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风度翩翩,气质不凡。李管家只是找一份工作,没有想到给金千里请来做管家,他也没奈何,只有留下来了。
金千里把家里的事情理顺,一切让李管家代理,他才去太子府拜见太子。宋远山听说金千里来拜,先不先就迎出来,如同故人相见,谈活中又教金千里一些事。因此,金千里一个刚才从漠外回来的人,没有根基,没有资历,太子仍然让他做了禁军的教头,等以后有了军功后再行升迁。金千里来洛阳当官,虽然想做一番大事,也不是为了当官而当官,可以说他对当官根本就没有兴趣,只是为了一个说不清楚的原因才来洛阳,如果洛阳不错,能够容下他,说不定他真的有可能与巴音格在洛阳平静地过一生。
宋远山为金千里庆贺,请金千里到西域书院喝花酒。酒入愁肠,金千里不由把自己灌了个昏昏沉沉、糊里糊涂,睡倒在西域书院了。宋远山只是一个平常人,即灌醉了金千里,他自己也好不了多少,也醉得不醒人世了。金千里酒醉醒来,发现自己没有管着自己,已与院里的姑娘做成了好事,身边全是赤裸的胡女,他就不由自己地掴自己一耳光。金千里心中暗气,一言不发地穿好衣服,冲出门去,尽快离开这个让他觉得羞耻的地方。
门外大厅里坐满了人,男男女女一屋子,看见金千里出来,就象看一个怪物。金千里觉得不对,自己检查一下,没有发现身上有什么异样,也不好问,直接丢两碇金子给老鸨,立刻逃出门去。
“金老爷,金老爷。”
金千里见是老鸨,不由皱眉说:“两碇足有百两银子,还不够吗”说着又掏出身上两碇金子塞给老鸨,转身又逃。
“这”老鸨没有再叫着金千里,让金千里走了。
金千里一路回家,心里十分悔恨,又揍了自己几个耳光,还是没有让自己觉得好过一些。回到家里,也不去见巴音格,直接吩咐两个仆妇准备洗澡水,想把身上那种不明白的东西方洗干净。
金千里泡在澡桶里努力镇定了许久,总算将昨晚的一切驱出脑门,正想起身,又发现门口站着一个人,金千里感觉出是谁,右手招了招说:“进来,帮我擦背。”
巴音格走进屋,拿起澡帕认真给金千里擦背,口中问:“你又喝酒了”
金千里脑中念转,还是决定不把昨晚的事告诉巴音格,语气放得尽量平淡一些说:“太子让我做禁军教头,宋捕头的兄长宋远山为我庆贺。”
“我知道,我说你喝多了。”
“我喝多了”金千里故作镇定地问。
“要不你怎么还是一身酒味。”
金千里大为放心,至少巴音格没有让他难甚,不由将巴音格拖进桶里,给她来个热吻。两人在桶里胡缠了半天,又回屋去撕磨了许久,这才起床吃早餐。等金千里走出门去,时间已经快响午了。
教场上没有事,仅是认识一下各级军官,其中有三个教头功力不弱,放在江湖上也是一流高手:闪电枪杨刚、劈风刀王岭、回天剑姜胜行。三个教头都已经三十多岁了,对年不满二十岁的金千里与他们并列很不满意,觉得侮辱了他们,有意无意地想让金千里难堪。金千里看出他们心里的想法,暗里忖思一下,觉得他们确实只是对自己不服气,没有别的意思,决定露两手,让他们不要轻看自己。三个教头虽然放在江湖上是一流高手,真要与金千里相比,他们那点修为就差远了,看了金千里的表现,他们就都给镇住了,再不敢小看金千里了。金千里不想树敌,更不想去对他们的表现深究,主动邀请他们喝酒,联络一下感情,熟悉一下,却不敢再去喝花酒了。
回到家里,天已经全黑了。宋远山已经等在客厅里,看见金千里回来就尖着声音说:“金教头,还是你厉害我宋远山一向自称酒中之雄,与你教头比起来,可就差远了,更没有想到你喝了一顿酒,一点事也没有,还去了教场。咦,哈哈,你又喝酒了,厉害,厉害”
“宋大人,我们自己人,就不用客气了。对了,你到我这里坐等,太子可是有什么事你可是太子身边的红人,一刻也不能离开。”
“哈哈,金教头,我们自己人,你兄弟就别说客气话了。没有事,没有事。”又见金千里脸上浮现责怪他不直爽的样子,忙笑着说:“你老弟既然一定要知道,我就直说了。是几个朋友听我说起你兄弟,他们也想和你认识一下,就让兄弟我来了。”
“好,有朋友可交,我当然不能扫了宋大人的面子。”
“哈哈,真是好兄弟”
金千里也不想呆在家里,进内屋去向巴音格说一声,又跟宋远山出门去。同时,金千里已经看出这后唐皇宫也不是任何人轻易可以进来的,人家一定要好好考查一下自己,一是看一看自己是不是一个可用之才,用了是不是有害;二是看自己是不是能够帮上他们的忙,如果自己只是一个平凡的武士,大概也不会受到重用。这个宋远山也许因为某种原因,对自己可能真的没有恶意,想引为同党,但他毕竟是后唐王室的人,负责考查自己也是十分正常的事。金千里跟着宋远山去会那些想见他的人,也没有发生什么事,那里确实聚着十多个人,有武官,有文官,也太监。这些人根本就不用金千里使用心计,他们自己就将他们有为而来的意思表现出来了。金千里为了让后唐皇帝释疑,对这些人的问题有问必答,从不留人置疑的地方,即使用上武功,也表现得恰到好处,即不让人难堪,也不让人小看自己,让那些身负使命的人即使不满意,也说不出话来。此后,金千里又应付过几场这样的考查,没有留下什么让人疑心的地方,反而获得后唐王朝进一步的信任。时间长了,次数多了,他已混了一个人头熟,对他立身后唐作用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