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人的。”
武植一副醉眼迷离状,道:“哦公子说的是竹儿她们几个吧,这也是我生平最得意之事啊娶了一个大美女做老婆,又有三个俏丽的妾侍,呵呵,公子也觉得她们可以入眼”
朱勔道:“何止入眼简直羡煞旁人啊来为大官人的艳福我们干了此杯”
酒过数巡,朱勔看武植醉意已经有了八九成,又劝了武植一杯后道:“昔年东坡学士已爱妾易名马,那是何等豪情却不知大官人可否学东坡先生割爱朱某愿以千金相易。”
宋代女子地位低下,特别是妾侍,就等于男人的私有物品,经常被任意交换,赠送。就是文才如苏轼,亦不能免俗。苏轼一生妾侍无数,那年,他因乌台诗案惹恼朝廷,被贬为黄州团练副使。临行,蒋运使为他饯行,苏轼命春娘劝酒。蒋见春娘眉清目秀,行止温柔,遂生怜爱之心,问苏:“我以一匹白马换春娘可以吗”苏曰:“好啊。”美女易寻,良马难求呀谁知,这春娘乃一烈女,虽寄人篱下,却不低眉。当她得知主人将她换马,便敛衽向前,口占一绝:“为人莫作妇人身,百年苦乐由他人。今日始知人贱畜,此身苟活怨谁嗔。”诗罢,辞谢苏公,走下台阶,头撞槐树壮烈而死。
武植自不知道苏轼这个典故,但朱勔的意思他也明白了,就是要用一千贯买下自己的侍女。一股邪火“腾”一下冒了出来。宋代的米酒又哪里真能令他醉酒,他本想见识下这个口齿伶俐,风度翩翩的朱公子怎么道出他的龌龊心思。这就如同看一个道貌岸然的学究去嫖娼一样有趣。谁知道他就这么直截了当的把话挑明,说的如同买件小物事一样轻松。在武植心里,虽然也有男尊女卑的大男人主义,却绝不会把女人看成什么物品。他也不知道朱勔所言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失礼的地方。毕竟妾侍买卖在这个时代很是寻常。武植正想发作,雅间外传来林老板的声音,“武大官人,您家的伙计有要事禀告。”
武植压下怒火,又摆出那种粗鲁的土财主样子,大声道:“谁啊没见我喝的正高兴吗”说着站起来,脚下一滑,险些摔倒。朱勔急忙上前扶住,笑道:“大官人怕是醉了,叫下人进来就是,何必劳动大官人出去。”
武植伸手拨开朱勔,道:“我哪里醉了这点酒又怎在武某眼里。这里都是贵客,叫下人进来鼓噪,凭地坏了咱的兴致,待我出去骂走他便是。”说着摇摇晃晃的走了出去。
吴纯看武植走出,急忙问道:“朱兄,你真的要用千贯买他的侍女”
朱勔冷笑一声:“他那侍女倒也值得千贯,不过这钱就怕他无福消受”看吴纯一脸不解,笑道:“这钱就算暂时借他一用,以后我还会常来阳谷的,早晚连本带利拿回来,何况”朱勔又想起了武植身边那位千娇百媚的丽人,你,迟早也是我的
吴纯却不知道朱勔在想些什么,但是听到朱勔的意思,以后会再回来阳谷对付武大,心里如同喝了甘泉一样畅快。嘿嘿,武大,这次我倒要看看,你凭什么和侍郎公子争斗得意之下,又想到武植身边四个美人。可惜了,看样子自己是连口汤也喝不到了。心中的喜悦一下淡了,看着朱勔嘴角的冷笑,心里又骂了声娘。
武植摇摇晃晃在林老板搀扶下进了另一雅间,等林老板出去后,武植的一脸醉态马上消散,轻笑道:“打探到他的底细了吗”
雅间内王进一身小厮打扮,脸上还抹了烟灰,从一个英气勃勃的大汉变成一背驼下人,倒也扮的有模有样。
“千岁,属下已经买通胡家下人打听清楚,朱勔确实是吏部侍郎,苏州知州朱冲的公子,从张知县处的驿报看,朱冲上任不到两个月,以前不过是一知县,升迁之快叹为观止,属下觉得”
武植马上明白王进认为朱冲肯定是蔡京一系,这才有火箭般的窜升速度。但这些话却不能放在桌面上说。毕竟王进是朝廷侍卫,在王爷面前谈论朝廷重臣不妥。武植点点头,示意自己明了,“接着说。”
“属下又夜探运河码头,从纲运军士闲谈中得知,朱勔这次是押运三棵古木进京,受吴纯之约来阳谷游玩,具体内情就不知晓了。”
武植一皱眉,押送古木,苏州,江南这莫非就是导致方腊起事的花石纲之雏形朱勔如果没有自己的到来,这厮又会扮演一个什么角色呢不过这都不重要了,自己绝不能任由花石纲发展下去,恩,要想个什么办法摆他们一道呢不过武植知道,朱勔代表的不是他自己,这古木纲运估计牵连到整个蔡党的利益。自己一个无官无职的王爷,如果现在直面蔡京,十有八九会输到直接仆街。
怎么才能即不用现在就直接和蔡京过招,又搅了他们的好事呢武植皱眉苦思起来,可是我又不是什么智多星吴用,更不是诸葛亮转世。这般高难度的工作似乎不是我这个混混能胜任的吧想那蔡京能任相二十余载,老谋深算都是贬低他啊靠,以后难道我真要和他斗就算多了几百年的见识,在这种庙堂的争斗中又能起什么用等等,见识武植开始绞尽脑汁的思索起来,怎么说我也看了百多部历史连续剧,电影。虽说很多都幼稚可笑,但也有相当一部分还是有些奇思妙想的
王进看贵王陷入沉思,悄悄退了出去。
有了以前书上有这么一个桥段,只要我运用一下,倒可以叫他破笔小财。顺便把他拖在阳谷,再叫王进找机会截了花石纲就这么办了
朱勔和吴纯见武植出去好久,也不见回转。正想出去询问,林老板已经搀扶着睡眼朦胧的武植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还笑着:“大官人怎么就睡了呢要不是小的去看,怕您这二位朋友要急死了。”
武植使劲摇摇头,似乎才有点清醒,对朱勔和吴纯二人拱拱手,道:“真是失礼了,武某好困,今日先告辞了,改日咱们再聊。”说着还打个哈欠。
朱勔哪里肯依,急急道:“大官人请留步,朱某还有事情呢。”说着把武植拉进来,赔笑道:“大官人请坐,耽搁不了多久的。”
武植无精打采坐下,耷拉着头,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朱勔笑道:“不知道刚才和大官人所说之事,大官人肯依否”
武植哼哈两声,就闭上了双眼,似乎随时要睡着的样子。朱勔这个急啊,大声道:“大官人大官人”
“啊”武植被他喊的一激灵,睁开迷蒙的双眼。
“不知道刚才和大官人所说之事,大官人肯依否”朱勔陪着笑又说了一遍,心里直恨不得把武植掐死在这里,心说我早晚要你好看。
武植呆了一会儿,好半天才恍然道:“你是说买下武某侍女的事情”朱勔赶紧笑着点头。
武植头摇得拨浪鼓是的,“不成不成,那三个小丫头刚买来不久,我还没弄上手呢,不成”
朱勔听了眼睛却睁的老大,心里这个激动啊,这三个侍女竟然还是处子是了,看她们三女的神态姿势确实是处子之姿啊简直是苍天保佑啊,这鲜花还没被牛粪糟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