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找死”腹剑魔火气冲天,狞笑道:“想飞是吗我便让你飞个够”说罢将黄留香一把提起,丢向空中。
一声惊叫过后,黄留香浑愣的笑声传来道:“飞起来喽,下面的傻瓜们听着,我要去见阎王,告诉他一个天大的阴谋,回见吧各位啊呀”黄留香话至中途,身体已如断线风筝般一头栽下。
“他不是伏袭团的成员”腹剑魔忽然醒悟过来道:“此次随我而来俱是各魔将手下以一挡百的悍勇之士,北子干大人决不会挑这样一个傻子来执行伏袭计划”
腹剑魔刚刚明白过来,突见空中白影一现,一人如流星般接了下落的黄留香后掠向远方,同时银芒闪动间,飞来的一锭元宝恰好挡住了腹剑魔吐出的剑光。
腹剑魔身旁马上的女将娇叱一声,一条红带自背后飞出,遥卷白影,却不料地下又刮来一股狂风,风暴核心中一团黑影舞动哭丧棒,劈头盖脸砸向女将,那女将无奈,红带回裹中双刀出鞘,如二道闪电切入风中,然而风消影去,来人早已窜出人群,瞬息不见。
“这两个无常鬼果然是行动飘忽、迅若闪电”腹剑魔恼怒之余却也不由不发出惊叹。
那马上女将摇头道:“这二鬼尾随你而来,咱们的行踪已然暴露,再无法发动奇袭,且回大营,听由北子干大人发落是了。”
二人垂头丧气,带领人马悻悻离去。
那来的一黑一白两条身影正是秦广王座下黑白无常。这二个无常鬼见腹剑魔逃走,仗着身快,飞追而去,却不料撞见对方另伏了大批兵马。至此黑无常方醒悟先前一场大战,对方乃是诈败,意欲诱己深入,然后与突然发难的俘虏里应外合,进行反击。倘被腹剑魔得手,先前的胜利果实怕会要得而复失了。
二个无常鬼见对方势众,不敢妄动,伏在暗处听得黄留香口口声有要事上告阎王,这才乘腹剑魔与红衣魔女不备,救了黄留香后飞速返回己队。
此时的地府兵马斗志昂扬。秦广王的兵马与楚江王、宋帝王、仵官王派来的兵马汇合一处,四殿人马不仅一举夺回了森罗地狱,而且与北子干的交锋节节胜利,一日之间,失地尽收,部队向前开进了数百里,直逼罗丰山下。
一路经过了清理后的战场、秩序井然的队列、森严的巡逻兵,黑无常见到了威风凛凛的秦广王。
这秦广王着一身描金走线的百兽袍,戴一顶垂旒寇珠的飞天冕,面容微胖,须生两撇,乘坐在鬼拉木辇上,华盖罩顶,顾盼生威。
听了黑无常禀告,秦广王着人带上黄留香问道:“你见本王有何要事”
黄留香虽傻,见了眼前阵势也知木辇上坐的便是地狱阎王,呵呵笑道:“阎王,有人让我转告你,有一个天大的阴谋要你上传天庭。如今既对你说了,还烦你把我送回阳间,这里天气阴沉沉的,呆久了只怕要得风寒。”
秦广王听他满嘴胡言,皱皱眉道:“是何阴谋”
黄留香笑道:“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一个天大的阴谋”
秦广王啪地一拍木辇扶手道:“大胆,是何阴谋,还不道来”
黄留香一听急道:“你这阎王怎么纠缠不清,我明明告诉你说是一个天大的阴谋,你为何还要问我”
秦广王气得脸色铁青,目视黑白无常。
白无常是个浑人,也便罢了。黑无常却是大惊,那黄留香在腹剑魔生死相胁面前尚口口声声说有要事转告阎王,因此才大胆求秦广王接见,怎料到这傻人竟是在耍笑大家。
黑无常惊恐之下,忙来在木辇前跪倒请罪道:“全是属下失察之过。”
秦广王哼出一口恶气后挥挥手道:“罢了,把这浑人撵出郊外。军情紧急,传任先生来见。”
