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而如今竟被这些为自己所瞧不起的小角色们扳倒,他心中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恶气。
一炁星君眼中闪着凶光,狠狠吐出一口怨气后问昆仑子道:“你说,咱们是先去同阴辇迪会合,还是当潜伏在这九天之内,伺机向那帮叛贼们报复”
此时的昆仑子一副垂头丧气样,在他心中,一直以为自己是生活在天帝的阴影下才没有能够树立起自己的威信。自命不凡令昆仑子对师父的怨恨越来越深,以至于被一炁星君盅惑,最终做出了欺师灭祖的大逆之事。
然而当真的大权在握之时,昆仑子才惊奇地发现,指挥兵马和功力的高低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在强大的魔兵面前,自己手握重兵却仍是觉得孤零零一人。都道高处不胜寒,自己这也算是么为什么处身高位,反却有了一种如被众人抛弃般的感觉难道自己除了匹夫之勇外竟然一无是处
这个发现对于心高气傲的昆仑子来说无疑是一个致命的打击,他的万丈雄心刹那间灰飞烟灭,内心中甚至想再回到从前,回到那在师父庇佑下无忧无虑的宁静生活中去。
听到一炁星君用一副凶霸霸的口气向自己问话,昆仑子也是没好气道:“你自己决定好了,何必来问我,今天这一切不都是你一个人作主的结果吗怎么到了这时候才想到要来征询我的意见。”
“怎么,你竟反来怨我”一炁星君本来心中就憋气,被昆仑子抢白,登时怒道:“你一心想取代三清成为众神心中的至尊,你以为那一切会很容易地到来吗我在天庭绞尽脑汁和群神斗法,你却逍遥在侧,坐等着荣誉降临的一天,你有什么资格埋怨我”
昆仑子一听跳了起来道:“难道这一切不是你主动应允的么若非你来怂恿我,我此刻仍在北昆仑上逍遥自在,又怎么会沦落到现今这种地步”
听到昆仑子此言,一炁星君登时便愣在了当场。他不能置信地瞪视昆仑子许久,这才笑弯腰道:“我真没想到竟找了你这么个孬种做同伴,身为天帝的弟子却如此没有担当,天帝能教出你这种好徒弟,葬身火海也算死得不冤了。”
“不许你侮辱我师父”昆仑子双拳紧握,一双眼变得通红。
“师父”一炁星君轻藐道:“是谁把自己的师父丢入火眼绝地的”
“你”昆仑子指着一炁星君,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半晌之后,他脸色变得煞白,如一只斗败的公鸡般垂下头来。
“好了”一炁星君厌烦地一挥手道:“被你这一闹,我也暂时没了报复之心,咱们且去寻了马尾星官,为今之计只好先投靠阴辇迪,据守一方、徐图后策。”
“想走没这么便宜”一炁星君话音才落,秋霜雪的身形已如虹而至,拦在三人面前。
一炁星君被吓了一跳,待看到来的只有秋霜雪一人时,恶念顿起,阴恻恻道:“你这个贱人,坏了我的大事,当初怪我没有果断行事,以至留下今日祸患,我正想去找你算帐,你倒送上门来,待我将你拿下,你才会明白什么叫悔做了人”
一炁星君说罢,指挥鸿蒙神鳄分从两侧向秋霜雪夹击过去。
秋霜雪知道鸿蒙神鳄乃是受人操纵,怎忍心对他痛下杀手投鼠忌器下一闪身穿出二人的包围圈,无神神剑闪电而出,直刺后方的昆仑子,嘴里骂道:“昆仑子,你这个卑鄙小人,今天我就替天帝清理门户,除了你这个孽徒。”
“呸一介女流,也敢来骂我。”昆仑子遭一炁星君奚落,早已满腔怒火,然而自作自受,怨不得人,如今秋霜雪的到来却令他有了发泄的对象。昆仑子不闪不避,一只手取了幻神珠抵住无形神剑,另一只手探出,化做一只巨爪狠抓过去,要将秋霜雪捏死在掌心之中。
秋霜雪怎知那昆仑子与瑶台圣母同窗习艺,对无形神剑的特性了熟于胸,她一剑刺出,剑芒竟自动转了方向,伤敌不成,反落入了昆仑子巨爪的笼罩范围之内。
秋霜雪再想掉转剑头已来不及,索性呼一声收了神剑,身躯幻作云霞,堪堪从昆仑子指间溢出。
才逃得一劫,又是一道强劲至极的风声袭来,鸿蒙神鳄的身影二次出现在眼前。这三个敌人的实力何其强大,秋霜雪一招失算,顿时落入了挨打的境地,只能仗着天书的无上神通在那里苦苦撑持。
正在秋霜雪左冲右突,四处找寻机会突围之际,身旁的空气突然间变得如秋萧瑟。
秋霜雪心知不妙,却不明白天界的气候因何也会有这种令人心境浮动的变化之功。她不由得身形一缓,抬头查看。这一分神不打紧,本已稀薄的空气刹那间被吸窒一空,秋霜雪的身躯伴着她一路发出的尖叫,被一炁星君收入了凤嘴天牢之内。
见一炁星君擒住了秋霜雪,昆仑子仍不罢休道:“她已是瓮中之鳖,你为何不让我干脆将她除掉,一了百了。”
一炁星君嘿嘿阴笑道:“早知玉帝复出,我便不会炼化瑶台圣母,没想到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秋霜雪竟会主动送上门来,往后与天界争斗,便有了要挟天庭的筹码。”
昆仑子一听也有道理,点点头不再反对。这二人刚要相偕离去,突然间一种不妥的感觉起自心头。
一炁星君与昆仑子对望一眼,均看出了对方眼中的震骇,这种危机感近在咫尺,却无从把握其准确方位,这对于神功绝顶的二人来说,实在是匪夷所思之事,又怎能不大吃一惊
强敌当头,一炁星君呼一声幻出龙凤星辰栋,做好应战的准备。然而就在此时他才惊讶地发现,尚未被大法摧动的邪兵凤嘴内竟透出两团渐渐融成一体的霞光。
“混元绫与太极绡”昆仑子对这种光芒再熟悉不过,立时惊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