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外祖父”
“外祖母”
辈份最高的二老人过后,便是到汪家的三兄弟,最后轮到张家的三兄妹,随后便是府里的老人。
木如珠认到最后,脸都笑僵了,打发出去不少东西,也收回了不少东西。
等认完亲,怀善要领新媳妇去给孟先生请安,张小碗便叫人回去休息一会,到时午时再一起午膳。
怀慕与怀仁得了大哥一匣子的宝石,被七婆八婆带到一边玩去了,而外屋里,萍婆给汪永昭与张小碗送上茶后,这才坐张小碗的下首,与张小碗说道,“那姥姥您是瞧见了”
“嗯。”张小碗喝了口茶,淡道,“听说,她是不会说官话罢”
“应是不会,就算听得懂,也只有一两句。”
“那眼色便是好的。”张小碗淡淡地道,“该跪谁,不该跪谁,她比如珠都要先知会一步,看到后头,她站后面还提醒了几句罢”
一直为木如珠端茶的萍婆子答道,“是。”
张小碗想了想,朝身边的汪永昭看去,“您看”
“妇人之事,你看着办。”汪永昭看她一眼,便打开了江小山刚拿过来的几封信,展开看了起来。
张小碗便回过头,朝萍婆子道,“帮我想想,是教还是不教”
怀善是她儿子,她可以什么话都可说,但新儿媳,毕竟不是她的亲女儿,她就算有疼爱她之心,可她领不领情,又是另一回事了。
她看着她那儿媳,确是个心里主见甚大的。
到底,还是隔着一层,再说,每人行事风格不一样,她教的不一定对,也不一定对她有用,也不定能得儿媳妇喜欢就是。
“她是个心里有主意的。”萍婆子想了一下,便道,“您再多打量几日,看要不要教。”
张小碗点头,叹道,“是,再看看罢。”
儿媳看起来是很紧张,但堂屋里过了些许时辰,她就又冷静下来了,张小碗想,她儿子确实找了个与大凤朝大家闺秀不同的女子当媳妇。
另一头,她也隐隐觉得怀善不想让她教,他说她该懂的都懂得,以后去了京都也会护得住自己,言下之意就是,他觉得木如珠很强。
张小碗坐着想了想,又道,“不管教与不教,京中的局势,哪家的夫人哪样的性子,趁二夫人三夫人正在,这几天便请她过来聊一会,该让她知的都让她心里有个数罢。”
“唉,您正好也多与她处处。”萍婆子笑着道。
张小碗也笑了起来,转眼看汪永昭皱眉看着手中信纸,她推了推桌上杯子,“您喝口热的。”
这次过年,因着有些来贺喜的赶不回去,张小碗便让这些人除夕夜聚了都府里过了一个年。
这上下近半月的日子,都府里的上到下都脱了一层皮,张小碗每日都要过问不少事情,京中的事,她让汪杜氏与汪申氏每日都陪着木如珠去说话,两妯娌来与她说时,都说善王妃温婉知礼,对她们说的话甚是认真,有什么不懂的,也问得甚是仔细。
张小碗很是欣慰,本想好好与木如珠呆得一时半会,但无奈府中琐事实甚多,还有家中要操心,挤了又挤也抽不时间,便也只能让木如珠先跟着婶婶们说话了。
她也是让萍婆子跟她身边,有什么不对的,有萍婆子,有那位姥姥,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现下这关头,忙完了回礼,她又要忙汪永昭麾下众大将年关的赏赐。
待刚过了初三,她累得连话都快要说不出之际,汪永昭的两位心腹欲要成亲,这两人一直要么住铁沙镇的兵营,要么就是外面替汪永昭跑路,他们哪有什么住所,张小碗便又是叫了管事的忙给他们找住处,可沙河镇这时哪有什么空宅子,张小碗便狠了狠心,把德阳府一分两半,写了地契出来,给了他们当住所。
这两人就算感激,都见不到忙得疲累的张小碗,总算初五那天,带了新媳妇过来拜见张小碗。
张小碗又给他们打发了一些布料和吃食回去。
这段时日,张小碗也跟汪永昭提过,想带着新媳妇身边看着她管家一段时日,但这日夜间跟汪永昭提起,却被汪永昭否决了,对她冷冷地道,“这些时日忙的是营中之事,她一个外族之女,你的谨慎哪去了”
“这”
看她苦笑,汪永昭不耐烦地道,“她是善王妃,你是汪夫人,还能替她过日子不成”
“理是这个理,我却还是不放心。”张小碗叹道。
“且看着罢,要是她是个好的,日后再教她也不迟。”
张小碗听到这话,偏过头看了汪永昭,半晌见他无动于衷地回看着她,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道,“瞒吧,你们心中有多少事,便瞒多少事罢,一个个都不跟我说清楚,日后等我真成了那无知之妇,看你们烦不烦。”
汪永昭讥嘲地翘起嘴角,“管好你的家,带好我们的儿即可。”
正月初八那天,张小碗还是把快要离开,要去京都的儿媳带在了身边,让她看着闻管家管府内之事。
身边的婆子们教她注意的妇人之事,里里外外的那些,也全都教了。
正月十五那天,汪怀善领着汪家一家,张家一家回京都。
张小妹之事,汪怀善也说会按她的意思办,让她莫担心。
张小碗送了他们走,这次没有眼泪,只有一些送他们走后的空虚,很快,这种空虚就又掩埋了管教汪怀仁的日子里。
待到四月,春暖花开之际,张小碗等着京中定期来的信过后,便要带小儿们与汪永昭去沧州城的山里打猎,可这时京中来的信,终是让还这趟行程成了空。
汪观琪死了。
汪韩氏也死了。
209
“青营,蓝营。”从张小碗接过怀善手里的信看过后,汪永昭抬头往门边看去。
“是。”在他的冷眼下,护卫弯腰拱手,接而身形一闪,消失在了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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