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两边过来四个衙役分别按住两人,又有那行刑的高高举起黑黝黝的木棍,就准备照二人屁股狠狠砸下去。
“大人小的冤枉啊小的只是跟朱公子去看热闹,并没有小人什么事情啊”一旁的吴纯吓的险些屁滚尿流。他可是知道这杀威棒的奥妙,这三十杀威棒,既能打的人伤筋动骨,去掉半条命又能打的皮肉不伤眼看今天这架势,自然是用前种打法了。吴纯心里这个后悔啊,怪不得老爹老是说我猪油蒙心,冥顽不灵,看来老爹还真了解我,没事我老和他较劲干吗我还是保住小命要紧,朱兄啊,兄弟对不住了啊
张知县偷偷看武植眼色,见武植没什么表示,喝道:“一派胡言给我打”
大堂上立时响起鬼哭狼嚎的惨叫声和“噼啪”的击打声。
吴纯被打到十几棍的时候就晕了过去,朱勔却咬紧牙关,愣是挺了下来。
“狗官我乃吏部侍郎朱冲之子太常寺奉礼郎朱勔你不分黑白,包庇乡绅,刑仗朝廷命官我定叫你家破人亡”朱勔这口气被这三十棍打得顺了出来,咬牙切齿的看着张知县。
张知县心里也打了个突,吏部侍郎啊,想捏死自己就和捏只蚂蚁一样轻松吧急忙转头去看武植,见武植正对自己微笑,顿时勇气陡升,只要贵王为自己撑腰,又怕得什么再说现在打也打了,仇已经结下,只有紧紧攀附住贵王这棵大树,才可保得平安。若此时还三心二意,不表明立场,最后肯定落个两面不讨好,死无葬身之地
想到这里,张知县“哼”了一声,“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本县不管你是何等身份,只要在阳谷触犯律法,本县就能治你的罪”一副正义凛然的神态倒博得堂下衙役和堂外闲人一片叫好声。
朱勔怒道:“我有何罪我用万贯买下武大的侍女,这厮不但抵赖,反而诬告与我狗官你可敢叫武大把我二人的契约拿出来”
武植也不等张知县说话,伸手把契约扔在朱勔面前,道:“朱公子,什么买卖侍女你莫非真的头脑进水你再好好看看这契约”
朱勔大喜,有这契约在手,我看你武大和张知县怎么交代谁知道他这一看契约,马上呆若木鸡,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就见契约上已经被武植断了句“今日收到钱一万一百贯,卖武家后院。侍女竹儿七巧玄静与朱勔吴纯为证,特立此据,武大”要知道古代书写并无标点,直到宋朝才有人用“,。”断句,不过大部分人还是没用标点的习惯,是以武植书写契约时,朱勔也就没怎么在意断没断句。
“哼,近日我药铺伙计钱一万发了横财,我把武家后院卖与他,好心求你们来做个公证,谁知道你这厮忒也无耻,看到我侍女就起淫心,竟想强行夺人所爱就算你是贵胄公子,朝廷命官,难道就真的没有王法了吗你这样做就不怕天下非议说我大宋命官尽是仗势欺人之辈吗”武植慷慨陈辞,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朱勔心里本就窝着口气,再被武植一顿抢白,看堂上堂下,众人看自己的眼神都带着鄙夷,显然在所有人眼里自己已经成了那种靠父荫横行的二世祖刚才按住他时,还有个衙役露出同情之色,显然认为他是冤枉的,见了那契约,这个衙役狠狠吐口口水,对自己是非不分甚为不满朱勔向来自负机敏过人,行事更是滴水不漏,就是蔡京也给他下了个"老成多智"的评语也因此朱冲才放心把运送黄杨三本的重任交于他谁知道今日被人家阳谷一个土财主当猴子般戏耍,朱勔看着那张契约,胸口就如同堵了块大石头,一口气上不来,直接晕了过去。
等他悠悠醒转,张知县已经把契约反复看了几遍,喝道:“朱勔,你现在还有何话说”,心里也一阵嘀咕,这侍郎公子欺负谁不好,欺负到贵王头上,只能算他倒霉了,是不是出门没看黄历呢
朱勔强行压下冲上去和武植拼命的念头,低头道:“朱勔无话可说,请大人明察。”反正你已经打了,这“仗势欺人”也没造成恶果,大不了再打几棍子,我可是还有杀手锏在手,哼,武大,看咱俩谁笑到最后
武植见他竟然低头认罪,心中一凛,如此短时间内就能冷静下来,分清利弊,这厮是个人物啊。
张知县看武植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判案才符合贵王的心思,按律法吧,最多再打几板子,贵王怕不满意。若是不按律法,人家靠山也很强横,倒真是难办。
“大人,朱公子既然有悔过之意,何不从轻发落。”武植缓缓道。
张知县吐出口长气,这样最好了,当下道:“既然苦主为你求情,今日就免了责打望朱公子以后行事要三思而行,莫得罪不该咳咳。这个退堂”
朱勔根本没听清张知县在说什么,理也不理还在大堂上昏迷的吴纯,慢慢步出县衙。吐出口浊气,旁边匆匆跑过一布衣汉子,搀住他低声道:“公子,小的已经命人去码头送信了,要不是那张知县识趣,等咱军马到了,非拆了他县衙不可”
朱勔冷哼一声,道:“当铺那边有消息吗”
“没什么动静,有十几个军士盯着呢,公子只管放心”
“哼,走,去武家当铺外等,今日事情若出了纰漏,你这差事也该做到头了”朱勔冷冷道。
武家客厅。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武植笑着道。
“已经办好了,属下这就启程运往京城。”
武植满意的点点头,嘿嘿,这黄杨三木就算本王给徽宗的回礼吧,平白拿了人家那老多东西,也怪不好意思的。接下来,就是最后一步棋了,看看朱勔怎么接自己这一招不过不管他怎么接,自己这局总是赢了花石纲这个名目就算无法阻止,也要掌握在自己手里走别人的路,叫别人无路可走武植呵呵笑了起来。
武家当铺附近的一家客栈内。
“什么你说什么”朱勔气急败坏的冲对面的军汉吼着。
朱勔是真的急了,先是李三突然失踪,方才这盯梢的军汉来报,武家当铺突然涌进去几十号人,每两人搬一只大木箱,过不一会儿,这些人抬着木箱一涌而出,四散而去。那些木箱可全是能装下黄杨三本的大木箱啊盯梢的十几个人根本不知道该去追谁,只好跑回来禀告。
朱勔趴在床上,有军汉刚刚为他上好金创药,“不能再等咱们的人了我这就找张知县,叫他马上查抄武家今日就是给他交底,也要叫他乖乖听话”边说边爬下床来。朱勔已经下决心和张知县摊牌,就算他不怕自己,不怕父亲。但他总不会不怕蔡相吧虽然看样子他似乎有所依仗,但再大的靠山也大不过蔡相了吧
“公子,张知县求见。”外面把门的军汉轻轻敲门。
“请他进来”说曹操曹操就到,朱勔有求于人,无奈加了个“请”字。
“你怎么来了”朱勔看到张知县旁边的武植脸马上黑了。
张知县轻笑道:“朱公子请勿动怒,本县来此是有要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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