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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身体尽管再孱弱,里面也装是成熟的灵魂,多少能控制住精神,不让自己昏睡太久。

她一醒来,就着火把昨晚留下的半陶罐鱼给热了,见日头快要升到中间,知道自己白天的时间不够了,她匆匆吃完鱼,把东西匆匆一收,背起背篓,连滚带爬地往她肖想了好几日的山林跑去。

、换盐巴买包子

张小碗没敢往深山走,她在边上仔细盯着地上长的东西,看到可疑的就去看个究竟,但到底还是没找到可食用的东西出来。

但是运气不错,她碰见了兔子,先前有两只看到的时候,那兔子跑得比她快,张小碗追得都摔了两回也没逮着它们。

到第二次看见兔子时,张小碗就有了点经验了,脚步先是放轻,然后一股作气以恶狼扑虎的姿势扑了上去,这样,好歹让她逮着了一只。

把兔子逮到手,兔子也被她压了个奄奄一息,张小碗却乐得很,拿准备好的草绳绑了,露出了一个这段时间以来难得的笑脸出来,可惜被她逮到的兔子不给面子,被她放进背篓里就缩成了一团,看样子是昏过去了。

张小碗顿时觉得自己这方法虽然是笨了点,但还是可行的,成功率高,就是扑过去的时候要小心点,别把这具不中用的身体也给摔昏了头。

没人怎么来过的茂密山林确实动物要多好多,张小碗没两个时辰就看到了兔子还有野鸡,中途还看见过一只山猪样的动物,不过她没敢近看,因为她万般肯定她搞不定这样的动物。

她再胆大,也不是个猎手。

野鸡倒是可以捉,不过经实际操纵,野鸡要比兔子难捉多了,好几次张小碗连它们身上的毛都没碰到过,往往刚扑过去,它们就张着翅膀乱叫着飞远了。

张小碗也只能恨得牙痒痒地看着它们飞走,心里暗想着等她那爹身体好点,下次他们多带点工具,父女齐心合作,可以多弄点回去。

这一趟,光现在眼前看到的,其实都没白来。

不过再深一点点的山,张小碗都不敢进了,山林里障碍多,植物茂密,没有一条清晰可行走的路,要是被什么咬一口,都是得不偿失的事情。

张小碗花了好大的功夫才逮到两只兔子,山鸡也捉了一只,都用草绳绑了,塞到背篓里。

中午张小碗就喝了几口水,还有她有见到了野山梨,这野山梨皮厚,个小,但还挺甜的,张小碗摘了手能够着的十几个,她也没敢多摘,怕自己背不起。

很快太阳就要落山,张小碗犹豫了一会,还是背着这点算丰收也不算丰收的东西出了山,决定往回赶。

她一个人还是怕在这种危险指数看起来非常高的地方多呆。

其夜晚,真是再大的胆也难吓怕。

张小碗背着两只兔子,一只野鸡,十几个梨这些战利品匆匆往回赶,决定在深冬之前和张阿福一起过来一趟,再为家里储存点食物。

这次,她没在昨晚住的小树林过夜了,她趁着夕阳还在,又赶了好几里路,在她先前走过的一个做了记号的小土坡那里歇下了,虽然当晚起了风,但张小碗事先有检了柴放在路边放着,她到的时候把这些远远近近的柴火收拢到一起,左边,右边,前面都各点了个可以抗寒的火堆,算是在没有遮挡的荒野度过了一个晚上。

在野外,张小碗不敢死睡,所以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她有点没精打彩,脚步慢了不少。

她又找到了先前那条走过的小溪,这次她比来时更要注意溪里的情况了,因为她想逮一些鱼回去。

所幸的是,溪里的鱼不多,但在走了一天之后,她还是弄到了五条大约一斤左右的野生草鱼。

这一天她就吃了几个梨,晚上她赶了一点夜路,还是赶到了先前住的山洞,先安抚好了在夜晚赶路被吓得砰砰乱跳的心脏,这才动起手煮起了先前弄好了的一条鱼。

这晚她饱餐了一顿,又因为山洞住过一晚,心里稍有了一丁点安全感,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张小碗的脚步更慢了一点,盯着小溪的眼睛更仔细了一点,但饶是这样,成绩也没比昨天的好,她只捉到了三条鱼

她是在入夜的晚上赶到家里的,这个时候,没油灯的家里一片漆黑,张小碗站在张氏夫妻住的房间门前轻轻敲了一下窗户,刚叫了一声“爹,娘”,她就听到了仓促的脚步声,很快,门就打开了。

土桌旁边烧了柴火,有了点亮光。

张小碗把背篓里的东西拿了出来,一一对张阿福和刘三娘讲,“兔子一只用来换盐巴,一只留在家里腌着慢慢吃,野鸡给娘进补,鱼留给阿爹小宝小弟吃。”

她说完,拿起刘三娘放在土桌上的碗,把开水一口气都喝了,转头向张阿福说,“爹,那山我寻着了,等回头忙完,要是天气好,我们去一趟,多带点吃的回来,你看成不”

张阿福想都没想连连点头,眼睛发肿的刘三娘一直都怔怔地看着背篓里已经被张小碗处理得很好的兔子和野鸡,鱼

连野鸡褪下来的鸡毛,也

整齐地安放在篓里的一个角落。

“你都哪里学的”刘三娘终于开了口。

“梦里菩萨教的。”张小碗面不改色地说了她先前已经说过一次的托词。

刘三娘点点头,不再问了,只是转头对张阿福说,“菩萨教闺女的,不要对外人说。”

“知道的。”张阿福点点头,站起身,把背篓提起,“我去放好,你们准备睡。”

“我和你去,”刘三娘站起,又对张小碗说,“你洗脸洗脚去睡。”

张小碗点头,说,“明早我去赶场换盐。”

“你爹去。”

张小碗摇摇头,打了个充满倦意的哈欠,她这时眼睛都睁不开了,低着头半睡半醒地说,“我去,我可能会换多一点,让我去吧。”

说着她强撑着站起,打算去拿小厨房里烧着的热水。

“坐着吧,”刘三娘看着她打哈皮流出来的眼睛角的水光,嘴巴抿了抿,当下按下了她的肩,“娘给你去拿水。”

回到家了,心也全放下了的张小碗这时已经累得找不着东南西北了,她也没挣扎,坐在那打着瞌睡直点头。

等刘三娘和张阿福把东西归置好,又去灶房拿了水过来,这时张小碗已经坐在那完全睡着了。

刘三娘给她洗好脸和脚,张小碗都没有一丁点反应。

等张阿福过来抱她去床上,小小呼吸着的人都没动弹一下。

把张小碗送到房间,刘三娘给她盖好被子,她在黑暗中看着此时躺在一张坑上睡着的她的三个孩子,许久许久,她都没移开过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