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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汪永昭又与怀慕与怀仁说了会话,让他们跟着婆婆去院中玩一会,不吵娘亲,便去了堂屋。

一见到他,汪永安就揖礼道,“见过大哥。”

他身边一位五官甚是端庄周正的美妇双手往腰间持平,恭敬一福身,“见过大老爷。”

汪永昭直走到正位,掀袍坐下,抬头漠然问道,“有事”

“说来,确有其事,诗情祖父是杨家大族族长,也是杨丞相的堂叔,这月下旬便是他老家七十大寿,他知我们家中还办丧礼,不便请家人等当日过去,便想这几日,请家人几个与臣相大共进几杯薄酒,当是提前几日庆贺一翻。”汪永安说罢,抬眼向兄长直视。

但他没有看到汪永昭震怒或不满的眼神,他的脸还是一片漠然,眼色还是那般冷酷深沉。

他看了几眼,无力再相视下去,便假装不经意地移开了眼睛,嘴间笑道,“您看如何相爷听说您要是要去,也是定会前去跟您喝上两杯的。”

这种当口,丞相不怪节镇里他被其辱待之罪,反倒朝他大哥甚是多礼客气,给足了他的面子,他大哥再是四朝元老的老臣,也不能在京城之地,削朝中臣相大的脸罢

汪永昭听罢,朝他淡淡一笑,“你也知现家中守孝”

说到这,他嘴角翘起,眼睛里也满是笑意,“爹娘还没入土,就带着个姨娘跑到我面前,让我不顾孝道跑去喝姨娘家的酒汪永安,你当大哥也是个死的人了不成”

“大哥,那也是丞相的宗族”汪永安没料他这么不客气,住他的府中也竟是如此,脸色陡地大变,“杜氏糊涂,家中大事现都是杨氏做主,便是您与大嫂住的院子,也是她精心为您和大嫂备妥的。”

“要是不去,那就是不能住这姨娘给安排的院子,这便就是要赶我走了”汪永昭目光灼灼地看向了他,看得汪永安低下了头。

“弟弟不敢,也没这意思,您这话折煞我也。”汪永安低头狠狠一笑,“我只盼着您好好住在府中,好好为爹娘送行,如此,永安便心安了。”

这时候,他大哥要是一点面子也不给他,连个人也不见,到时,他这大哥出了府,爹娘却还在他府中,他这身为大臣的大哥,可还要不要脸去见朝中的大臣,还敢不敢去见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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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你心安。”汪永昭冷冷地轻笑了一声,身子往后躺,淡淡地道,“滚出去。”

“大哥”汪永安不敢置信,起身大叫了一声。

这时,门里无声出来两个护卫,手按着腰间的大刀,微微躬身,满脸冰冷。

汪永安当即认了出来,这是他大哥的暗卫,专伺杀人勾当的暗卫。

他惊诧地往汪永昭看去,看到他嘴角噙着冰冷的笑看着他,汪永安心凉到了底。

他那铁血无情的大哥已对他情份已逝了罢这时候,对他没有情份的大哥又管得了什么恭敬汪永安心里激愤不已,脑海里那挥之不去的羞愤让他冷冷地笑了起来,“大哥,你只顾着自己的死活,活该我们三兄弟跟了你,风光全是你的,你当你的边疆大臣,我们就该拿着你给我们的小恩小利,在京中为你受罪,舔着你的臭脚过一辈子,是不是我们就该成全你的风光,而你什么也不为我们着想”

“你说呢”汪永昭淡笑。

“大老爷,”那杨姨娘突然上前一福,“您听妾身说”

“哪来的东西,在我面前自称妾身”汪永昭当即冷血地哼笑了一声,“赶出去,别脏了我的眼。”

“是。”护卫得令,这时就要抬脚,汪永昭那刺得人肉都疼的话,让那姨娘一下就掉了泪,见那两个高大的壮汉提脚就要来踢她,姨娘顿时花容失色,当下顾不得哭泣,掩面往外狼狈跑去。

“汪永安,这青楼里出来的女人,不过是你认,我不认,汪家的列祖列宗也不认,你既然有本事能养她一辈子,那就好好养一辈子,可别带到汪家人的面前碍汪家人的眼,也休想让谁把这青楼里出来的女人当汪家人。”汪永昭说到这,看着脸色青白的汪永安,“你不听我的令要纳个青楼女人当姨娘,我无话可说,毕竟你也不是我的奴才,我管不了你娶谁,你就算娶个畜生又如何。但你要这个女人骑到汪家人的头上,还让我拿这女人的家人当亲家,汪永安,这话你说到皇上面前去又能如何我还候着你给我这哥哥去说说。”

汪永安看着他嘴角勾起的残忍的笑,他想反驳他的话,但却明了,他大哥已什么都知晓了。

丞相说过的那谁也查不到她曾在花街呆过的话,是假的。

可他还是忍不住为心爱的女人说了话,“我迎娶她时,她还是处子,她是个清倌。”

“清倌又如何”汪永昭看着眼前可怜的汪永安,嘴角高高翘起,“你当她卖过笑的恩客被丞相杀了个七七八八,她就不是个青楼里出来的女人了”

“你”

“拖走。”汪永昭不耐再跟这个让他失望透顶的人说话,大挥了一下手。

护卫这下连犹豫一下也没有,两人一左一右,把人拖了出去。

当日上午,刚回王府的善王得了汪永昭的令,带了人过来移走孝堂。

汪永昭即时去了皇宫,跪在皇帝面前,双眼血红地说,“臣治家不严,还望皇上治罪。”

满头华发的靖皇冷眼看他,一会才慢悠悠地“哦”了一声,道,“爱卿这话从何说起。”

“臣教弟无方,自大前年去了边漠为陛下守西北的大门后,因人不在自京,更是不能时刻管教家中大弟永安。先前为了家中儿孙长远之计,我们兄弟本就商议不再娶妾,但永安不顾我令,自娶了杨丞相家在清楼的弃女,便想让一个花街女子踩到我的头上来,说我若不去吃杨丞相大人族叔的喜酒,他便要赶我一家出他的府,让我尽不了孝,无奈之下,我只得把双亲大人的孝堂移到了善王府,这便一移好,就来皇上面前请罪了,还请陛下赐微臣一个教弟无方的罪。”

汪永昭这话,足把皇帝恶心得良久都无言。

他要依着这些话赐汪永昭的罪,改日,被人背后截脊梁骨的就是他这个皇上了。

都近四十的人娶了个青楼的妾,怪其兄教他无方亏汪永昭能把这混帐话说得面不改色。

“叫杨勉过来。”靖皇咳嗽了好几声,把桌上的药碗拿起,一口咽下,闭着眼下了令。

太监领命而去,他没让汪永昭起来,汪永昭也就跪着没动。

靖皇看着眼前跪着的好一会,忽然问,“你今年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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