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受怕,岂是君子行径”
历婉君笑道:“我是小女子,不是君子,若是你想英雄救美,眼前可是大好的机会”
王昭急道:“婉君,我是跟你说正事,你。。。”
历婉君笑道:“我也是说得是正事,以此女的聪慧,岂能因为一两句言语就相信我们了,你没有见她什么都没有说吗这小妮子正提防着我们呢。以你那书呆子脾气,以为天下和你一个样,都是直来直去真不知道我当年。。。”
历婉君说到这里,就住口不言,转口道:“芝儿,吩咐下去,好生戒备,这几天之内,定有不迅之客来访,正好一并拿下,问个明白,此女不开口,自然有开口之人。”
小婢芝儿闻言甚喜,连忙应声而去。王昭见芝儿眉开眼笑,摇头道:“这小丫头,一天就爱舞刀弄棒,半夜三更都拿着一根木棒比画,哪里有一点女孩子的模样。”
历婉君转过身来,道:“这又哪里不好岂比手无缚鸡之力的某些人强多了”王昭见爱妻自出湖后,一改常态,心情转佳,不像在家中往往一坐数日,勤于修炼,少有言语,心中也是十分高兴,打趣道:“你一天勤于修炼打坐,怎么也不见你变成神仙,能够不吃不喝”
历婉君起身往舱外走去,一面瞪了他一眼,道:“难道怕我吃穷了你不成”王昭跟了出去,笑道:“这我可是担忧了好几年,幸好到现在家中尚有存粮,恐怕还能支撑一段时日。”
历婉君回过头去,见夫婿眼中尽是笑意,一股柔情涌上心头,伸过手去,握住夫婿的手,两人双目对视,一切尽在不言中。
半夜时分,黑衣女子在睡梦中被一阵金铁交鸣之声所惊醒,忙用手支撑起身子,斜靠在舱壁上,往窗外望去,只见外面碧波荡漾,上方灯火通明,除此之外就什么都看不见,想必是身在船下的缘故。忙竖耳倾听,偶尔能听到几声兵刃相触的交鸣之音,此外就什么也听不见。
黑衣女不虽然子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却明白一定和自己有关系,又急又气,恨不得能下床看个究竟,偏偏自己身子又动弹不得,挣扎了两下,便没有了力气,只得躺了下来。
突然听到门外有一女声问道:“香儿姐姐,上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另外一个女声道:“不就是来了几个小毛贼,被兰儿她们给打发了,还剩下三个手头硬朗的贼头,正在做那困兽之斗。”
“惊动夫人没有”
“傻丫头,我们姐妹们的武艺全是夫人教的,你说能不惊动夫人吗”
“那夫人怎么说”
“夫人没说,不过日间吩咐过了,叫全数拿下。芝儿那小丫头本想拣便宜,结果却挑上了一个硬家伙,现在正在拼命呢”
此刻上方甲板上,激战已到尾声,仅余六人,在捉对儿撕杀,其他来犯之敌,皆被制服,全抱头蹲身在一个角落,由八名精壮汉子持刀看管,兵刃则乱七八糟的堆在一旁。旁边还留下三名贼人的尸首,正由两名汉子拖着往湖中抛去。
一艘三桅快船靠在船队左侧,数十名白衣汉子正在绞杀余匪,偶有交战之声,但也一触即消。一名四十多岁的白袍人,正站在船首舰台上,面色阴沉的望着下方撕杀的三人,身旁四名青衣侍女各持一盏明灯,高照四野。
下余三名贼人中,一高瘦褐衣汉子手中双刀舞得如风车一般,凌厉无比,不仅稳占上风,而且还有余暇帮同伴解围,另外两人一人手持铜萧,一人挥舞着大半截九节鞭,手忙脚乱地抵御着青衣侍女手中长剑的攻击。高瘦汉子的对手是一名十四五岁的俊秀小婢,挥舞手中一根翠绿色的竹杖,招招不离要害,身形更是灵动至极,宛如一只青色蝴蝶上下翻飞,正是方才两女口中说的芝儿。光论招数精妙,芝儿尚在褐衣人之上,不过唯一不妙的就是手中之物,每当竹刀相触之际,都用极其巧妙的手法避开,生怕伤了手中的竹杖。
褐衣汉子经验老到,招招以硬碰硬,刀刀不离竹竿,逼得芝儿反落了下风。褐衣汉子此时也是越打越心急,所来诸人全数束手就擒,自己三人已是困兽之斗,成不了气候,几次想跳湖远遁,却又没有那机会,更惧甲板四侧六名白衣人手中的钢弩,可以绝对肯定,当自己纵身下跳只有一个结果,就是全身插满了弩箭。
眼前尚有唯一生机,就是擒住眼前这名小婢,再开条件。天下间哪里有拿竹竿上阵之理而能这么做的原因就只有一个,就是此名小婢甚得宠爱,在主人眼中也比自己这强盗贵重得多。同伴阴司秀才铜萧中另有古怪,也许可以试上一试。想到这里,暗中给同伴使了一个眼色,双刀齐出,斩向他对敌的侍女。
阴司秀才也是狡诈百出之人,顿时明白了他用意,两人一下交换了对手。不过主意虽好,但铜萧对上了竹杖,也就没有了用武之地,几次想倒转萧口,放出迷烟,但对手哪里又给自己机会,竹杖不是戳双目,便是刺向喉咙,又快又狠,绝不手软。阴司秀才可不想以自己的眼睛或者性命来换取同伴的活命之机。
褐衣汉子换了对手,远远没有了方才那样轻松,对方虽是侍女打扮,但一身剑法却精妙无比,略不留神,左肋已被刺上一洞,仅差分毫就是血光之灾。褐衣汉子知道大势已去,长叹一声,道:“罢了”说完便抛去双刀,束手就擒。
身边两人早没有战意,也一同丢弃兵刃,垂手投降。芝儿一声欢呼,退了下来,双颊一片通红,不停地喘着粗气,道:“累死我了露儿姐姐,总算打赢了我去禀报夫人去”
左边的圆脸侍女一把将她拉住,道:“还用你去”
话还未完,远远传来一清晰的女子声音道:“王总管,问问这些人是什么来历,若不说实话,直接丢下湖去喂鱼,也算为民除害,也不用送什么官府了。”
舰台上的白袍中年人恭声道:“是,夫人”说完走了下来,芝儿嘴快,大声问道:“夫人,若是他们说了实话呢就不去喂鱼了”
“若是说了实话,就饶他们一命,送到琼洲岛上垦荒”另一名侍女在芝儿耳边小声说道。王总管走了过来,目光瞟过为首三人,漫不经意的问道:“你们几人,究竟是谁派你们来的”
“老子既然投降,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要想老子卖主求荣,却是万万办不到”刚才使用九节鞭的彪悍男子斜眼望着眼前之人,一脸不屑。
“其实你们不说,我也是知道得清清楚楚,光凭你们使用的弩箭看,已是军中使用之物,岂会流传到世面上来。传闻楚王暗地里似养了一批死士,想必就是你们这批人吧”王总管不轻不火地问道。
阴司秀才见面前之人一语道破自己这些人的身份,心中更是一寒。暗暗猜测眼前这群人的来历,自己在来的时候,就知道船中之人非富既贵,肯定有不小的来头,不然岂能有如此大船,只是自己等人一时利欲熏心,想借办差之便,发一笔横财,万一有什么麻烦,己等早毁尸灭迹,来个一问三不知,就是在楚王面前也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