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他这番话说的很是有理,众人皆是叹服。李侔心知此人毕竟有些真本事,又在南洋多年,想来思虑的要比自已周到。便也心悦诚服,向他道:“如此,就依高大人所议,咱们次日就动身起程,直奔马六甲城黄将军,你意如何”
“李将军为都兵马使,此次使团的征战号令皆是将军为首,水师自然是听从调遣,末将只等将军之命,不敢有违。”
高杰却也意外,不想这将军年轻气盛,却并不固执已见,也并没有一般将军的傲气,与黄龙等老将相处甚得。
他也不便久留,只匆忙起身,笑道:“既然如此,我便回去准备。大约半月之后,事情可成。将军们攻打葡人,大约需要多久”
李侔与黄龙等人略议片刻,便向他答道:“从此处过去,再返回,半月时间足够,算上五天的攻城时间,以二十天为期。”
他说的如此肯定,高杰虽然知道荷兰人曾经围城半年,终因葡人防守森严,马六甲城地势高险,城池坚固,除了炮舰能轰击之外,步兵很难靠近,因为此故,荷兰人与英国人一直对这黄金水道垂涎三尺,却始终不能得手。
不过这些话涉及到将军们的尊严,也不是高杰的份内之事,他只略一点头,便向往行去。李侔心中一动,奔行到外,将高杰请至一旁,向他低声问道:“高大人,末将有一言相询,尚请大人为侔解惑。”
“请将军讲来。”
“这城中的商人,皆是汉人。汉军强盛,他们亦是见的真切。起事之后,我军必定迅即平定,不致使他们财货受损。得手之后,汉人成为此地的主宰,对他们大有利焉。甚至有立功甚伟者,国家不惜以名器之赏。未知这些人为何不肯相助,其中有甚原故”
高杰微微一笑,先是不答,却向他问道:“将军,此事是陛下交办的么”
李侔诧道:“陛下将南洋攻伐一事交与我办,除了与大人连络一事陛下略有交代,余事皆令我自决。”
“果然”高杰以略带嘲讽的语气答道:“我说陛下也不会如此想当然的行事。李将军,你有所不知。当年在台湾时,陛下剿灭宗族,敉平郑氏叛乱时,便对这些巨富大宗深切痛恨。南洋吴氏之富强,除了一些个国王外无有能比者,又有权势,又有金钱土地,他还希图什么嘿,难道陛下册立他为王不成”
“那么,除了行大人之策,使得当地汉人大受损失外,没有别的办法了”
“正是如此。除此,别无他法。李将军,将欲取之,必先予之。我们没有什么给他们的,只好以毁灭的手段来行事了。”
“可是这样,会使陛下的仁德之名受到损失。”
“陛下什么时候仁德了真的仁德,可以得天下么”
说到这里,高杰拍拍李侔的肩,向着吓呆了的李侔大笑道:“我只之所以那么害怕,还是因为了解陛下的原故啊。”
李侔不太情愿的点了点头,目送着高杰走入暗影之中,在影影绰绰的灯火指引下,上了小船离去。
次日,汉兴二年七月二十,汉使亲赴荷人总督府答谢对方的盛情款待。双方互致谢意,欢宴一番,到了下午,汉朝船队全数开走,到了傍晚时分,已是走的一艘不剩。
在码头上的荷人与土人自然是满心欢喜,看着那些面色稍有失落之色的一众汉人,更觉得舒心畅意。吴克淳等人与他们敷衍片刻,耐不住土人们的敌意,只得一个个先告辞而去。待他们高车驷马各自回府,都自觉了了一桩大事,总算是平安过了此劫。
“父亲,汉朝使团已经走了,咱们这里,总算又可是风平浪静大家都说,这真是侥幸。要是汉朝一意以武力来攻,只怕这里兵火连结,这世外桃源的好日子,说说就没啦。”
见父亲并不为所动,只是咪着眼呆坐不语。吴克淳知道老父时日不多,身体是一日差过一日,忙将他由窗前扶回榻上,垂着他腿笑道:“您老人家的吩咐,儿子可都是照着做的。和他们虚应付着,说什么都好。不过想咱们动手起事,那是万万不成。我看那小李将军一脸铁青,嘿,还真是有趣的紧。”
他兴致甚高,说个不停,却看不到父亲眼中的忧虑之色。半响之后,吴青源访猛咳几声,向他道:“阿大,你见过张伟,你说说,他肯放过爪哇岛这块肥肉,只取了马六甲城就走么”
“我看多半不会。不过,凭使团的实力,想硬干也难。荷兰人不多,不过他们能召集起十万人的土人部队。使团得不到咱们的帮助,定然不会动手。到是日后,若是大军来攻,咱们吴家第一个上前相助,总之还是脱不了咱家的富贵荣华。”
“这话说的就对了。阿大,你做一家之主几年,也算历练出来了。总之一句话,多和乡党宗族交结,家兵也要多加训练。这几年不比以前,很可能会起战端。咱们是南洋第一大族,稳稳的头把交椅,只要咱们不乱,凭他是荷兰人还是皇帝,都拿咱们没法子。”
他说了这么几句,已觉得气短神虚,知道自已不能劳神。因挥手将吴克淳撵将出去,心中却只觉得很难定心。自当年见过张伟之后,眼看耳听的都是他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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