黄留香刚被带去,夫子帅任伯踵已然大步来在辇前拜见了秦广王。
秦广王一见到任伯踵,先前因黄留香而生的气立时烟消云散,呵呵笑道:“任先生,你来日虽短,却是卓见不凡,北子干负伤,暂不能带兵,其他魔将已不足为虑,森罗殿中大局已定。只那大力鬼王手下猛将无数,岂肯就此干休我已接到阎罗王的急信,大力鬼王座下四大凶神之一的西比波已然兵进叫唤大地狱,十六座诛心小狱有五座失守,我意派你带五万骑兵前往增援,望先生能不辞劳苦,再建奇勋。”
任伯踵一听不由得微微皱眉,自己来日尚短,地府兵将未必肯真正信服,秦广王虽信任自己,但轻许兵权,只怕会招来大忌。
秦广王见任伯踵略显犹豫,问道:“莫非先生有何难处吗”
任伯踵一时语顿,只因推托有负秦广王的知遇之恩,接受又怕不熟兵情,一个不好误了大事。
秦广王似乎猜到了任伯踵的心事,哈哈一笑道:“我之所以要派先生前往,只因地府十殿,形同一体,我身为十殿阎王之首,断不能坐看阎罗王陷入困局。先生虽是初来,但出手不凡,只一计便击退入侵大军,阎罗王帐下牛头马面猛则猛矣,却少像先生这般的智囊,因此我派先生前往,对方若有阴谋,必瞒不过先生法眼。”
任伯踵情知北子干随时会伤愈复出,正面对敌的情况下,秦广王神通虽广,没有黑白无常这一类猛将协助,只怕也难敌北子干的魔功,因此他才在迫不得以下,想到从智谋方面支援阎罗王。
秦广王见任伯踵默然点头,已知他了解了自己的苦衷,于是微笑续道:“我知先生为人稳重,生怕部众不服、贻误战机,我这里有一柄斩魄神剑”
秦广王说着从椅后抽出一把宝剑,那剑通体黢黑却是豪光暗放,看似沉重却入手轻灵,秦广王轻抚宝剑道:“诛魂、斩魄乃是本王的一对镇殿之宝,部下见之无不尊服,如今本王将这把斩魄剑赠与先生,三军见剑如见本王,若有不服,先生可凭此剑先斩后奏,全权决断。”
任伯踵听秦广王对自己信任至此,知再难推辞,忙上前谢接了宝剑。
秦广王见任伯踵终接下这付重担,心中欣慰,又从椅后取出早已备好的一物,随手抖开,却是一袭黑色披风。秦广王捧了披风步下木辇,亲自将披风披在了任伯踵身上,郑重道:“先生乍来,未习鬼术,不能飞行,虽勇却不足与魔将抗衡。这件飞天袍乃本王当年做判官时助瑶台圣母私改帝后凡寿,得圣母所赠。穿上它,可白日出入阳间,天、地、冥三界任意翱翔。如今本王已贵为十殿阎王之首,不受阴阳所限,便将这件袍子赠与先生,望先生珍重。”
任伯踵心中感动,一揖到地道:“王驾如此信任任某,任某必尽全力,使能不负所托,只是不知属下走后,王驾是否仍准备进军罗丰山”
秦广王会意反问道:“依先生之见呢”
任伯踵直言道:“属下想请王驾退兵森罗城中,暂停进攻”
秦广王哈哈一笑道:“先生之见正是本王所见,那罗丰山地域广阔,非现在这点兵力可围剿的来,本王正想退兵城中,重复生死薄,再立鬼城规。”
任伯踵点头致谢,退过一旁。秦广王又叫来总哨蒋何欢为向导,龟乩、守静做副将,另点十员鬼将与任伯踵同行,调集五万精锐骑兵,由任伯踵挂帅,即刻起程。
夫子帅任伯踵没想到自己在鬼府竟会重掌帅印,一时分不清是生是死,感触一番,想想军情紧急,命士兵急速前行,并不时派出哨探,沿途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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