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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向自己,慌忙解释:“妾身不是打听老爷行踪,只是想知道老爷是不是就在妾身身边能和老爷在一座城里,妾身就开心的很了”只说到后边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听起来却有股子说不出的痴迷味道。

武植心中微动。从第一次见面就见识了阎婆惜的心机,她的话自然不能全信,但人心都是肉做地。不管信不信,听阎婆惜的软言细语,武植的心还是触动了一下。

“恩,大概要多住些日子。”武植说道。

阎婆惜喜笑颜开,连连点头。

二人又聊了几句。武植望望窗外地日头。似乎快到午时了,阎婆惜何等机伶,不等武植说话,站起身道:“妾身该回宅子了。”

武植点头,阎婆惜福了福,向外走去,经过武植身边时带起一阵香风,武植心中却有些诧异,今日和阎婆惜叙话同二人第一次见面简直是两个极端。那次见面阎婆惜想方设法勾引自己,这一次却是端庄的不行。一句挑逗的话没有。偶尔流露出的媚态也是她天生风骨,绝非故意给自己看的。

正奇怪间。香风呼地刮回,一条软绵绵地香躯靠在了武植肩头,“老爷想妾身没”阎婆惜小嘴贴在武植耳边,说话间小香舌轻轻舔武植耳朵。

武植叹气回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就在自己面前,妩媚入骨,风情难言。

“老爷想的时候就去妾身宅子,妾身好好服侍老爷。”不等武植说话,红樱桃般的小嘴在武植脸上亲了一下,娇笑着跑了出去。武植望着她背影只有摇头,实在想不出她为何这般开心,想想她现在的日子应该十分难熬才是。

“把冬儿带来”方走出阁子的武植想起险些把这事儿给忘了,似乎自己的女人被人欺负了虽然不愿承认,但阎婆惜如今怎么算也是自己的女人。

两名侍卫快步下楼追出,武植又回了阁子,功夫不大,门帘一挑,阎婆惜和冬儿走了进来,阎婆惜脸上全是无奈:“老爷,算了吧,妾身无事”

武植皱眉道:“你怕”

阎婆惜摇头:“妾身不怕,有老爷在妾身怕什么只是一点小事,老爷就不要追究了。”

武植笑笑:“你怕了,为了老爷的面子却故意这般说,也算用心良苦了。”

阎婆惜低下头,知道老爷精明,自己说什么都无用。

武植转头对冬儿道:“把事情从头讲述一遍,不要漏掉半个字”

冬儿应一声,把卢夫人如何欺负阎婆惜,又是如何嚣张跋扈描述一遍,冬儿也是伶牙俐齿,学卢夫人地话语学得似模似样,听得旁边的阎婆惜又勾起了伤心,武植面无表情地听着,当听到卢夫人说“小户人家就是小户人家”地时候,武植冷冷一笑,摆手止住冬儿的话。

阎婆惜见武植神色冰冷,不由得担心起来,张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劝说。

武植见她欲言又止,知她心思,淡淡道:“别怕,万事有我”

阎婆惜咬咬嘴唇,使劲点点头,既然老爷下了决心,自己也不能给老爷丢份儿。

武植见她一付视死如归地表情,不由哑然失笑,忽然笑道:“婆惜喜欢欺负人么”

“婆惜”二字入耳,阎婆惜如遭雷击,心儿飘悠悠不知飘向何方,武植可是第一次这般亲热的叫她,怎不令阎婆惜欣喜若狂。

“妾身不怕死”阎婆惜根本没听到武植下面的话,斩钉截铁“表决心”。

武植哭笑不得的看着她,或许再精明的女人也有最笨的时候“我是问你喜欢欺负人不”旁边的冬儿也轻轻拉拉阎婆惜的衣袖,老爷好不容易换了态度,夫人可别错过了机会。

阎婆惜这才听到武植的话,对自己的失态也不在意,笑笑道:“妾身从不欺负人”

武植上下打量她几眼,似笑非笑道:“说实话”

阎婆惜低头轻声道:“喜欢”

武植道:“恩,那咱们这小户人家就欺负一下大名府第一大户,叫卢大户知道知道咱小户人家,暴发户也不是好惹的。”

阎婆惜本来陷入一种极喜的状态,满心里全是开心,听到武植的话连连摇头:“老爷。今天妾身开心,没心思去欺负人。”

武植道:“若是老爷叫你去欺负呢”

阎婆惜想也不想:“那妾身就去”

武植微微点头,“回宅子等着吧。老爷去布置布置。”

阎婆惜告退,和冬儿出了酒楼后又回头望望,脚步轻快的向宅子走去,竟是丝毫感觉不到炎热,冬儿走在阎婆惜身边。有些担心的道:“夫人。不知道老爷要怎生对付卢家,不会闹出什么事吧”她气愤下向武植告状,此时回想又担忧起来。

阎婆惜道:“老爷自有老爷的法子,咱们照做就是了。”

冬儿道:“夫人就不担心”

阎婆惜摇摇头,向前走去,只是嘴角眉梢全是掩不住的笑意,冬儿无奈地跟上,心里偷偷嘀咕,老爷这一声“婆惜”把夫人的脑子喊坏了

第二日晌牛。越发闷热起来,天上飘着大朵大朵的云块。隐隐有闷雷声响。

卢夫人吃过午饭。躺在后花园软椅上养神,肥胖地身躯把软椅压的咯吱作响。仿佛在哀叫一般。

打个饱嗝,卢夫人想起昨日那少夫人冲自己哭喊,心中又是一阵不爽,这是做什么好像自己欺负了她一般,好心去串串门子倒闹得一身不是,这口闷气一定要出。盘算良久,对绿儿道:“去请舅老爷过府。”

绿儿应声而去。

卢夫人三哥乃大名府押司官,北宋官制分官和吏,官自然是朝廷委派,吏就是下面跑腿做事的人,没有品级,或是招募得来,或是差派,还有世袭的。大名府官员几十人,例如通判,推官,各曹参军,各司主事等等,吏却有二三百人之多,押司官有八人,在吏中属于中下阶层,上面还有点检文字、孔目、主押官、开拆官等等数十号小吏,可是在开封府数一天也数不到的小吏出了厨衙却是红透天地人物,和后世何其相像。

卢夫人三哥贾押司也正是这般一个人物,贾押司本是贴目小吏,为人最是阴毒,背后被人称为“贾扒皮”。贾押司靠妹妹银钱活动,方升押司不久,正是春风得意之时,眼睛已经盯上了开拆地位子,闻得妹妹召唤,立马颠颠赶来。

“么妹,谁又惹你生气了”贾押司来到后花园,见卢夫人闷闷不乐,急忙问道。虽然身为兄长,却要赔笑,这妹妹可是他的摇钱树,也只有放下兄长的面子,着意巴结。

卢夫人恨恨道:“还不是隔壁的小骚蹄子给脸不要,昨日好心去拜访,没得惹了一身骚。”

贾押司讶然道:“隔壁”

卢夫人朝东院努努嘴,“前几日典卖出去了。”

贾押司恍然,原来又来了新邻居,想来妹妹去炫耀时人家没怎么给面子,问卢夫人道:“妹妹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