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扶着马,缓缓地爬下来,也许是手脚无力吧,脚步都十分的虚浮,整个人的脚刚全部落地,便一个踉跄起来,差点要摔倒,亏他及时用手扶住了马儿。
“我睡一会你自己注意安全。”青年很抱歉地看向马儿说道。他说完整个人便倒在草垛上昏迷过去了。
外面雨雪是越来越大,最后漫天竟然飘起了大雪,而倒在草垛上的青年索索发抖,那马儿见状,不由地鸣叫了起来。它似乎担心他的主人会在这样冷的天气被冻死吧,希望能用它的叫声唤醒他的主人,可是他的主人病得实在太严重了,哪里还听得到它的交换
它的主人用手不停地抓着身边的稻草往身上盖,边抓,边叫道:“冷,好冷”
马儿的眼睛里竟然流出了泪水,似乎在担心它主人的安危,它连声鸣叫,可是毫无办法将它的主人唤醒。
突然间它竟然奔出门去了。
在官道上,奔驰着三匹马儿。这三匹马儿的主人,相貌十分的奇特。
中间的是一个年纪三十有余的白脸将军,这个将军长得可不一般,他有一双十分显然的招风大耳朵,双目有神,而宽阔的眉宇间可以隐约看到一丝丝霸主的威严。他穿了一身厚实的衣服,身上还披了一件长长的黑色披风。
左边这位更是让人一见难忘,因为这位将军一双近似眯着的丹凤眼,眉毛如同卧躺的蚕重一般,脸色和枣子一般血红,那一脸的傲气和煞气,让人看到他不由觉得心里发寒。他也穿着厚实的衣服,可是在那厚厚的披风下,可时隐时现地看得出他身上穿了一套绿色的长袍,就连帽子也是绿色的。
右边的这位将军,那可是真吓人,那一双豹子眼,那倒插的络腮胡子,那黑色的大饼脸,只要是小孩看见他,八成会被吓哭。
“大哥,这雪越下越大了。早知道我们刚才就不出来了。在那小酒馆里住一宿也是可以的。”黑脸汉子念念不忘酒馆里的酒香,当下忍不住说道。
“翼德,你还没有喝够啊这平原县就在前面了。哎没想到,绕来绕去,为兄还是要回到平原当平原相。”白脸将军说道这里不由叹了口气,本来他还以为自己替公孙瓒抗击了袁绍,公孙瓒至少也会给他升官的,谁知道看来,公孙瓒还是对自己这个老朋友有防备的。
“大哥,莫要灰心。想高祖本是一个亭长,而终的天下,大哥如今有平原县一县之地,只待时机成熟,定可建功立业”红脸将军见状忍不住安慰道。
就在这三个人说话的时候,迎面跑来一片黑色的瘦马,这瘦马见到有人,竟然停了下来,当着他们的面嘶叫起来。
“大哥,这是谁的马啊你看,还拖着缰绳呢”黑脸将军当下忍不住说道。
好奇怪的马儿,它叫什么恩它竟然看向自己
“大哥,我看这马儿有古怪,似乎像是向我们求救。”
“走,过去看看。”白脸将军当下不由地做出决定说道。
就在他们骑马靠近那匹鸣叫的黑马的时候,那匹黑马又往前小跑了几米,然后再次停下来嘶叫。
“大哥这马是什么意思啊”黑脸汉子当下不由用手抓头看向白脸将军问道。
白脸将军脸色十分诧异地说道:“它似乎想要我们跟着它走。”
红脸将军当下点头附和道:“恩。我觉得它好像要带我们去什么地方。”
“大哥,那我们去不去啊”黑脸将军看向白脸将军问道。
白脸将军当下思索了一下说道:“可能它的主人遇到麻烦了,我们去看看,这么冷的天,只怕要是遇到什么麻烦,会出人命的。”
这三个人拍马跟着那匹黑马跑,那匹黑马跑得很快,可是他每到转弯或者见他们追不上,就会自动停下来嘶叫,等待他们三个人追上来。
这是什么马啊,这么厉害,却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养了这样一匹马。
这三个人跟着马儿走大概半个时辰,终于见马儿在一个破旧的道观的面前停下来了,他们追上去的时候,那马儿竟然带着他们三个进了道观。
马儿走到一处干草垛前,发出了一阵悲鸣。
马儿的叫声,悲切惊人。
从干草垛上,一个脸色发白,双目无神的青年微微地张开了眼睛,朦朦胧胧地略看了那马儿一眼说道:“残风,你莫要叫了我不会有事的。”他说完想用手支撑身体站起来,可是他哪里还有多余的力气他当下不由地要摔了下来,一脸苦笑地看向马儿说道:“我似乎病得很严重真是对不起”他再一次强硬地用手支撑着身体,踉跄地站起身来,迈着虚浮的步子走下马儿,一把抓住了马儿身上的缰绳,用手将马儿鼻上的绳套解了下来,然后累得直喘气,又一个踉跄倒在了草垛上。
他在昏迷之前,微微地张开眼睛说道:“你自由了。以后你要小心些,莫要再被人抓了去当坐骑了我睡了”他的眼睛又一次地闭上了。
马儿悲鸣起来。可是它这次没有将它的主人唤醒。
这一切被那三个人看在眼里,当下这三人都看呆了。这马和这人竟然有这样的感情,就像是两个惺惺相惜的老朋友一样。
“二弟,三弟,快去救人。”那白脸将军当下,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去,来到草垛上,用手一摸,好烫的额头啊,这人的脸被烧得一片嫣红,身上的衣服单薄得不成样子,还破得不成样子了。
刘备当下不由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包在了青年的身上。
“大哥,我去生一堆火。”黑脸将军说道。
“大哥,你小心莫要着凉了,还是用我的披风吧我的身体比你的壮实。”红脸将军不由地看向白脸将军说道。
“二弟,你快马到附近的城镇去请一位大夫过来,最好带上药材,然后再雇一辆车。这人病得很严重,我真有些担心他熬不过来。”白脸将军当下看向红脸将军说道。
“是大哥我这里还有些干粮,你让翼德煮些稀粥让他吃下去。”红脸将军听了之后应声便要上马,临上马前将马背上挂着的干粮丢了下来说道。
不一会黑脸将军终于升起了火,不过破庙里没什么干柴可以烧的,于是黑脸将军便到外面捡了一把干柴。这天刚下完雨雪,哪里会有什么干柴找了半日,只在门外转角墙的地方还能找到一些干柴。
“云儿云儿”青年紧紧地裹住了被子,嘴里却不停地唤着这个名字,眼角还流出了泪水,脸上悲痛之情流露无遗。
“翼德,这人烧得好厉害,我们必须要用冷毛巾为他敷头,否则他会烧坏的。”白脸将军看向黑脸汉子说道。
“大哥,你等着,俺去给你找去。哎真是倒霉了,竟然会碰到这病夫,还是哥哥心眼好,换了俺,俺顶多就是将他扔到马背上,带他去找大夫算了。”黑脸将军嘀咕着去找能装水的东西,然后去外面打水了。这道观里能打水的东西还真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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