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传出,东升的身体飞了出去,重重砸在铁门上,而后砸在地上。
“家法不家法那是你的一套,与我无关,老子从来不喜欢兄弟给我下跪。”雷萧看着挣扎半天爬不起来的东升,继续说道:“最起码老子从来都不跪,就算是做错事,老子的头都是高高抬起来的”雷萧骄傲的说道。
“雷老师,我、我”小虎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看躺在地上抽搐的东升,有点不知所措。
“扶东升起来。”雷萧拍拍小虎的肩膀。
“是,是。”被雷萧拍了两下肩膀的小虎,无来由的感觉到一种奇妙的感觉。好像雷萧的手掌有一种魔力一般,竟然让他心中升起了激动不已的感觉。
小虎将东升扶起来,看到东升吐出来的大滩鲜血,心里对雷萧又是佩服又是犯怵:一脚,仅仅一脚就差点将自己老大的小命给干掉。
“老大,没事吧”小虎把东升全身的重量都置于自己身上,关切的问着东升。
“咳咳”东升咳出两口带血的吐沫,费力的说道:“虎子,只要大哥没事,我就没事,懂吗”
听到东升这句话,小虎楞了一下,而后重重的点点头。
“马王爷,嘿嘿,现在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叫救护车”雷萧掏出香烟点燃一根,深深的吸了一口,居高临下问着萎缩成一团的马王爷。
“老、老师,我愿意把我所有的资产都送给你,只要你饶、饶了我”马王爷战战兢兢的看着雷萧发出恳求,由于失血过多,他的脸看起来苍白的吓人,竟然还夹杂着点点死灰色。
求生不得欲死不能2
“我可以饶了你,但是你得告诉我到底是谁指使你这样做的。我觉得咱们应该是井水不犯河水,可是你竟然绑了老子的人你怕是想借助老子的手把东升给干掉吧,我就纳闷了,你咋就知道我有这能力呢嘿嘿,说吧,给你十秒钟的时间。”雷萧蹲了下来,将香烟掐灭,把里面被尼古丁和焦油染黄的烟丝抽出来,细心的堆成一小堆。
“没人指使我,实在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老师您,不敢了,以后再也啊”惨叫从马王爷的嘴传出,他左手小拇指的指甲盖被雷萧用军刀生生拨开,疼的他浑身不停的抽搐。
“十秒钟到了,你没有说实话,嘿嘿”雷萧抓着马王爷的手,用刚才剥出来的烟草按在马王爷的伤口上。
“嗷嗷,我说,我说”伤口被烟草狠狠蛰了一下,眼泪鼻涕直流的马王爷嗷嗷的大声嚎叫。
“晚啦”雷萧眯起眼睛,看着马王爷的左手无名指,从钱包里掏出一根牙签,放在嘴里咬断,慢慢的送到马王爷无名指的指甲盖前。
“别、别、别我说,我什么都说”马王爷知道雷萧要干什么了,分明是要把充满毛刺的半截牙签刺进自己的指甲盖里。
想到毛刺在指甲盖里面来回搅动的滋味,马王爷顿时全身都在发抖。眼前这个男人不光残忍,而且异常狠辣,就怕自己到时候不死也被折磨疯掉了。马王爷不想继续尝试下去了,他实在没有那个勇气。
“汪启明市局的汪队长告诉我的”眼看那半截牙签就要钻进自己的指甲里,马王爷用尽全身力气喊了出来。
“汪启明”雷萧怔了一下,摇头轻笑了一声,手上稍一用力,牙签穿进马王爷的指甲里。
“嗷嗷呜呜呜”十指连心,马王爷当即疼的满地打滚,使劲甩着自己的左手想把嵌在里面的牙签甩掉,可不管他怎么摔,那根牙签都牢牢的插在里面,而他又无法用另一只已经失去的手去往外拔。
终于,疼痛超过承受极限的马王爷昏死了过去。可雷萧压根就不想让马王爷躺的如此舒服,他还有东西没有问完。
老雷心里很清楚,汪启明对他知道的根本就是少之又少。也就是在昨天的警局里,那个草包大队长才知道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可汪启明看到的根本就是表象,他不可能摸清楚自己在东升跟前是个什么样的角色。因此,马王爷在说谎,他只是把雷萧的注意力转移到汪启明身上,从而将真正的幕后黑手瞒住。
求生不得欲死不能3
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个汪启明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必然知会了马王爷一些什么。这一点雷萧完全可以想到,无外乎就是他出手对付自己有些不方便,因此假手于黑社会。
汪启明到底有多少水,雷萧很清楚。对于那样一个草包来说,就算给他一个杠杆和支点,他也撬不起地球的。
“啪”的一声脆响,雷萧在昏死过去的马王爷脖子后面的某个部位拍了一下,将马王爷拍的悠悠醒转过来。
醒转过来的马王爷睁看眼就看到面前恶魔的笑脸,立刻全身的肌肉紧紧绷了起来,眼中透出哀求。
“你骗我了,嘿嘿”雷萧嘿嘿的笑着,笑声回荡在空旷的厂房内,混合着偏偏艳红,说不出的诡异。站在雷萧身后的东升和小虎,此时也感觉到阵阵冰冷,尽管他们知道自己是雷萧的人。
“记不记得你生病吊水之前要在医院做皮试”雷萧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小瓶二锅头,轻轻拧开瓶盖,顿时一股酒香味弥漫开来,冲淡了空气中的血腥味。
“当用针尖挑起的皮内之后,将试验抗原注射进去,你会感觉到异常的疼痛。当然了,我不是医生,就算是医生在这个时候也找不到试验抗原。嘿嘿,可是我有白酒”雷萧笑的异常灿烂,惦着军刀,轻声对马王爷说着。一股毛骨悚然的味道从雷萧身上传出。
马王爷绝望了,彻底绝望了,对方不光不给他死的权利,连让他昏迷的权利都不给。
“唰唰唰”雷萧手中的军刀闪着乌光飞舞着,将马王爷左手背上的皮轻巧的削掉,露出鲜嫩的红肉。
“干杯”雷萧喝上一口二锅头,然后将剩下的酒全部倒在马王爷失去皮肤的手背上。
“呃”马王爷嘴里无力的呻吟着,朝上翻着白眼,向后仰倒,眼看又将昏死过去。他的左手被高度白酒烧灼的血肉模糊,看起来像是在锅里煮过的一般。
“啪”雷萧的手指闪电般的点在马王爷的胸口上,将他戳的一阵钻心的疼痛,躺在地上,吐着舌头大口的吸着空气,想昏也昏不过去。
“你、你杀、杀了我吧”马王爷的脸颊贴在地上,嘴里出气多进气少,他被折磨的几近崩溃。他想到了死,或许死了会更舒服一点。
“有我在,你死不了,嘿嘿”雷萧咧嘴笑了,将酒瓶摔得粉碎,而后小心翼翼的把玻璃渣捡起来放在手心里,在东升与小虎瞪大的眼睛注视下,揉进了马王爷的左手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