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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放心把一个权力极大,势力过大的臣子放在眼皮子底下,更何况,靖皇的性格只比汪永昭只强不弱,要知一山哪容得了二虎,所以如果靖皇不放手,非要拔了汪永昭的虎翼的话,那么退步的只能是汪永昭。

汪永昭毕竟不是皇帝,他再厉害,他也只是个利用动荡的王朝起势的臣子,皇帝真要收拾他了,他哪可能斗得过皇帝。

张小碗一直在默默地看着汪永昭的所作所为,也知晓他确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这种人,无忠君之心,更无名传千古之意,对汪永昭来说,生存永比一切都重要,就这点,张小碗不得不承认,她是欣赏汪永昭的。

不是欣赏汪永昭的残忍冷酷,而是欣赏他总是能懂得低头下跪,得以保全他背后的那些人。

那些人,包括汪家的人,也包括他背后庞大的兵卒。

据张小碗从帐册里算出的人数所知,汪永昭现手下还养着五千兵卒,这些对他忠心耿耿的兵卒是他的死士,他要出事,饶是靖皇不杀了他们,这些人和他们背后的家庭的结果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这一退,那就是成千上万条命,就又可保全了。

对过去的她与怀善来说,这个男人确实过于残忍无情,但这无法掩饰对一些人来说,他是个肯负责任,有担当的将军,长子,长兄。

张小碗这次叫来了汪家的三个夫人,她把一些田产和宅子都分给了她们。

“大嫂,这是”三妯娌面面相觑了几眼,由二夫人汪杜氏先朝得张小碗开了口。

“这是给你们的,放手头上好好拿着,那些打点的人过些时日自会来府上跟你们交待详情,这些人都是找人选的,你们要是看得过眼,就继续用着他们,要是看不上眼,你们自己思忖去。”

“大嫂,您的意思是”掌家夫人四夫人汪余氏开了口。

“这事你们也别跟家里的老爷们说,就当我给你们分家后置的产,以后记得留给你们的儿子就是,至于怎么用,你们看着办。”张小碗看过她们,见她们都一脸狐疑不定,她接着不紧不慢地道,“这家也还是在我手里就这样分着罢,四弟媳这些年掌家辛苦,府里的器物,只要不是你们自家里头的,其它的只要她看得上的,都给了她,府里还有的银子,你们各自分分,其余的,我这里一人还给你们五千两。”

“分家”四夫人咽了咽口水,她的喉咙口有些干涩,“是不是弟媳哪做的不好”

说罢,她惊疑地看了一眼二夫人,三夫人。

二夫人朝得她皱眉,三夫人则不屑地撇过了头。

看了这三位也是心不和的妯娌一眼,张小碗当作什么也没看到,依旧淡淡地道,“我对你没什么意见,只是咱们这家应该分了,也有不少年头了,过得几年,你们都快要抱上孙子了,这家想来也是分得了了,是罢”

汪府三兄弟现下这年纪也都老大不少了,而这些年她们这些人确也是在一个府中过不下去了,早就想分家,如若不是大头的银子还是大老爷这边出,她们早就来闹翻要分家了,现下见得张小碗给了她们田产,手里还有得银子拿,各个都思忖了一下,便都点了头。

“那好,明日叫永安他们过来见下他们大哥,大老爷自会与他们道明。”张小碗说罢,就叫了她们回去。

这边三位夫人心中各有算盘地上了她们的马车,回了家,待回到汪府,汪杜氏听了丫环说,一早来了府里,现下来请安道别的闻管家来了。

闻管家一来,给汪杜氏施了礼,汪杜氏忙扶了他,闻管家朝得她笑笑,道,“多谢二夫人。”

说着,他朝丫环看了两眼,汪杜氏顺着他的视线过去,顿了顿,便说,“小紫,你下去。”

“是。”丫环退了下去。

闻管家等了一会,听得周围没声响了,他把怀中的银票拿了过来,递给了汪杜氏,说道,“大夫人说,这家分了之后,她与你们想来也没得多少往来了,她说,四侄子和五侄子和八侄子以后是个有出息的,想必汪家以后也得沾他们的福气,如若您不嫌弃,这您且拿了去,就当是她这个大伯母先给他们的贺礼。”

“这话,如何说起”汪杜氏讶异了,接过银票打开一看,却是吓了好大一跳,刹那心跳加速,连忙把银子收回放到了心口。

“收着罢。”闻管家见状叹了口气,说,“她说,您这些年也不容易,辛苦了。”

他说罢,再施一礼就退了下去。

汪杜氏捧着银子坐在那双眼含泪,她想及了一会,破啼为笑,似是自言自语地笑骂道,“还知我不容易,我还以为您这心,都偏到四房去了。”

说罢,她捧着那银票站了起来,匆匆地抹了眼泪,就去寻地方藏去了。

这银票,以后就是她与那三个儿子好好活命的活命钱了。

张小碗为汪府那边备下的退路,汪永昭还有些满意的。

过得几天,边关送来了急报,那报讯之人在当朝向皇帝禀报,说道一支三千人的夏军在云州杀了五千驻军。

皇帝当廷大怒,欲要下旨着尚德将军领军剿杀之际,那报讯之人竟以闪电之姿朝得他扑来。

只是他身姿只跃到半路,就被站于座下不远处的汪永昭抽过带刀侍卫腰间的刀,跃起翻空一宰,就把此人的身子襞成了一大一小两半,这人的手臂与一截腿刹那间掉在了地上,吓得上下左右的官员尖叫连连。

“止血,子墨”汪永昭都没看地上的人一眼,就朝得刑部尚书道。

“皇上”秦子墨朝得地上那暂时死不了的刺客冷冷一瞥,朝得皇上拱手。

“准。”靖皇铁青着脸道。

“请皇上恕罪,是臣失察,让刺客进了殿堂。”汪永昭当即朝得皇帝跪下。

皇帝深深看得他一眼,才道,“爱卿救驾有功,何罪之有起来罢。”

这时朝堂众人看得急奔而来的太医朝那半身之人撒了白药,听得那人凄厉地叫,见得血不再喷流,秦子墨当即踩着他的伤口,道,“说,谁派你来的”

那人一时之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竟朝得汪永昭吐了口血,朝得汪永昭尖利地小叫着,“是他,是他,是你们的兵部尚书”

顿时,举朝一片哗然,汪永昭却处变不惊,他捡了这人的手臂和半截腿,走到他身边,蹲对他说,“不对,再说。”

gu903();“不说的话,我就找来狗把这你的这手这腿给吃了”汪永昭朝得这人淡淡地道,“我听说夏人如若不整尸死去,来世必轮为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