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林若狠狠地瞪了华佗一眼,然后冷冷地说道:“华大夫,说要注意点,否则你知道后果的。”
刘备听到林若这赤裸裸的威胁,当下心中生出一阵不好的感觉。
华佗看了林若一眼,又看到旁边的五胡不善的目光,心中强忍着笑意,然后装出一副难过的样子说道:“哎,严军师的病在下无能为力。”
这话不仅让刘备睁大了眼睛,也让林若和五胡睁大了眼睛。
刘备着急了,他当下用手抓住华佗的手说道:“神医,军师的病真的无药可治吗”
“恕在下无能为力,严军师得的是心病,严军师心脉受创,因此心经特别薄弱,一旦有心事郁郁于心,那便会再损伤心脉。此病在下实在无法可治。”华佗十分诚恳地看向刘备说道。
刘备一时间失魂落魄般喃喃自语说道:“如此该如何是好备不能没有军师”他说着便看向林若,却发现林若沉默不语地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虽然严军师的病在下无法治愈,但是只要严军师心胸阔达,莫要为琐事劳心劳力,也并无大碍。少说也能活个三四十岁。”华佗看向林若说道。
林若直接给华佗翻了个白眼,三四十岁,这家伙竟然咒自己那么早死
“子衿,备一定不会再让你操劳了。”刘备一听当下想起了林若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当下忍不住一把住在严新的手说道。
林若哭笑不得地说道:“主公,没有华大夫说得那么严重。倘若主公真的什么也不让在下做,在下才真的郁闷于心,郁郁而终呢”
华佗微笑地看向林若说道:“严军师,所言正是。一切随心,便可自解。”
“一切随心,便可自解。”刘备听到这话不由地说道,仿佛有所悟地点了点头。
华佗看向刘备说道:“麻烦刘大人给老朽安排客房,这几日老朽与子衿有些事情要谈,子衿医术高明,老朽也想与他讨教一番。”
“华大夫,倘若不弃,你便住在在下隔壁可好在下隔壁刚好有一间空房。”林若忍不住问道。
“如此正好。”华佗当下应允道。林若吩咐五胡带着华佗出去了。
第四卷乱乾坤第018章杀戮者
林若以大雪天路难走,一直将华佗留在了曲阿过冬,不过因为林若对后世的医学的一千多年的先进看法,倒也让华佗侧目不已。本来两个人还因为身份不同而称呼不同,最后竟然变成了直接称呼表字的忘年之交,只差没有摆上香案结拜成异姓兄弟了。
而华佗也尽心尽力教林若五禽戏,林若自然毫无保留地教华佗拈花惹掌。前者是健身强体,提升内力的道家功夫,后者是杀人无形,错筋断骨的掌法。
虽然在华佗看来,这套掌法歹毒,可是却极端符合人体骨骼经络学的原理,可以花最少的力气杀敌人,创造这套掌法的林若自然让华佗刮目相看。不过华佗说,他可能一辈子都用不上这套掌法,还询问林若倘若遇到有缘人可否将这套掌法传给他人林若自然是同意了,前提也要华佗同意自己将五禽戏传给他人。
刘备在曲阿住了几日便因为徐州事情众多不得不回徐州了,不过临走的时候,曾经下令张飞,让张飞务必保证不让林若操劳过度,否则一定拿张飞军法伺候,搞得张飞头两天,几乎是每隔几个时辰就来看望一次林若。好不烦恼。
刚刚开春,小溪中的冰凌刚化,华佗便告辞了,临走时握住林若的手说道:“子衿,今日一别,不知道我们何日才能相见啊”
林若也是感慨万千,他也握住华佗的手说道:“元化,你是医者行遍天下,走遍天下,我想有些事情我不用提醒你,你也知道的。可是我也不得不提醒你,莫要为曹操治病,远离曹操,此人喜怒无常,好杀戮。”
华佗知道林若想说什么,当下笑着说道:“子衿之心,我自然知晓,可是医者便是为病人解除痛苦的。无论对方是好人,还是坏人,这都不重要。”
林若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救一个好人,他可以救一千个人,可是救一个恶人,他可以杀上万人。医者存仁心,却也要看对何人存的。”
“子衿所言甚是,在下记下了。”华佗笑了笑说道。可是林若看得出来,他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看到华佗上马,林若不由觉得心中甚是难过,当下招手示意说道:“元化保重一路注意安全”
“保重”华佗抱拳看向林若说道。他说完打马便离去了。
送走了华佗之后,林若因为和华佗分别,心情自然不好,他上马勒马转身便跑回城去了,却让一百多个跟随他的军士追在他的身后,倒不是他有意让他们追赶自己,而是林若此刻突然间很想静一静。
林若的残风跑得很快,可是很稳当,只觉得寒冷的北风从耳边呼啸而过,有些割肉的疼痛。就在林若马儿不停奔跑的时候,突然间马儿却嘶叫一声停了下来,而且极度不安地用在原地打转,怎么也不肯往前走。
林若当下皱眉头,心里知道这残风是一匹很有灵性的马,如果他不肯往前走,那前面肯定有危险,而且是非常大的危险。可是会有什么危险呢自己只是出来送送元化,并未远去,这一路因为冰雪尚未完全化去,也泥泞不堪,会有什么危险
“残风,你是说前面有危险是不是”林若忍不住摸着残风的额头问道。
残风听了之后抬起前蹄嘶叫起来,声音极端响亮。
“我明白了。”林若点了点头说道。残风这个样子,便说明前面真的有危险。此刻有危险,那证明前面一定杀手或者有人埋伏要暗杀自己。
谁袁术曹操还是笮融或者是刘繇
无论是哪一个都有可能对自己实行暗杀。
要暗杀自己那也要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刚好自己郁闷,这些出气筒就送上门来了。林若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了诡异的表情。
在十里长亭回曲阿的必经的道上,十几个黑衣人暗藏在两边树林茂密处。这个时候,一匹快马奔过来,而来者身上穿着严新出城的时候穿的貂皮大衣,一件天鹅绒的长披风盖在身上,因为来者戴着披风上的帽子又低着脸,那些黑衣人看不清楚来者的容貌,只觉得来者的身型和衣服和严新的一摸一样,当下便相互间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