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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宋江和几名庄客惨叫声渐渐低了下来。

“给我把他拉过来”龙五指了指在地上轻声哼哼的宋江。泼皮如同拎死狗一样把宋江抓了过来。

“早就想找你小子了今天你倒自己送上门了碰过我家老爷的女人只能怪你倒霉了”龙五拉着宋江头发,一阵阴笑。

阎婆惜望着奄奄一息,趴伏在地的宋江,这就是以前自己又惧又怕的宋押司那个在郓城呼风唤雨的存在在龙五手里,却如同癞皮狗一样躺在地上,大口的喘息着。这个世界太荒谬了,阎婆惜忽然想笑,眼泪却缓缓流下。

龙五接过泼皮递来的砖头,阴恻侧一笑:“宋江别怨你家五爷要怨就怨你自己吧”说着话,手里砖头狠狠照宋江下身砸去。

“啊”宋江的惨叫似乎整个阳谷都在回响。

龙五皱皱眉:“妈的,叫这么大声干嘛你们把他送去孙大夫那里疗伤然后把这几名歹徒送官”

众泼皮应一声,拖着几人远去。

龙五走到阎婆惜身边:“夫人不用担心,余下的事情龙五会办的妥妥贴贴的,龙五告辞了。”

阎婆惜呆呆站定,脑海里仿佛还在回荡着宋江的惨叫忽然打了叮,寒噤,一种莫名的惧意从心间升起。大官人这般霸道么抢了人家的女人,男人还落的如此下场。阎婆惜摇摇头,心事重重地回了院子。冬儿一脸惨白的跟在后面。

第二日,宋江和几名庄客被五花大绑的送进了阳谷县衙。经过孙大夫的“诊治”,宋江身子倒无大碍,只是以后再也不能行那房事而已。

张知县看看堂下被按倒在地的几人,恼怒不已。怎么到如今还有人不开眼敢来撩贵王虎须,本来年后自己升迁有望,贵王话里也有暗示,可要老有这样地混账东西招惹贵王千岁,岂不显得我这阳谷县太也无能

略略看了眼状子。重重一拍案木,“先打三十杀威棒”

宋江勉力抬起头:“大人是我郓城郓城宋江”

张知县仔细看了看被殴成猪头的宋江,皱眉道:“宋江你身为县吏,为何跑来我阳谷强抢民女”

宋江见张知县认出自己。一阵欢喜,“大人冤冤枉”

张知县望望龙五,见龙五面色不善,立知宋江怕是大大得罪了贵王。当下一拍案木:“胡言乱语如此多的人证还能冤枉你不成”

堂下的人证可不是那些泼皮,大都是有头有脸的乡绅。

宋江咳了几声,气息渐顺:“大人,那女子实在是小吏小吏地小妾”方想说不知道被谁拐骗而来,自己也未抢她。却莫名被泼皮殴打。

张知县“哼”了一声,打断他的话:“你的小妾荒唐阎婆惜可是本县人士籍贯清清楚楚”心里却已明白,敢情是这么码子事,唉。红颜祸水啊,自己以后再纳妾侍的时候眼睛可要放亮些,莫弄些扫把星过门。

宋江一愕,这时堂上那些乡绅七嘴八舌,驳斥宋江,有地言道从小看着阎婆惜长大,有的说亲眼见过阎婆惜出生,满月自己送了什么物事等等,更有的说阎婆惜小时特别可爱,自己还抱过云云。不过如此说的马上见到龙五怒目瞪过来,吓得急忙打住,心里后悔不已,这嘴怎么就没把门的呢

宋江被满堂乡绅搞的晕头转向,心里也自怀疑是不是认错了人,可马上明白,不是自己认错人,那阎婆惜分明就是自己的小妾,只是抢了阎婆惜之人怕是在阳谷势力深厚,才能找出如此多乡绅作证。

张知县叹口气:“宋江,你我本是旧识,想你素来名声不错,今日怎就办下这糊涂事呢”

宋江也叹口气:“小吏是办下了糊涂事后悔不已啊”

张知县不管他话里有话,借他话道:“既然你已知罪,就画押吧。”

宋江低头望望自己下身,恨声道:“大人,小吏就是天大的罪,也得到了惩戒,还望大人从轻发落。”

张知县哪知道他地际遇,以为是说他挨打之事,心说这点惩戒算甚正色道:“宋江,大宋有律法,本县自公正断案,不会判重了你,却也不会因是旧识而姑息你。不过你为郓城官吏,稍后本县也会知会郓城时知县,到时自有分晓。”

宋江稍稍安心,想来时知县会和郓城官吏联名具保吧,自己平素名声清白,德行不亏,张知县就是想重办也没借。。

龙五忽然见堂外有泼皮对自己挤眉弄眼,悄悄退到大堂门口,那泼皮在龙五耳边说了几句什么,龙五连连点头。

武植昨日晚间得知消息后,好笑不已,吩咐龙五把事情办妥当就好。不过早上用饭时,武植忽地想起一事,眼见这几日就要去京城了,临走前不把珠宝拿回却是有些不甘心,此时抓住了宋江和几名庄客,武植倒有了一个主意,若能趁此良机拿回珠宝却是不错,若拿不回也是不伤大雅。当下吩悖泼皮去给龙五传信,按自己计划行事。

龙五对张知县使个眼色,拿起泼皮递给自己的状子,呈上去道:“大人,小的状告宋江伙同那几名歹人伤人,请大人明察。”

张知县接过“状子,”那歪歪斜斜的毛笔字正是贵王手迹,张知县本来单手接过,现在马上变成双手毕恭毕敬地拿起,小心审阅起来,若不是还知道自己是在大堂之上。还不知道会怎么隆重迎接贵王手谕呢。

小心翼翼的放下“状子,”一拍案木:“大胆歹徒,我看你等也非良善之辈,还不从实招来你等是何方鼠辈”

宋江吃了一惊,张知县这是要做什么

那几名庄客也感愕然。此时张知县怒道:“给我大邢伺候”

旁边地衙役涌上,几名庄客这下可小几了苦头,被轮番折磨,终于有庄客吃打不过,招出自己是际师讨强人。张知县顺藤摸瓜,终于查明东溪村乃盐枭汇集之地。

张知县微微一笑,吩咐写下公文,和几名庄客供词发往郓城。请郓城时知县查明几人所言是否属实。若东溪村真乃盐枭匪巢,自己首举之功是跑不掉的。又吩咐把宋江几人收监,等案情大白再行发落。

武家客厅。

七巧看看怡然自得品茶的武植,好苛道:“姐夫就不怕东溪村那些泼皮被官府剿了姐夫不是说还要靠那些泼皮牵制淮西王庆吗”

武植笑笑:“若这般就能落实晁盖的罪名,那东溪村怕是早就被人剿了,还用我在这里伤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