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宫里有什么事吗,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赶去王宫”钟声心里存了这个问题,面上不由变色,功力凝聚,加速向王宫飞去。他想起一件让他害怕发生的事:爪哇国王大婚。如果真是国王大婚,新娘子就只能是一个人高棉王国的公主诗敏。
钟声急飞片刻,眼里已出现一片花园宫殿,其建筑不象高棉王城吴哥一样是城堡,也不象中原皇宫一样是连绵的屋宇,而是无数建筑华丽的屋子掩映在万绿丛中,再以楼、台、亭、阁、水榭、假山、湖水点缀,从空中府视,真说得上是人间天堂
钟声有些傻眼了,如此众多的建筑,诗敏公主即使在这里,一时间又到哪里去找她,她又住在哪里钟声停身半空,没了主意,府视脚下的皇宫,看着门口成串的马车,以及坐马车的人,一个个下车下马,步行进入皇宫,又分散在万绿丛中,消失不见了,钟声心里急得真想一头冲下去。
“啷个办,难道我真要一幢幢地找吗”
钟声不一幢幢找也不行,不过他还是想出一个不是主意的主意:先找中间的、建筑华丽的房子。以诗敏公主的身份,她只能接受这样的待遇,否则爪哇国王陈步文就该死
钟声搜查王宫的进度很快,也没有人能够发现他。那些守宫卫兵,再也想不到大白天会有人闯宫,又是从天上来。因此,钟声靠着运气,仅搜了两处华丽建筑,终于在第三座华丽建筑里找到高棉国的公主诗敏。同在屋里的还有不少女人,都在忙碌着,准备一些衣衫、佩物等。诗敏公主还是一身高棉人装束,独自坐在窗前,面上木无表情,双手撑着粉面,好象已经痴了。钟声闪身进屋,见人就是一指,刹时将屋里的人全部制住,直到公主的身后。
“你不用再说了,我不会嫁给你。而且,我们约定半年为期,现在只过了一个月,你就悔诺,作为一国之君,信义也是大有问题,我嫁给你也不会有一个好。你走吧,我不会跟你走出这间屋子。”诗敏公主头也不回地用汉语说。
“公主。”钟声听了公主的话,心情十分激动,不由自己地放低声音轻呼。
“不用装可怜,再装也没有用你”公主听到钟声的呼声,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到觉得不对,娇躯不由大振,猛然回头,看见钟声,立刻惊呼一声。
“让公主久等了。”钟声找不到话说,只有语气关心地说。
“你呸你是谁来人、来人,有刺客,有刺客。来人。”公主跳起来,大喊大叫,又叫又嚷。
“公主,是我。”钟声自然明白公主这是做什么,却又一时间解释不清楚,只能这样淡而无味地说。
“是你,你是谁来人,来人呀都死了吗来人呀,有刺客。”
宫里一时间没有人来,宫外则行动起来,不断的呦喝声,衣袂破空声,直向宫里扑来,很快就把这座宫殿包围起来了。钟声听着宫外的来人,心里也不由急起来,看见公主激动的样子,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静静地看着公主表演。
公主发现钟声一脸不解之色,又不管自己,也感觉没有意思,自己停下来,盯着钟声,满面嘲笑地说:“你不是会飞吗,为什么不飞几千里水路也要一个月,我这个不会飞的只要半个月就到了,可比你会飞的快多了。”
钟声听了公主的话,可不想放过解说的机会。听她的口气,大概是认为自己没有把她放在心上,所以大为生气,大喊大叫,要让自己难看。
“我在路上中计,出了一点事,耽误了时间,迟了一些,还望公主原谅。”
公主听了钟声的话,没有接腔,盯着钟声,直到钟声面前,伸手拉下钟声头上的员外巾,一颗光光的头就呈现在她的眼里了。
“你你真的出了事”
“此地不是说话之处,等我们出宫去,我再详细告诉你。”
“我对不起我我误会你了。”公主给钟声戴上帽子,眼泪不由淌了下来。
钟声没有回答,目注窗外,出气也有些粗重了。
窗外树丛后转出三个人:中间是一个一身锦衣的老头,花白胡须,诚实面孔,可不就是钟声在高棉见过一面的老人;两边是两个使剑的中年高手,一身中土装,不用说已是中土来的武林人物。
“老丈,我能够出现在这里,你是不是感到很意外”
“咳、咳,年青人,你就是公主口中说的中土勇士”老者干咳两声说。
“大概是我。老丈,老实说,我对你们的做法有点看法。”
“当时并没有想到是同乡,所以还请年青人不要见责。”
“那片水泽谁进去都会没命,老丈等设此计时,可没有为人多留一步。”
“两国交兵,留一线也是错误,更不要说是一步了。年青人,你可能行走江湖的时间不长,对武林人物了解不多,你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但以老丈黄山一派的绝学还不应该如此无所顾忌,最好是留人一步好一些,否则必无好处,即使在这偏远之地,也要当心一些。此次好在是我,我与黄山一派有些关系,我就不想与老丈为难,换了别人,恐怕必不善了。另外,请老丈招呼后面两位女同伴,让她们不要动手,否则后果自负。”
“小子,想吓唬老娘,着哎呀”钟声和公主身后一个女人清叱,接着痛叫一声倒下去,似是压倒一片屏风。
“你杀了我娘”一个娇脆的女声惊怒地娇叱。
“你杀了罗大娘”公主也有些耽心地悄声问。
“没有,我只是制住她的昏睡穴,看起来象是死了。”
“这就好”公主轻俏地说一句,又提声向屏风后面说:“罗纳,你娘没有事,她只是给制住了睡穴。”
“公主,我娘真的死了。”
“没有。你不相信我了”
“可是我娘已经没有气了。”
“一个时辰以后她自会醒来。”钟声自己答应一句,注视公主,目光中满是寻问之意。
“我一路来都和罗纳在一起,算是朋友了。我们走吧,陈国王招了不少中土高手在宫里,我们再不走就麻烦了。”
“公主不是想让全宫的人都知道吗”钟声听公主这样说,想起她先前的所作所为,不由调笑一句。
“你少臭我。你会飞走了一个月还不见来,我不想你是不是不把我放在心上吗”
“好吧,是我没有及时救公主,请公主赦免渎职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