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帮你,实在是人家门路通天,拔根汗毛都比咱兄弟的腿粗啊”
卢员外听他说了半天等于什么也没说,心里暗骂一声老狐狸,却实在没有头绪,也只盼能从他嘴里问出个端倪,追问道:“陈兄可否明言”
陈主事心中无奈,翻个白眼,“卢兄,兄弟只说一句话,赔钱了事”
卢员外心头火起,他本就是心高气傲之人,卢家在大名府更是显赫数十年,突然被人踩过来,慑于对方身份神秘,不敢贸然造次,只想打听出对方来路再作打算,谁知道陈主事话里话外把卢家当成草芥一般,卢员外如何不恼,心中一阵冷笑,老虎不发威,还真把卢某当善男信女了
面上不动声色:“谢陈兄忠告,既然如此,给卢某三天时间,典卖出一些店铺金银赔付人家。”
陈主事听了点点头,这也是实情,四万六千贯可不是小数目,确实要筹备几天的,当下起身告辞,心里琢磨是不是这几天凑些银钱买卢家一处铺子,卢员外着急出手,定然低价,自己也好小赚一笔,一边想着美事一边去了。
卢员外看着他的背影,好一阵冷笑。冷笑过后,转身向书房走去,是该布置次反击了,被动接招可不是卢员外行商地风格。
天高云淡,微风轻吹,今日倒是炎热夏日中难得凉爽地天,昨日一场缠绵细雨把燥热也浇灭许多。
阎婆惜慵懒地躺在凉亭中长椅上,那根“五珠护凤“被她放在胸口,宝贝得不行。冬儿眼睛全是小星星,见夫人双目微闭,偷偷溜到她身边,手朝“五珠护凤”摸去,“啪”一声,伸出一半的手被阎婆惜打开,阎婆惜睁开眼睛,笑道:“小妮子想作什么”
冬儿委屈地撅起嘴:“人家不过是想摸一下,沾点贵气罢了”
阎婆惜摇头道:“不给”
冬儿气乎乎的转身向外走:“不给算了。夫人真是小气。”
阎婆惜望着她的背影轻笑起来。
冬儿走到花园门口,忽然急急转身跑了回来,一脸惶急:“夫人,夫人快躲起来。”
阎婆惜愕然起身:“怎么了”
冬儿跑到阎婆惜身边,拉着阎婆惜地手向后走。口中道:“好像好像老爷的大夫人来了”
阎婆惜心中一慌,跟冬儿跑了几步,忽觉不对,挣开冬儿的手:“大夫人来了怎能躲开该好生拜见才是。躲开岂不是太无礼”虽然害怕,也不能躲避不见啊,不能让老爷面上难看,更不能让大夫人觉得自己失礼。
冬儿焦急。结结巴巴道:“可如可是大夫人手里提了把提了把宝剑”
阎婆惜脸一下煞白,她知道在这种大户人家里,妾侍本就没什么地位,遇到狠毒的正室,受尽折磨也是有的,要是老爷宠爱还好。不宠爱地还不是被正室生杀予夺自己现在的地位可是连妾侍都不如。若是老爷正妻真的杀了自己。怕也不会有什么大麻烦。
冬儿又拉起阎婆惜的手:“夫人还想什么还不快走”
这时候,脚步声响。园门处走进一名秀丽女子,穿一袭火红长裙,脚下火红鹿皮小蛮靴,看起来十分张扬,正如冬儿所言,手中提一把长剑,也是火红剑鞘,上坠宝石,华美异常,见她脚步轻快走来,冬儿更是着急,拉着阎婆惜就向后走,阎婆惜身不由己,被拉得踉跄走了几步,忽听那女子笑道:“姐姐莫慌,小妹不是来寻仇地。”
听她喊“姐姐”,阎婆惜怔了下后,不由得瞪了冬儿一眼,怎么听风就是雨大夫人会叫自己姐姐
冬儿委屈的道:“她和老爷一起来的,奴婢哪知道不是大夫人”
阎婆惜一喜,老爷又来了不过这时候没时间多话,拢了下头发,急急迎了上去,“姐”本想叫姐姐,但走近才发现人家一身少女装束,发簪也挽的随意,非是成婚后地模样,不由又嗔怪的看了冬儿一眼,冬儿这时也知道自己莽撞,吐吐舌头走开。
“妹妹是”阎婆惜换了称呼。
红裙少女笑道:“姐姐叫我玄静就好,老师带我来看望姐姐。”
阎婆惜听这话儿自然知道了少女口中的老师就是武植,笑道:“老爷呢”
玄静道:“老师在前堂,一会儿就到。”
阎婆惜点头,虽然不知道老爷把这位玄静小姐带来做什么却是喜悦无限,自己总算开始溶入老爷的生活圈子,开始认识老爷身边亲近的人,认识玄静小姐的今天就是自己以后崭新生活地开始吧心中已经开始憧憬以后地幸福生活。
笑着拉玄静走入凉亭,二女说笑起来。冬儿自然知机地离去。
闲聊间,玄静也在打量阎婆惜,心中微微叹息,也不知是喜是愁,喜的是老师把自己看作亲人,什么话都和自己讲,愁地是什么,只有自己清楚。
前日武植回府后,心中有些不得劲,想找人倾诉,找金莲那她定是要把阎婆惜接入府中的,可是自己目前还没这个打算,谁知道阎婆惜进府后,本来一团和气的景象会不会被她搅得一团糟找七巧这小魔头的心思随意性太强,若是开心说不定会把阎婆惜抱进府,若是恰逢她气闷的时候说起此事,谁知道她会闹出什么花样和竹儿说那定是一句“一切都听老爷的,老爷总是对的。”
想来想去,还是和玄静说的好,最近玄静被七巧戏称作“贵王细作”,几女的糗事经常被玄静说给武植听,七巧糗事最多,当然恨玄静牙根痒痒,常说玄静姐再不是以前的玄静姐了,如今的玄静姐眼睛里就有老师,再也不宠可爱的七巧妹妹。虽然都是笑话,近些日子武植和玄静默契渐多却是真的,有些委决不下的事情武植也喜欢找玄静商量。
阎婆惜这事说起来尴尬,武植和玄静说时却极为放松。从头讲述一遍,玄静和往常一样,只是默默聆听,最后武植讲道带玄静去看看阎婆惜,当局者迷。请玄静这旁观者看看阎婆惜怎样
玄静想起武植说“当局者迷,”心中叹口气,自己又何尝不是当局者