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王柱子哎了一声,闪身进了内账,拿出张伟的佩刀,翻身上马,便要离去。
“大人,不可,千万不可”
那张载文从侧帐奔出,正在束起身上的衣袍,见王柱子要走,顿时不顾衣袍未束,几步蹿上前去,将马首拉住,向张伟急道:“大人,你是怎么了此时孔部正是军心不稳之际,只怕你的使者一到,他便杀了你的使者,全军转投后金了”
张伟抚额一想,便知道是自已昏了头,那三将虽然家人父兄都在皮岛之上,不过到底还是自已性命重要,若张伟真令孔有德自尽,只怕立时便逼反了他。右手在自已额头使劲一拍,斜一眼那呆若木鸡的使者,笑道:“他娘的,我是一时气急了。咏云,亏得你提醒。柱子下马来,把这使者带来去,好生看顾着。”
见王柱子拎小鸡般将那使者带走,张伟叹一口气,返身入账,将手中佩刀往地上一扔,懒洋洋往账内卧榻上一倒,向张载文道:“咏云,这样春光全泄,可不大好啊。”
又令道:“去,把参军将军王煊请来。”
那张载文听他打趣,低头一看,方知道自已着急劝阻,衣衫并未束好,随着衣袂
飘动,两条不那么白的大腿露在外面,看起来甚是好笑。
他老脸一红,急忙将衣服穿好,在帐内寻了马札坐好,待王煊一入,张伟奋然起身,双目圆睁,恨道:“我当初以为放任他们去开原铁岭抢掠,虽然难免百姓受些损失,到底可以省我的心,那一片我可以不必去管。今日看来,竟是我错了你们两位说说看,这件事,如何是个了局”
王煊刚入帐内,正低头沉思,听张伟动问,却是不欲先说,将头扭向张载文一边,静待他说话。
“大人,依我之见,孔有德等人派使者来求告,到并不是一定支撑不住,而是试探大人的态度。若是大人抚慰的不当,只怕他立时便带人投靠后金去了。”
张伟沉吟道:“说的也是。他还有这么多兵,又是依地势之利固守,几千骑兵冲不过他的防御,咏云你说的对,他此番派人来求助,确是存的试探之心。”
脸上一阵青色飘过,张伟显是心中怒甚,皮岛三将打了败仗也罢了,居然当此危局不想办法立功赎罪,却一门心思试探主将的心思,怪道后来在孙元化手下很受信重,却带着战舰火炮工匠投降后金,想到正是这三人帮着后金掌握了铸炮技术,方能攻破明朝的坚城,因而受封三顺王,心中忍不住又是一阵阵杀意泛起。
却听那王煊亦道:“大人此时便是恨急,也只能忍了这口气。当务之急,便是要抚慰皮岛军心,如若不然,我军不但不能攻沈,还需防备开铁一带的敌军来攻。如若这般,我军此番袭辽东,战果可就小的多了。”
“正是。此番虽然已迁了二十余万辽东汉民,又在赫图阿拉附近几百里内肃清了所有的满人部落,不过自众满人攻下辽沈之后,已是迁了不少满人入那城内,光沈阳一城,便有满蒙汉民近三十万,后金多年积聚的财富,亦是大半收于沈阳。是以大人要分清主次,一定要在敌援之前攻克沈阳,皮岛的事,待回了台湾再做料理,如何”
张伟听他两人说话,显是都担心自已遏制不住火气,乃概然起身,笑道:“你们也太过小心,我适才已知轻重厉害,响鼓不用重捶,又何苦这么苦苦相劝。”
又喟然叹道:“人无信不立。我若此时饶了他们,回到台北,我一样不能杀他们。人都谓我张伟心狠,我可不能再失信,这三个混账,也只得饶了他们性命。若是再有此类事情,我杀他全家”
两位参军听他发狠,知道是发泄心中闷气之故,是以张伟虽叫的凶狠,两人却都是抿嘴一笑,那张载文听他喊完,顺势问道:“大人,既然决定恕了他们,那派谁前去安抚军心”
“他娘的,谁去自然是老子去。别人去,管个鸟用”
见两人身体一震,同时站起,显是要极力相劝,张伟将手一摆,道:“两位不必相劝,于今之时,只有我去一次,可以让这三人放下心来,别人去,终究不能显我的诚意。放心,这三人若是想反,早就扯旗投后金去了,又何必派人来我这里。”
沉吟道:“不过我是全军主帅,以身涉险自然也是不对,除了带上我的亲卫之外,集中三卫的马匹,选一千万骑射手,随我同去,他们那点兵,还不够资格打我的主意。”
说罢连声吩咐人备马披甲,他身着飞骑所着的皮甲,也不着盔,带着一千多骑兵打马出营,向孔有德部飞奔而去。临行吩咐,待响午时由张鼐刘国轩带着大军先行,过抚顺关向沈阳城外的奉集堡行军,三日后先占奉集堡,于城外列阵,张伟因全率骑兵而行,来回不过五百里路,当与大军一同而至。
他带着骑兵连续赶了两日,终于在第三日黄昏之时赶至孔部大营之外,隔着数里看到营地里升起的炊烟,张伟擦一把脸上的尘土,向身后诸亲卫笑道:“嚼了两一大把干粮,今晚让他们给咱们做些好吃的,打打牙祭”
他的两百亲卫都是由原飞骑卫中挑选出来的武勇之士,又都随他多年,最是忠心不过的人,此时各亲卫都盯着眼前如猛兽般趴伏于眼前的大营,猜度着其中是否有凶险,又哪里去想打什么牙祭了。亲卫头目王柱子沉声答道:“大人,咱们还是在营外召见孔将军,如何”
“那我辛苦赶来,所为何事放心,于其召他们出来,让他们有所准备,到不如
直赴其营,打他个措手不及。你们四散跟随,路上遇着军营外的哨探,便裹挟着同行,入营之外,散开护卫营门,万一真有变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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