竟然被炸得片碎开来。
饶是方才那红衣道人法力深厚,却也未曾料到有此一着,这一炸之威,何等厉害,顿时
将那红衣道人所发的十指煞光炸得粉碎。
对于一个道家修士来说,这实在是极其严重的伤害。那红衣道人顿时发出了一声惨啸,顷刻间化为一溜红光,消失而去。
也亏了他这么一耽搁,才与手下空中七煞灵物以缓和之机,乃在危机暂解的一刹那,纷纷驾驭遁光,四散逃离。
就在此间,罗衍等二人所乘之五彩云光,桎梏突解,乃得朝下飞起,其势有如霹雳惊鸿,陡然间,一下朝下冲出了数十百丈。
青箩一经出手,便也不再留情,双手连指之间,乃于五彩霞光之内发出了数十百丈青霞雷火,朝外打去。回过头向来处一看,但只见上空一片五光十色,满空尽是赤焰流火,朵朵红云自下方弹出来,恰似百花齐开,就自然景观来说固是美不胜收,而青箩脸上却并没有丝毫喜悦之色,知道只是将此人惊走,并未伤及对方根本。
心中一念间,只见空中光华一闪,无数妖物光华又突然围了上来,犹如崩山倒海一般往当中激射。这等猛恶的威势,尚是少见,若非早知道来人底细,纵有法宝防护,也难抵御。
哪知数十百丈雷火金刀暴雨一般射向外间妖光烟云中,竟似被甚东西挡住。空中灵黑烟滚滚而来,齐向中心飞射,撞在罗衍施展的五彩云霞之上,荡起片片涟漪霞彩。
青箩心汇总一动,知道这样厉害的光华,自身仅凭最为擅长的乙木神光,也是甚难抵御,但罗衍怎么能靠本身的太乙神光视若无觉,不觉凝眼望去,这一看,才知道就里,原来此时身外的那层五彩霞光之中,无端多了一片银白色的万点星光,无数光华闪烁变化不停,不过因为只有薄薄一层,而且又在此时烟光四起之间,若不是深知底细,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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